【灰se人羣1-4】
應廣大yin民羣衆的要求,老牛把以前寫的東西出來獻醜……
這書叫《灰色人羣》,本來出版有望,後來又黃了,所以就沒寫了。反正就這麼扯淡一回事兒,不怕的話就看下去吧……
此書曾經在好友小蔥的作品外篇裡過13章,老牛在一個叫本.拉風的馬甲也了幾章,總之,流傳在網絡上的應該一共有13章……嗯,在這裡,應該不止13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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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one:
假如我們可以將本書當作配圖小說或者影視劇來看的話,那麼在最開始的時候,出現的畫面應該是這樣的——背景很隨意,可以在山上在水邊在室內或者在街道上,重要的是人。人不能太隨意,起碼也得有點寫意……一個看上去很像是處男的滿臉青春痘的男孩子抱着一把破吉他操着沒育完整的嗓音在唱高曉鬆的《青春無悔》:
開始的開始,是我們唱歌。
最後的最後,是我們在走。
1.
“如果當初在**時能忍住了,悸動的靈魂,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沉淪……”
如公牛*般的歌聲在整棟宿舍樓裡迴盪着,不用琢磨也知道,這歌聲的主人肯定是林少。這廝唱歌沒有不走音的時候,常常是音調左的連左羅都追不上。
記得上中學那會兒,每每週一的集體朝會升旗儀式,林少連唱國歌都唱的跑調,而且聲音洪亮,一下蓋過了其他人。班主任爲此頭疼不已,可是這孩子天生五音不全,也不能責怪他。因此,林少成爲他們班唯一一個不用唱國歌的學生,最後,連升旗儀式也不用參加了。
我開始琢磨林少那意味深長的歌詞,雖然只是改動了一個字,將交匯開成了**,意境就完全不同了,不由暗暗感慨林少有做哲人的天賦。我甚至在想,也許當初這歌的作詞人本來就準備這樣寫的,不過爲了保持所謂的內涵,所以故意用了交匯這個詞。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不服都不行,就好比張洪量會寫:越過道德的邊境,我們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而此時此刻,我還是從林少的歌聲中聽出了弦外之音,這小子肯定又剛從醫院婦產科回來了。如果當初他在**的時候忍住了,今天也不用去醫院了。
林少推門而出,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彷彿剛剛脫離苦海。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今兒是什麼風把您這大忙人給吹來了?”
“春風,春風……”林少春風滿面的說。
我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春你個鳥,這兒馬上都快國慶了,哪來的春風?你小子是不是又從醫院出來,覺得又傷害了一位善良的姑娘,所以準備找我和大奔懺悔?”
“還是哥們你瞭解我……”林少點頭,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接着一臉神秘地說:“當然,也不全是爲了這個。”
“還有什麼?”我疑惑的看着他。
林少表情很誇張,用萬分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說:“老黎啊,你也忒他**封閉了,是不是把所有青春都奉獻給你那遠在大洋彼岸的女朋友和這臺破電腦了?今天大一新生軍訓,你不知道嗎?”
我這纔想起來,前幾天就有新生6續到校報到,好像是該今天開始軍訓了。雖然軍訓苦不堪言,但是我還是羨慕那幫新生,因爲他們九月底纔到校,軍訓一週後,國慶又可以放假回家了,真他**幸福!
但這好像不是林少跑來這裡的理由,我很納悶的問道:“你們學校不也有軍訓嗎?跑我們本部來幹嘛?”
林少嘿嘿一笑,說:“實話跟你告訴你吧,前兩天我看上了一姑娘,親眼目睹她進你們學校,鐵定是大一的。可惜當時我身邊有個妹妹,所以沒好意思上前搭訕,不過這次哥們徹底解脫了,怎麼地也要來一次衆裡尋她千百度!”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從林少嘴裡還能冒出古詩詞,這就好比男人生孩子一樣稀罕的事情。我這才現林少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白色休閒襯衫,最欠揍的是還帶了一副黑框眼鏡,顯然是準備冒充知識分子。
我還沒答話,林少已經情不自禁的感慨起來:“當然,也不全是尋找那姑娘,說不定還能遇到更好的。怎麼說呢,新的一年新的氣象,大一新生入學總是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憧憬,這就需要像我這樣的男人去讓她們感受一下大學不僅是實現抱負和理想的地方,同時也是充滿了**和邪惡的泥潭……”
我深深地爲林少的歪論所折服,問:“理論上說,你這說法是行得通的,但要是那些姑娘不答應你,或者讓別人先下手了,你該怎麼辦?”
