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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又說:“甘大警官的意思呢,是要你誠懇地像她道個歉,你沒意見吧?”
魏謝搖搖頭,又點點頭,大概意思是:沒意見。
拉拉的笑容變得有點邪惡了:“你知道的,甘大警官脾氣不怎麼好,萬一她提出什麼額外的要求,比如揍你一頓啊把你踹趴下啊之類的,你應該沒問題吧?”
魏謝連忙點頭,意思是: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拉拉驚訝道:“你答應了?那感情好,姑奶奶也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魏謝趕緊一個勁兒地甩頭,那意思是:誰他媽說我答應了,老子堅決不答應啊!
小妖精納悶兒了:“你甩頭幹嘛,顯示你型很飄柔?這意思是,沒問題?ok,我明白了。真沒看出來,你還很有點敢作敢當的作風嘛,是條漢子啊!”
說到這裡,拉拉展現了她的厚道:“嘖嘖,老孃都感覺到一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氛了,猛士,你是沒見識過甘大警官拳頭的厲害吧?瞪着我幹嘛,喲嗬,你是覺着我小看了你,侮辱了你慷慨赴死的決心?得,像你這樣的純爺們兒這年頭不多見了,姑奶奶也就不損你了。來,英雄,咱們握個手,祝你好運!”
望着拉拉伸過來的小手,魏謝死的心都有了。小妖精擺明了把他往死裡整,無論他做出什麼肢體語言都沒用。不過魏謝還真有點一言既出什麼馬都難追的血性,說了閉嘴就堅決不張嘴解釋。
但是,魏謝也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醞釀來醞釀去,他側過身,拉開了自己無比風騷的紅色沙灘褲,低頭凝視着裡面的風景。
拉拉差點傻了,問:“你這是幹嘛呢,當衆耍流氓啊?”
魏謝不說話,繼續‘看風景’。他現在底氣十足,反正老子又沒把褲子脫下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拉拉徹底被打敗了:“得,你還是張嘴說話吧,老孃批准你言了。”
魏謝頓時鬆了一口氣,仰天長嘆了一聲。
拉拉:“好好的你嘆什麼氣呀?”
魏謝:“我感慨一下不行啊?”
拉拉:“就你這淫蕩的姿勢,還能生出什麼感慨來?”
魏謝:“你們女人根本就不懂這個姿勢蘊藏着多麼豐富的人生哲理,當一個男人不如意時,就應該凝視自己的小弟弟,靜思它所包含的博大精神——能長能短,能粗能細,能伸能曲,能軟能硬,學學它,眼前的困難還算個鳥!你們不就想陰我一把嗎,儘管放馬過來,哥們兒頂得住!”
拉拉快崩潰了,狠道:“你信不信老孃閹了你?”
魏謝得意的笑:“威脅我還是恐嚇我呢,看出來了,你內心非常嫉妒,眼珠子都冒綠光了。我有的東西你沒有,你眼紅了是不?”
冷靜,姐們兒你必須冷靜!拉拉小臉氣得一陣慘白,心理暗暗告誡自己。腦子裡靈光一閃,她嬌滴滴道:“喲,英雄,你剛說讓我們放馬過來,那意思是準備好了是吧?”
魏謝頓時覺得自己剛纔腦子熱的過頭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頂住,他充滿了大無畏的精神道:“那是,我想明白了,反正跟你們的事兒不處理好,永遠都沒完沒了。甘脆想幹什麼,叫她放馬過來,我接着就是了!至於你,現在就劃下道兒來吧,哥們兒頂得住!”
這very彪悍的男子氣息讓拉拉怔了怔,很快她表情有點小得意:“小子,行啊,還真有種!既然你那天都跟老孃道過歉了,我也沒什麼過分的招兒折磨你,就提兩個小小的要求。第一,我馬上要去搬點兒東西,你不介意噹噹苦力吧?”
魏謝點頭:“這沒問題,不過麻煩你還是把第二個要求一起提了吧。”
拉拉裝起了神秘:“嘿嘿,第二個要求就先別提了,留着以後再說。”
魏謝態度堅決:“不行,要過幾天你突然說你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讓我再答應你1oo個要求,那我還不哭得慘絕人寰啊?”
拉拉大笑,然後很嚴肅地批評魏謝:“瞧瞧,瞧瞧,魏謝同志,你那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呢?放心,老孃沒你那麼無恥,說一個要求就一要求,絕對在你承受範圍以內。”
魏謝:“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要玩兒陰的,別怪我翻臉不認賬。”
拉拉不耐煩道:“行行行,你快叫車去!”
魏謝很納悶地看着小妖精:“大姐,你看這細雨濛濛的,附近有出租嗎,讓我上哪兒叫車去?”
