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對於花昕昕,白荼發自內心地感謝與感動。
“哎,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花昕昕擺擺手,豪氣地說道。
“再讓母親睡一會兒吧,等她睡醒我們就出院。”
白荼突然覺得整個人心情豁然開朗,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真好。
這種有事一起擔,有福一起享的感覺,她已經好久沒有過了,來到這裡已經有一些時日了,她都快要忘記自己從前那些朋友,不知道另一個白荼在她的那個時空裡過得怎麼樣。
會不會也像她現在這樣糟心?
應該不會吧,白荼的記憶裡,那個時空相比起這邊真的要合理和有愛很多!
這個時空真的有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命運可以悲慘到這個地步。也從來沒想過,原來真的有人爲了金錢什麼都做得出來。還有人拋妻棄子並且毫無愧疚之心。
“嗯嗯,你去辦手續吧,這邊交給我。”
花昕昕如今已經接受了白荼的轉變,若是換做以前的白荼,造假合同?她是絕對沒有這個腦子的。
白荼點點頭,起身離開,徑直來到了上一次賀主任的辦公室,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音。
“不要嘛……討厭……”一個嬌柔的女聲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白荼站在門口,聽得一陣噁心,用力地敲了敲門,“叩叩叩!”
“啊!”先是一陣驚慌失措,然後才聽見賀主任帶着慍怒的聲音,“進來!”
白荼推門而入,進門的一剎那剛好和一個身影窈窕的女護士擦肩而過。
見來人是白荼,賀主任突然警惕起來,語氣也很不和善,“不知白小姐突然造訪所爲何事?”
白兔見狀在心裡冷笑一聲,看來他還記得上一次她踹他褲襠的事。
“賀主任上班時間好不風流。”白荼在他對面坐下,調侃道。
“咳咳。”對面的人不自然地輕咳兩聲,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做賊心虛!
“我這次來呢,是遵從父親的意願,來和貴醫院解除治療合同的。”白荼才懶得管她風流不風流,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語氣是毋庸置疑地自信。說着,她把手裡的那份文件遞到了他的面前。
“白總?”賀主任狐疑地看了看白荼,接過文件翻看起來。
看到最後一頁的白雲岩蓋章,他表情疑惑轉而懷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荼,說道,“既然是白總的意思,我們自然不敢懈怠。”
“那還等什麼?”白荼表面強裝鎮定,內心卻是有些慌張,畢竟是造假的文件,若是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便穿幫了。
“白小姐彆着急嘛,出院也是有一些流程要走的,你先去前臺辦理一下證明材料。”賀主任腦子一動,開口道。
白荼有些不放心,這個賀主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對他的印象差極了,“那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沒辦法,在人家的地盤就是要按人家的規矩辦事,白荼匆匆起身離去,卻沒注意到身後那雙猥瑣的眯眯眼中散發出的狡黠的目光。
白荼離開後,賀主任關了門便撥通了一個電話,開門見山道,“劉先生,白小姐剛剛拿了一份白總簽字蓋章的文件過來,說要給504的那位病人辦理出院。”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賀主任連連點頭,“但是她們手裡有白總蓋章的文件,我仔細看過了不像是造假的……是……好……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拖延時間的。”
這個電話打了不到一分鐘,只見賀主任放下電話,油膩猥瑣的肥臉笑得讓人噁心。
白荼一路衝到前臺,還好現在沒人排隊,出院證明很快便辦好,那些那幾張紙,她又一路小跑回到賀主任的辦公室。
喘着粗氣,白荼將出院證明重重地拍在賀主任桌子上。
“白小姐不必如此慌張,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賀主任話中有話。
“別廢話,你快點簽字!”白荼可沒有耐心一直對着這麼噁心的人。
賀主任笑了笑,故意仔仔細細地翻看拿着文件,一頁一頁一行一行,甚至連簽字的地方都多看了幾眼。
就幾張紙,明明就是籤個字的功夫,硬是被他強行拖延了十分鐘!
“你看完了沒有?簽字!”白荼終於失去耐性,冷冷地道。
“額,就簽字了。”或許是被白荼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賀主任覺得實在是有些無法矇騙她了,於是訕訕地簽了字。
要說以他變態的性格,拖個二三十分鐘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對方是白荼的話,說實話他有些怵。
畢竟上一次白荼帶給他的驚心動魄的痛感仍然記憶深刻,在內心深處,對於白荼他是畏懼的。
“早籤早完事兒!”白荼硬生生地從賀主任的面前強行拿走了這份簽字的文件,說完便轉身離開。
一道憤恨的目光從身後注視着白荼的背影,而這道目光的主人心中扔在盤算。
想從這裡離開恐怕沒那麼容易,就算拿到了主治醫生的文件又怎麼樣,只要還在醫院裡,那就還在他們可以掌控的範圍內。
大功告成,算是了了一樁心事,白荼腳步輕快了不少,徑直回到母親的房間。
剛到門口,就看到拐角處的花昕昕好像正在和誰打電話,語氣中帶着撒嬌的意味。
白荼心中一震,難道……
不可能吧,花昕昕平日裡從來沒有表現出那種意向,不會是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偷聽別人講電話不太禮貌,雖然聽不太真切,但是被人抓包的話也是很尷尬的。
想到這裡,白荼按下門把,推門進了母親的病房。
病牀上,寧小夕扔在睡,只是現在她的睡顏看起來有些不安,秀眉緊蹙,嘴裡也在呢喃着什麼。
白荼走過去,趴在母親耳邊,想要聽清楚她再說什麼,然而這時候寧小夕已經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