“那有什麼,搶唄,實在不行,用錢砸!”林少身上散出暴戶的味道。
林少之所以叫林少,是因爲他很有錢,確切的說是他家裡很有錢。
林少女朋友很多很多,所以他的命中率很高很高,最誇張的一次是一月內將倆妹妹送進了醫院婦產科。當然不是生產,而是流產。
林少的父親是我們學校所在的c市的著名企業家,所以林少的知名度也很高,關於他的傳言很多,最經典的是那句——林少林少,從不戴套!
說起林少,先得談一下現在的教育制度。我記不清從哪一年開始,很多知名高校都開始建設自己的分校,然後開始廣泛招生,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擴招。分校的錄取分數低,門檻自然也就低,很多人都能輕易進來了。但是,大家畢業以後拿的證書一樣的,貨真價實的本校畢業證。無數學子趨之若騖,即使是就讀分校也感覺倍兒有面子。
這年頭,購物都帶折扣的,據說連嫖ji次數多了都有優惠,惟獨學費永遠不會打折,學生永遠是不會討價還價的消費者。學校因此撈了大把大把的錢,家長因爲子女拿到一張重點院校的破紙而感動的流下大把大把的眼淚。
林少就是我們學校分校的學生,雖然只是個二本,當將來大家拿的紙是一樣的。他們學校離我們本部只有五百米遠,除了建築面積相對小一些之外其他設施都遠比本部氣派,這讓我曾經鼠目寸光的懊悔爲什麼當初沒去分校。
我看着意氣風的林少,無奈的嘆口氣,說:“那你就去砸吧,別帶上我,我跟別人約好了去砍Boss,你找大奔去。”
林少卻粗暴的一把拽住了我,說:“一起去吧,遊戲一天不玩又不會死,再不出去逛逛你身上都要黴了。頂多晚上哥們請客!”
前面幾句都是廢話,最後一句讓我眼睛一亮,瞬間放棄了自己的立場。刷新了一遍電子郵箱,田甜的郵件還是沒有到,我突然很抑鬱,索性起身穿好衣服跟林少一起出去。
一路上,看着這美麗的校園小徑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並不屬於這裡。
林少的目光四處遊離,搜索着視線範圍內的所有美女。
遺憾的是,我們這學校很大很大,美女很少很少。幾乎所有單身的雄性生物都把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寄託在這一屆的大一妹妹身上了。
但是林少並不氣餒,簡直有種海底撈針的不屈精神,偶爾現一個稍有姿色的姑娘,便如獲至寶一般興奮,然後再品頭論足一番,最後的一句總結陳詞多半是這樣的:“**,又不是處*女了,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糟蹋的……”
林少說這話的語氣儼然是那些路邊漂亮姑娘的未婚夫,顯得義憤填膺。值得慶幸的是我已經聽麻木了,懶得答話。畢竟,要在美女中尋找處*女,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科學的事情。如果要在我們學校這龐大的猶如侏羅紀公園的恐龍堆中尋覓原裝貨,那成果肯定是喜人的。
今天林少似乎看過瓊瑤小說,特別多愁善感,一路上不停抒情,好像他胸中擁有良多的感觸,最後望着學校廣場上那巨大的銅製雕塑呆。這是我們學校的標誌,一名沒穿衣服的健美女子雙手高舉着地球或者說地球儀,雙眼凝視着遠方,似乎那裡就是無限的希望。
林少這粗人突感慨,嘆道:“真有意思,知識就是力量,連地球都頂起來了,而且這力量還是來自女人。所以,我們應該靠近女人,並且獲取她們的力量。”
我直接忽略了林少的後半句,對他前半句做出迴應:“是啊,這雕塑確實是很有意思,以後別人問我們讀書做什麼用,我們可以指着這玩意兒驕傲的告訴他們——讀書頂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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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繞過廣場,就是學校的操場了。
在這樣的氛圍和環境下,居然遇到了同道中人。
大奔此刻正蹲在操場一角,旁若無人的抽着煙,當代大學生的精神面貌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充分的體現。
