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菡直視着她,淡淡地說道:“你也是媽媽的女兒,沒什麼不可以的。”
所以,就算劉然冉自己一人準備劉景美的身後事,她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的,畢竟她要比自己更具有立場。
劉景美在幾天後,睡着之後就沒有再醒過來,她走的時候一臉安祥、滿足,沒有任何遺憾,像是知道自己睡着後不會再醒過來似的,把林昕菡和劉然冉兩個人的手抓得很緊,脣邊還露着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生命就這麼走到了盡頭。
林昕菡和劉然冉合力舉辦了她的追悼會,儘管來的人不多,卻更像是爲她拉了謝幕,讓她的人生更加完整。
追悼會過後,似乎一切都歸於平靜,日子像是重新回到了正軌,只是林昕菡的心情久久都恢復不過來,畢竟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她需要一個過渡期。
蕭澤軒從公司回來,看着坐在大廳沙發上獨自發着呆的林昕菡,他的眉頭早已經皺成了一團,這都快一個月了,她還沒有從劉景美的去世中恢復過來。
“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就出發去毛里求斯,我帶你去潛水、看看動物、看看風景。”蕭澤軒在林昕菡的身旁坐了下來,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心疼地說道:“你現在不適合在家裡呆着。”
這麼久都沒有抽出時間好好地陪陪她,是他不好,對於劉景美的事,他心裡也難過,畢竟從小就把她當作了母親,那種感情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能從心底抹掉的,但是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他不能爲了這一件事就撥不出來,很多事情都等着他來處理,比如林昕菡。
他得讓她開心起來,不要再想着這些傷心事。
“這麼突然?”林昕菡一驚,對蕭澤軒這麼突然的提議有些意外,她不放心地問道:“可是我們的寶寶還這麼小……”
“這些你都不用管,還有媽在家,她可以幫我們看着。”蕭澤軒擰緊了眉頭,對林昕菡的表現很不滿意,他不悅地說道:“我前幾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了,是你一直心不在焉,沒有放在心上。”
他也不好埋怨什麼,但是對林昕菡這麼無視自己的行爲確實感到很委屈和……不快,他承認自己很沒有出息地吃了劉景美的醋,吃一個過世的人的醋,他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林昕菡從他懷裡擡起頭來,剛好對上蕭澤軒充滿埋怨的視線,她頓了一頓,極力地解釋道:“我……我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並不是沒把你的話放心上。”
“可是我們這麼突然出去玩,會不會……”有些唐突,她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出去玩。
“不會。”蕭澤軒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把她所有的擔憂和拒絕都截斷,霸道專制地說道:“你必須陪我去一趟,我們結婚以來,就沒有好好地度個蜜月,這次就當是補償。”
他不想再聽她找些亂七八糟的藉口來拒絕自己,低頭就雙雙脣把她的嘴堵住了,順勢把也往沙發上一壓,把她密不透風地禁錮在他的懷裡,火熱的身軀緊緊貼上,他的手迫不急待地滑入她的衣內,修長的手指像是挑起了燎原之火般,如觸電般的感覺迅速地蔓延開來,直達四肢百骸。
林昕菡差點被他的熱情所淹沒,腦海裡一片空白,緊張地捉緊了他的衣襟,禁不住他的撩撥,渾身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像繃起了一根弦,隨時都會斷裂般,直到身上一涼,她才一個激靈清醒了些,用力地推拒着他。
“這裡是大廳!”林昕菡張口往蕭澤軒的手臂咬了下去,怕他被情慾迷了心智,按照他現在熱情程度,這種事情是絕對會發生的。
她纔不想被古曄瞳看到這一幕,他們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種事情發生也很正常,但是他得顧及一下旁人的感覺。
“我們這一個多月過得太過心如止水了。”蕭澤軒不滿地擡起頭低吼一聲,眼裡全是情動,盯着她如火般熾熱,“你也要顧及一下我的需要。”
都一個月過去了,她連自己說的話都聽不進去,對他的存在似乎總是視而不見,他覺得自己受夠了她的忽略,她還想低落到什麼時候!也應該要適可而止一點,他已經沒什麼耐性了。
“回房好不好?”林昕菡的心一軟,輕輕地要求道:“這裡實在是不適合。”
她也知道從去醫院看劉景美起,自己就開始忽略了他,確實是委屈了他,她不應該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和他的生活。
聞言,蕭澤軒愣了愣,脣邊終於浮起了一絲滿意的弧度,重重地在她脣邊一吻,彎身把她整個抱了起來。
林昕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蕭澤軒已經抱着自己大步跨上臺階,往樓上的臥室疾步走去了。
翌日一早,林昕菡睜開雙眼,模模糊糊間看到一個欣長的身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累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昨晚的蕭澤軒簡直化身爲狼,全然不顧她一次又一次的求饒,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才肯暫時放過她。
她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睡,身體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動也動不了,林昕菡不滿地睜開眼,就對上了蕭澤軒如墨般的黑眸。
“再不醒來就趕不上飛機了。”蕭澤軒眉眼深邃得讓人不可自拔,林昕菡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她深沉的眼眸裡,耳邊是他充滿磁性的聲音,“難道你要讓我扛着你上飛機嗎?其實我不介意的。”
說話間,蕭澤軒已經伸手把林昕菡撈了起來,脣邊勾着一抹魅惑的笑,眼底似藏着波濤,隨時把她淹沒般。
林昕菡身上一涼,頓時全無睡意,她緊緊地抓着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團團裹住,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分寸大亂地大喊道:“別再對我動手動腳,我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