拉拉無限鬱悶,很不情願地跟着魏謝到了附近公交車站。這一男一女的人品很不錯,正趕上廣大人民羣衆下班高峰期。拉拉倒吸了一口涼氣,附近的人追趕公交車的陣勢把她嚇着了。
在拉拉眼裡,人們追趕的那麼激烈甚至是悲壯的。只見站牌下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羣,他們翹以盼,望眼欲穿。每當看到自己的那趟車,臉上立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以百米衝刺的度奔向公交車,一窩蜂的圍在車門口,迫切的等待車門打開後,好一個箭步閃進車廂,最後終於擠上去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擠上去,沒擠上去的都是些身單力薄的人。這慘烈的一幕讓人覺着大家的生活也不是很和諧,最起碼有些時候太過擁擠和無奈。
“算了,我們還是打車吧。”小妖精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魏謝看着擁擠的人潮,感到無比的親切。衆所周知,無數的公車xing騷擾事件就是在這樣的時間場合下生的,魏謝漸漸地有些熱血沸騰……凝視着拉拉,魏謝展現了自己艱苦樸素的高風亮節:“姑娘,做人不能太奢侈啊,有公車坐就不錯了。”
拉拉若有所指地看着魏謝:“老孃倒是不害怕坐公車,就怕碰上公車之狼。”
魏謝馬上就暴露了自己憐香惜玉的一面:“沒事兒,有我保護你!”
拉拉接下來的話嚴重傷了魏謝的自尊:“你保護我?那我更不敢上車了。”
魏謝心裡很受傷,表面上氣定神閒:“打車也行,這就算你的第二個要求。以後咱們兩清了,怎麼樣?”
無恥,太無恥了!拉拉心裡那個懊悔啊,要是她身上帶了錢,也不會被魏謝這麼威脅。如果就這麼浪費了最後一個可以折騰魏謝的‘要求’,她又覺得不甘心。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錯過了好幾趟車。
終於,拉拉一咬牙豁出去了,小宇宙爆出無限的能量,以‘擋我者踩’的架勢擠進了車廂。魏謝緊跟其後,心想這姑娘總算上車了,真是不容易啊!
上車之後現魏謝很老實,拉拉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沒過幾秒,她開始覺得眼冒金星腦袋熱了。像她這種打扮的姑娘實在太惹眼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車上起碼有四五個猥瑣男有組織有目的有節奏地向她靠攏,其中離她最近的一位肥胖大叔甚至還伸出了他的鹹豬手,向拉拉裸露的纖腰探了過來。
小妖精現在真覺得有點怕了,在周圍‘非淫蕩人羣’憤怒鄙夷的眼光中,她在車內拼命的擠來擠去。每每找到一個新的落腳點,對拉拉來說無異於現新大6,心裡悲哀的有點夾縫裡求生的感覺。小妖精現在那個感慨啊,想我泱泱中華,幅員遼闊,自己卻爲尋找到一個落腳的空間而掙扎,真夠諷刺的。
更有諷刺性的是,附近的幾個猥瑣男很有點鍥而不捨的意思,簡直展現了不屈不撓的奧林匹克精神,一個個想法設法地想她擠來。拉拉絕望地擡起頭,現魏謝就站在大約兩米外的地方,一動不動,饒有興趣地注視着拉拉,那目光怎麼看都像是在看她的笑話。
平日裡拉拉總覺得這張臉很可恨很變態,現在她卻感到了一點兒莫名其妙地親切感。不顧一切的,她向魏謝擠了過去,鑽進了魏謝早已爲她預備好的臂彎之下。
此時此刻,拉拉已經做好了趁機被魏謝佔便宜的準備,並且醞釀了一系列的報復手段,其中最歹毒的一招就是一下車直接用撩陰腿招呼魏謝!
出乎拉拉的預料,魏謝就如同她的保護神,只是牢牢地用手臂環成一個圈將她籠罩在內,整個身體卻謹慎地與她保持了距離。即便在公車經過顛簸地段抑或突然停下時,原本應該生‘合理衝撞’的倆人也沒有半點身體接觸。
不科學啊,這小子太厚道了,太有風度了,太具備護花使者的職業道德了!拉拉好奇地扭過了頭,頓時笑得差點撒手人寰……魏謝一臉正經,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在打太極似的,整個人隨着公車的起伏而擺動着。
就在人們以爲張三丰重現人間的時候,魏謝又常常被旁邊的人撞的齜牙咧嘴,只差沒被撞飛,看那表情好像已經快扛不住了。
拉拉笑容逐漸僵在了臉上,她現自己笑起來心會莫名其妙地疼痛。看着正在與人浪死磕的魏謝,拉拉感到自己被突然襲擊了,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襲擊了她,拉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