大奔是我唯一的室友,此君原本不叫大奔,他的名字跟中國人時髦的詞彙聯繫在一起,很順應潮流。當有人稱奔馳車爲大奔的時候,大奔也就被衆人叫做大奔了。
大奔原名池奔,倒過來年就是奔馳。也就是從大奔成爲奔馳暱稱的那一年開始,大奔瘋狂的迷上了大奔,曾誓將來要擁有各類奔馳車型。雖然他幾年前就考到了駕駛執照,可惜至今爲止,他還沒開過大奔。
我常常在想,如果大奔跟李嘉誠丁磊陳天橋沒有直接或間接的血緣關係的話,他的願望恐怕是下輩子都無法實現了。
大奔很愛運動,小時候曾經立志做一名籃球運動員,甚至想過去打nBa,但是由於身高的關係,最後忍痛放棄。後來大奔決心做一名足球運動員,曾經做夢夢見某年某屆的世界盃上打進第一個球的中國人就是他,無奈他的腳法就和他的人品一樣差勁,這個美好的願望最終胎死腹中。
大奔曾感嘆這是中國足球的損失,聽到這話我也很想感嘆,感嘆中國足球最大的損失就是國家隊擁有一羣球技比大奔強不了多少人品還不如大奔的球員。
再後來大奔看上了一個喜歡打羽毛球的姑娘,從那以後奮做一名羽毛球運動員,但自從那妹妹跟一大三男的好上之後,大奔一看到羽毛球就跟彷彿看到殺父仇人。
現在,我想大奔除了去街上做一名商品推銷員或者是餐廳服務員之外,這輩子幾乎不會跟任何‘員’沾邊了。
但是什麼叫做事與願違呢?在大半年以後的暑假,大奔居然去客串了一回學校游泳池的救生員。這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真的很難有絕對的事情。
大奔遠遠的衝我們招手,然後倆人熱情的握手,最後林少差點熱淚盈眶,說:“**,終於找到組織了!”
我就納悶怎麼一起牀大奔就不見人影了,原來早早就來這裡蹲點了,這讓我再次驗證大奔屬於悶騷型男人之餘,還體驗到了咱們學校的男人是多麼的飢渴。
因爲此時此刻此地,除了大奔之外,還有無數的大二至大四的男生各自選好了地點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打好了埋伏。遠處教學樓和實驗樓上平時緊閉的窗戶都打開了,探出了很多猥褻的腦袋,毫無疑問這些腦袋都是屬於更加飢渴的研究生的。這些人早已參悟大道,距離飛昇僅僅一步之遙,想來是不屑與我們這些俗人爲伍,不過看他們探頭探腦的模樣,讓我明白即使是神仙也是有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的。
學校的操場白天一般屬於男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操場,到了然後就歸男人和女人共有,變成了“操”場。操場四周是跑道,中間是足球場,軍訓兩點開始,現在還不到一點半,所以足球場上還有不少閒雜人等。
雖然我們本部的足球場比起林少他們分校的足球場條件差多了,但咱們國家歷來就不缺乏在艱難環境中奮勇前進的**戰士,眼下球場上就有兩隊人馬正在撕殺。這兩幫人裡全是雜牌軍,這二十多個人裡你可以看到十多種花樣的球服,還有穿着皮鞋在上面踢的,這也是校園裡一道神奇的風景。
只見球場上腳來腿往,大夥玩的不亦樂乎,好幾次精妙的長傳,但是無數次前鋒的跑位跟球的落點實在相差太遠,壓根就夠不着球。然後前鋒們學乖了,紛紛站了幾個好位置,可這時候每次傳球的人又將球傳歪了,而且歪的很有中國特色。好不容易有幾次射門,但一次都沒有進,唯一進的一球是守門員擺了烏龍。
這個烏龍球打破了整個操場沉悶的局面,全場一陣歡呼,讓人覺得我們真的身處在漏*點燃燒的歲月中。
林少還在焦急的等待着軍訓的來臨,不屑的說:“別看了,兩隊人踢的都很臭,就這水平你不如去看甲a。”
大奔卻看的津津有味,好半天才不以爲然的看着林少說:“這就你不懂了吧,踢的爛也有踢的爛的可看性。你瞧,那哥們的動作誇張吧,連周星馳都模仿不出來!”
這話讓我明白大奔多年以後爲什麼只看女的海選而不看決賽。
就在這時,有人在禁區外伸出了上帝之手,始作俑者被他的隊友罵了個狗血淋頭。林少擡頭看天,我和大奔卻很納悶,對方只是一長傳,球還在禁區外,至於用手去擋嗎?
這時候那哥們話了,很委屈地吼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只會打籃球,非要拉我來湊數,現在犯規了又全都怪我!我他**容易嗎我?”
其隊友無語,對方的人卻很高興,有個穿着白色球衣的小子開始將球擺好,準備主罰任意球。
白衣人氣定神閒,助跑幾步後衝上前踢出了勢大力沉的一腳。那球歪的離譜,彷彿傳說中的曲線式射門。
預料之中,這一球沒射進門。
預料之外的是,這球反而成功的射到人了。
一聲巨響,我旁邊的大奔倒了下去。
大奔當時就歇了,躺地上一動不動。我俯下身子模仿電視裡俠客的將手探到他鼻孔前,還好,尚有呼吸。
但大奔裝了半天死人還不起來,林少實在看不過去了,蹲在大奔面前哭爹含娘地說:“兄弟,你可別死啊。即使要死,也得先把財產轉讓給我啊。”
說完伸手去掏他的錢包。
“摸什麼摸,老子還沒死。”大奔突然睜開眼睛,罵道:“**,這一球可真狠啊,老子差點就背過氣去。
踢出那腳球的傢伙忙跑過來,假裝關切地問:“同學,你沒事吧。”
人神共憤的是,我這時纔看清楚他居然穿着白色的法國隊1o號球衣。齊達內鐵定委屈死了。
想起幾個月前2oo2世界盃法國隊的表現,我也委屈死了。
我笑了笑,說:“哥們,你國家隊的吧!”
1o號不好意思地撓着那頭不知道算不算長的長,說:“哪能啊,你別糗我了。”
我隱約覺得這1o號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見過。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認識這個人,只是對他有點印象。這也不算奇怪,很多人大學畢業的時候,除了同寢室的那幾個人,連同班的人都不能全部認識。很多人在我們腦海中,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如果很多年以後我們很裝逼的回往事,會現有很多人,我們都叫不出名字。
這時候大奔一骨碌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很大度地說:“沒事,這算啥,想當初俺一球將球場邊一路過的女孩子踢暈了過去。”
大奔沒有吹牛,我想起大一剛入學的時候是有這麼一回事。而那倒黴的女生目前在我們學校很是有名,叫做左娜娜,是芸芸恐龍中難得一見的美女。大奔當時就慌了手腳,抱起左娜娜直奔學校醫務室。現在想起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展戀情的好機會啊,按照中國古代的傳統兩人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可惜當時大奔特純情,象一個處男那麼嬌羞,見左娜娜沒事後就紅着臉走開了。
1o號被大奔的英勇事蹟所折服,一時驚爲天人,誇道:“哥們你真是豪放,晚上請你吃飯!”
“那感情好。”大奔頓時就樂了,然後有遲疑的說道:“不過,現在我們還有點事,哥們你先忙着吧。”
“是等着看新生軍訓吧?”1o號會意的問道。
這本來就是全國皆知的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奔毅然點頭。
沒想到1o號馬上就露出了笑臉,說:“其實我也是,剛太無聊了,上去踹了幾腳。”
衆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當下互通姓名。
這也算是現在大學生交往的一種固定方式,反正在這大學校園裡將陌生人變成熟人,要麼是在球場上,要麼是在網吧裡,罕有聽說有互相研究學業探討人生而彼此認識的。
1o號名叫王小風,跟我們一樣都大二的,是當初還算熱門如今逐漸變成冷門的計算機系學生。
然後大家開始扯着廢話,無非是意yin着即將出現的妹妹會是什麼樣子的,王小風語出驚人,說:“要真能找到一不錯的姑娘,週末就帶丫到學校前門旅館開房去!”
林少讚賞的看了王小風一眼,顯然這倆人最是臭味相投,作爲過來人,林少建議道:“要真泡到了,那你得提前去預訂房間。前門的幾家旅館一到週末就爆滿,全是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而且現在接近國慶黃金週,更是人滿爲患,哥們你要未雨綢繆。”
王小風一副受教的模樣,連連點頭,只恨不能立馬拜林少爲師。
大奔很有感觸,說:“難怪一到週末晚上很多情侶在學校的陰暗處就地解決問題,以前我還以爲他們追求刺激,原來是租不到房間啊!”
林少顯然也是做過野戰兵,有過不堪回的經歷,表情痛苦,扼腕道:“是啊,**,找不到房子是最鬱悶的。上次老子錢沒帶夠,沒法打車去二環路以內住賓館,只能跟那姑娘說要欣賞月色,最後在咱們學校那楓樹林裡……”
我們正聽的入神,林少卻突然打住了,令我們遺憾良多唏噓不已。
林少不愧是企業家的兒子,很有商業眼光,說:“***,哥們畢業後就在學校附近開一家旅館得了,準能賺錢!”
“對,對,對,現在大學生要求低,旅館條件不用太好,有牀就行!”大奔連忙附和。
王小風再次語出驚人,說:“沒牀都可以,有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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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此時操場上已經6續有新生踏着輕快的步伐趕來,其朝氣蓬勃的樣子讓我們汗顏無比,感覺自己瞬間蒼老了幾分。雖然我們只比他們大了一屆,但氣質上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但我們又同時有些幸災樂禍,因爲不久以後這些人就會變得跟我們一樣。
我們不住的對着遠處的姑娘們指指點點,順便聆聽林少的經驗之談。因爲林少自稱有本事在那寬大的迷彩服下判斷出女孩兒的三圍,甚至還能推算出那些女的到底是不是處*女。
可是隨着前來操場的人越來越多,我們的心也逐漸涼了下來。到目前爲止,還沒遇到一個足以讓我們眼前一亮的。
大奔不屈不撓,安慰我們說:“別急,慢慢等,會有好的。何況現在這些人全穿着迷彩服,即使有好貨色除了林少我們也看不出來,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
此刻要是那些恐龍聽到大奔這樣維護她們,一定會頗感欣慰。不管怎麼說,這話令我們士氣大振,一個個睜大了雙眼,生怕錯過了漏網之魚,之美女。
就在這時,學校裡廣播突然響起,都是**歌曲,嚇了我們一跳。
我記憶裡,學校廣播裡那幾曲子,從小學到大學從未變過,一旦碰到升旗儀式、運動會、軍訓什麼的,就必然要事先放這幾曲子。比較可悲的是,我至今還不知道這些傳說中可以激奮人心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大部隊終於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那些冷酷的教官。
我們賊眼亂瞄,當然不會看教官,而是密切的注意着這大批人馬裡的女生,漂亮女生。
兩分鐘以後我們都絕望了,雖說頗有姿色的姑娘倒是有好幾個,但絕代佳人一個都沒有!
大奔罵道:“姥姥的,現在的大美女都死哪裡去了?”
我說:“要真有大美女,也不會來咱們這學校了。”
王小風說:“那也未必,聽說前幾屆畢業的,有好幾個級美女。”
林少卻突然大呼小叫:“你們看,就是她!”
此時操場上的新生已經按照班級列成了很多個方陣,令我們可視度瞬間擴大了不少。順着林少所指的方向看去,其中一個方陣站第一排第一行的那個女生果然鶴立雞羣,一頭烏黑的長此時紮成了馬尾鞭,五官很精緻,那套毀滅普通女生形象的迷彩服穿她身上反而將她襯托的英姿颯爽。
“哇靠,這姑娘不僅有南方女人的柔媚還有北方女子的陽剛,簡直是新時代的花木蘭。”王小風難得拽了一句文,可惜那女孩兒聽不見有人這樣盛讚她。
“不錯,不錯。”大奔語無倫次,好比在暴風雪中撿到了炭火。
“對,對,對,就是花木蘭,這綽號我喜歡!”林少一臉興奮,拍着我的肩膀,說:“老黎,看見沒,我跟你說的前兩天在外面遇到的那女孩兒就是她!丫丫個呸的,這妞我要定了,誰也別跟我搶!噢,木蘭,我願意爲你精盡人亡!”
此話一出,大奔和王小風興奮的眼神同時黯淡了下去,大奔更是鬱悶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刻,王小風的一室友突然傳來捷報,那哥們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你們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白搭,快去女生宿舍那邊,我x,那邊現在正有好多大一美女站陽臺上呆呢!”
王小風呆了呆,問道:“她們,不用軍訓嗎?”
那哥們說:“聽說都請假了,這樣也好,大一美女都嬌弱,哪能經得住折騰啊!”
“操!還可以請假的?怎麼當初老子請假就一直沒批准?”大奔忿忿不平的罵道。
想當初軍訓時,我和大奔都裝病請假了,可惜沒通過,這事讓我們耿耿於懷了很久。
林少一語道破天機:“誰叫你是男人呢?教官也是男人,怎麼敵得過美女的軟磨硬泡!”
於是我們趕緊像女生宿舍那邊跑去,只留下那哥們還站在原地呆。
果然,附近聚集了不少雄性生物,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假裝路過,眼睛卻時不時的望女生樓去瞄去。
幸運的是,那些陽臺上果然分別站着一兩個不錯的女孩子,估計這些小姑娘也是好奇,由於沒去軍訓不知道該幹嘛,趴陽臺上觀看校園的美麗風景。遺憾的是,這些美女的數量並沒有王小風那室友說的那麼多,我開始想象那哥們說的“好多”美女到底有好多。
這時候有一路過的男同胞跟他身邊的同學埋怨道:“我x,現在的大一妹妹真是開放,沒去軍訓直接跑去後門酒吧了。”
此話掀起滔天巨*,有立竿見影的作用,我在一分鐘內看到有很多男同胞假裝若無其事實則很有針對性的向學校後門潛行而去。就這高明的演技和行動的度,足以讓oo7和戰爭年代那些地下黨前輩們汗顏不已。
我在想,在學校附近開酒吧估計很賺錢,市區裡酒吧一般晚上纔開始營業,學校附近的中午就開門了,而且生意興隆。最主要的是現在學生大多數都不內行,得以讓大量假冒僞劣商品在酒吧裡被傾售一空。稍微有點情調的人都不會去學校附近的酒吧了,比如林少,大一去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去了。
“我們去不去?”王小風嘴上這麼問,腳下已經躍躍欲試。
“你問他們。”大奔將箭頭指向了我和林少。
“不去了,沒意思。”林少如同得道高僧,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大奔恨不得當場將林少打翻在地,罵道:“你小子太他**沒義氣了,你的那個花木蘭還在軍訓,當然不着急了,哥幾個到現在都還沒着落呢。”
林少卻顯得鎮定自若,說:“現在我們去也沒用了,都已經去了那麼多頭狼了,僧多粥少,咱們去也是白搭。”
“話不能這麼說,這又不是排隊買東西,誰先到誰買,總得要雙方都樂意這事才能成。”王小風反駁道。
“唉,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膚淺呢,經常去酒吧的女孩子你們認爲有幾個是純情少女呢?”林少連連搖頭,作爲長期混跡在燈紅酒綠中的過來人,他確實很有言權。
大奔和王小風同時無語,然後大奔突然問我:“老黎,你的意思呢?”
“我餓了。”我醞釀了半天,擠出這三個字。
“靠!”
我看着眼前豎起的三根中指,辯解道:“真餓了,中午剛起牀一會兒就被林少拉出來了。反正後門一共就倆酒吧,不如我們先找個酒吧附近的地方吃飯,再慢慢守株待兔。”
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馬上得到大家認可。
學校後門口有一條河沿着校園的圍牆蜿蜒而過,有河自然就有橋,這橋古樸,是正宗的傳統石拱橋,據說有無數感人肺腑的愛情畫面都曾在這橋上上演過。去年我和大奔就曾親眼目睹有一哥們追一姑娘未遂,從這橋上跳了下去。
當時我和大奔都深深佩服這哥們的大無畏精神,旁邊卻有幾個學長在議論:“唉,又一個跳河的,一看就是大一的……”
這話讓我和大奔不約而同的裝出一副滄桑的模樣,生怕別人看出我們是大一新生。
雖然c市的氣溫比起北方的城市要暖和多了,即便寒冬臘月河水也罕有結冰的時候。但當時正值初冬,河水冰涼,那爲愛情奮不顧身的壯士一落水,瞬間就浮了起來,臉色蒼白嘴脣紫,然後那壯士再次奮不顧身的朝岸邊游去。這時候我和大奔驚奇的現,這壯士游泳技術十分嫺熟!
在看熱鬧的人羣中,一識貨的哥們話了:“我x,居然還是蝶泳!”
壯士上岸之後,旁邊的人熱烈鼓掌。壯士絮絮抖,雙眼失神的看着橋頭,旁觀者唏噓不已,因爲大家都現壯士的意中人早已經消失在人海,顯然是決定冷酷到底。
我當時就想,這壯士肯定是有備而跳的,要是他不會游泳,借他仨膽他也絕對不敢跳下去!
此時橋上颳起了一陣風,這也算是提前到來的秋風,讓人感覺到一股涼意。
王小風突然站在橋頭呆,一張清瘦的臉蛋在那頭亂映襯下顯得有些落寞,如果將他身上的球服換成正裝,倒是有做瓊瑤連續劇男主角的潛質。
我開始揣測王小風爲什麼要站橋上愣,想來是因爲心情特別抑鬱,畢竟一會吃完飯得他買單,換了誰都會抑鬱。此時最高興的應該是林少,因爲之前是他答應請我的,現在有人替他出頭了。我和大奔應該也是高興的,因爲我倆都是蹭飯的。
我們三人也站在橋頭抽菸,就當是照顧一下冤大頭的情緒。
王小風突然長嘆一聲,說:“唉,想當年咱也是純情少男啊!大一那會兒,就在這裡,哥們還曾經爲了一姑娘從橋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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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就說剛在球場上怎麼覺得王小風這麼眼熟,原來他就是當初在這裡英勇跳河的壯士。
大奔左眼滔滔江水,右眼黃河氾濫,激動的拍着王小風的肩膀,聲音哽咽:“英雄,是你啊!”
我五體投地,只恨不能頂禮膜拜,熱情的握着王小風的手,說:“大哥,緣分吶!”
“你們看到過我跳河?”王小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着我們。
大奔完全不顧場合,興奮地說:“當然了,那時候哥們你真叫一個厲害啊,自幼就酷愛游泳吧?不然怎麼能在這跟臭水溝似的河裡上演那麼瀟灑的蝶泳。”
王小風神情更加落寞,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別提了,走吧,吃飯去。”
我在想此刻王小風內心肯定很想殺了我和大奔,這廝突然提起陳年往事,想必是打算向我們炫耀一下他當年的光輝事蹟,無奈我和大奔正是當時的目擊者,親眼看到他出醜,於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悲慘事情生在他身上,逐漸演化成雙重的痛苦。
並且王小風一會還得掏腰包請客,痛苦又上升了一層,變成三重的痛苦。而他剛在橋上呆了那麼久,想必了回憶起了當初那姑娘,換了誰想起傷心往事都會痛苦,於是王小風的痛苦再驟增一層,演變成四重的痛苦。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時的王小風是今天整個學校裡最鬱悶的人。
石橋的一頭連接學校後門,另一頭是繁華的街道。其實這條街很破,路中間還有好幾個不規則的坑坑窪窪,說它繁華,那是因爲這裡人特別多,八成都是學生。剩下一成半的生意人和半成的閒雜人等,這閒雜人等的概念很模糊,舉例說明就是專偷手機的扒手和路邊傳單的營銷員等等。
由於學校前門旅館生意火爆,幾乎形成一種壟斷的經營模式,所以後門一家旅館也沒有。但這樣也變相促進了後門其它行業的繁榮,整條街道被各式小吃攤位和飯店覆蓋,規模稍微大一點的房子必然是網吧和kTV,另外兩間稍微有點格調的店鋪,就是後門僅有的兩家酒吧。
而且這裡建築的格局實在詭異,足以令很多偉大的建築師目瞪口呆。通常,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氣派的網吧旁邊是一個低矮的飯館,飯館的旁邊又是一家賣羊肉串的地攤,賣羊肉串的隔壁很可能是賣小籠包的平房。
值得慶幸的是,後門飯菜的便宜程度足以令其它學校的人豔羨不已,幾乎跟學校食堂一個價,最重要的是它打破了便宜無好貨這個常規定律,味道還算可口。我想,這是我們學校建在郊區的唯一好處,畢竟市區內的高校,附近不是賓館就是公司要麼就是居民樓,要想在學校外面吃頓飯那簡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而我們學校的人恰恰相反,要是經常都在學校裡吃,那委實是不可思議的。
此時才下午四點,很多正人君子和良家婦女還沒下課,所以街道顯得稍微冷清。繞是如此,每個飯館的招待也開始在街邊拉客,其熱情的程度令人咋舌,這也算後門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記得大一那會兒第一次來後門吃飯,斜刺裡猛的殺出一名彪形大漢,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當時就以爲遇到搶劫的了,沒想到那猛男看我的眼神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又好像是地下黨終於順利接頭了,我至今還記得他熱淚盈眶說出的那句話:“老主顧,您可算是來了!”
我當時就納悶了,心裡說:“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嗎?”
可是還沒等我想明白,就已經被拉到了他的飯館裡。我心想,這下完了,鐵定要被痛宰一頓。於是我戰戰兢兢的點了一份炒飯,心裡琢磨着就一份炒飯,再黑也黑不到哪裡去吧?
炒飯很快上來,我右手拿勺子往嘴裡餵飯,左手掏出了手機。打定主意,如果這四塊錢的炒飯他敢收我四十,我就要揚當代大學生的風格,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直接打11o……
可等到結賬的時候,我給他十塊他居然找了我六塊。這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我爲什麼要用“居然”這個詞語,但當時我心裡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
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這些人只管拉客,並不會宰人,當初只是虛驚一場。
我們在常去的“留香居”二樓坐下,位置靠窗,而留香居對面剛好是一家酒吧,我們坐這裡可以毫無障礙的看到酒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而且,不用透過那傳說中的玻璃窗看,因爲二樓的玻璃若干年前就已經全碎了,只剩下窗架子還在。正因爲這樣,讓我們更加沒有隔閡的接觸到了大自然,街上的嘈雜聲毫無阻攔的傳入了我們的耳膜。
這次吃飯就真的是吃飯,居然沒有任何人嚷着要喝酒,所以整個過程比較安靜,這是因爲我們嘴裡吃着東西,眼睛都看着對面的酒吧大門。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急切的盼望着有美女從裡面走出來,或者有美女從外面走進去。
在整個吃飯與偷窺同時進行的過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將飯菜送到鼻孔裡,這讓我開始懷疑大傢俬底下是不是都練過。
無奈天不遂人願,在最後一盤菜被掃蕩乾淨那一刻,我們還是沒見到任何美女。
“罷了,天意弄人啊!”王小風打了一個飽嗝之後,瞬間變得滿臉滄桑。
林少一直比較沉默,估計是在想着怎麼勾搭花木蘭,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裡。
今天似乎註定是一個無法與美女邂逅的日子,王小風百般無奈,準備起身買單。
這時候大奔露出哥倫布成功時的表情,指着眼前的新大6一聲驚呼:“你們看!”
在這個接近黃昏的時刻,街邊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美女。雖然這樣的天氣下穿裙子未免有點冷,但想到王小風照樣也穿着球衣短褲,於是我們心理十分平衡,繼續審美。
大奔說:“這姑娘真夠苗條的,這麼小號的裙子穿她身上都還顯得寬大,就跟西方的牧師袍似的。”
我說:“估計是減肥成功了。”
王小風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看她的腦袋那麼小,臉也那麼窄,肯定是天生瘦弱。這樣的妞就跟林黛玉似的,天生就有種柔弱的氣質和獨特的內涵!”
我無言以對,林少暫時從精神上拋棄了花木蘭,注視那姑娘半天,說:“我怎麼覺得,這女的走路有點後仰?”
“哪有,你看錯了吧?”王小風堅決捍衛氣質美女的尊嚴。
“明明就有,你們看,那女的走路明顯後仰,估計是長期被壓抑養成的後遺症,要是去打籃球,倒是可以成爲喬丹傳人。”林少也堅持自己的看法。
大奔出來打圓場,說:“好了,你們別吵了,一會兒美女都要消失了,抓緊時間看美女。”
那美女好像知道我們的心思,很配合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的讓我們觀摩。而我們此刻很希望來一陣風,將她的裙子稍微掀起來那麼一點點,到時候說不定瑪麗蓮※#8226;夢露的經典pose會再一次重現。
這次老天很給面子,果然來了一陣風。一個身形龐大,滿臉贅肉,體重絕對過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大踏步像那美女走去,所過之處必然颳起一股人造的旋風。
光天化日之下,這流氓竟然敢當街調戲美*女?
我們同時握緊了拳頭,時刻準備着英雄救美。
出乎我們預料的是,這流氓沒有調戲美*女,反而被美*女調戲了。只見那姑娘在衆目睽睽下踮起腳尖在那胖子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小鳥依人般挽住胖子的手臂,兩人漸行漸遠,只留下對比鮮明的背影讓我們回味。
“操,這世界還有天理嗎?”大奔義憤填膺,差點就去找那胖子決鬥。轉念一想自己這身板估計還經不住人家一巴掌,所以作罷,只有一拳錘在桌子上撒氣。
“**,這年月,好女人都被狗x了!”王小風面如死灰,與大奔同仇敵愾。
任何正常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抑鬱,那胖子怎麼看都像是讓所有的平凡男人找到自信的綠葉,可是人家偏偏與美女雙宿一起飛了。這讓人在佩服那胖子運氣的同時,也忍不住佩服那姑娘的勇氣。
我看着王小風,說:“你說的對,這女的果然有內涵!”
王小風又被我打擊一次,一顆心估計早已經滿目創痍,像一個剛失戀的小男孩般嘆了一口氣,灰溜溜的起身結賬去了。
大奔已經從悲憤中緩過神來,對林少說:“你小子真有眼光,那姑娘果然是被長期壓抑的。我現在越想越覺得,那妞走路果然是後仰的!”
我說:“**林少果然是專家,幸虧老子剛纔沒表意見。”
林少一副高深磨蹭的樣子,但那得意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心。
大奔說:“一個18o斤的男人和一個8o斤的女人做那啥的似乎很有難度。”
我說:“是啊,簡直就是非洲大象摧殘小綿羊啊!”
林少在這個時候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話:“體位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