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下人插嘴了?”白荼銳利的眼神橫掃了她一眼,怒道。
面對劉嫂,白荼可沒有了對待柳葉依的容忍。
“你……”劉嫂被白荼懟得無話可說,相信她沒有忘記上次白雲岩說的,主僕分明。
“白荼,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見自己的人被懟,柳葉依臉色不好看,冷聲道。
“當然夫人,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在白家我雖然不受待見,但是畢竟也是父親的女兒,出門在外別人尊稱我一聲白家的二小姐,我自然不會給白家,給父親蒙羞。”
白荼語氣鏗鏘,眼神銳利,完全不是昔日軟弱任人宰割的模樣。
“哼!你讓白家蒙羞的事情做的還少嗎?”柳葉依冷冷道。
的確,以前的白荼,確實做了很多事情,讓白家臉上無光,她不可否認,但既然現在那個白荼已經離開,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結過去的事情不放。
“正是因爲以前的不懂事,給父親,給白家帶來了困擾,所以我現在擺正自我,嚴於律己,以後不會再一意孤行了。”
白荼沒有否認以前的事情,雖然這個黑鍋她很不情願背,但是她相信沒有人能懂她的解釋,索性也就一股腦認了。
“你這樣想最好,下去準備吧!”柳葉依擺擺手,很滿意她的答覆。
“嗯?準備什麼?”白荼一臉懵逼,這女人在說什麼?
“準備夫人的宵夜!”這時,劉嫂冷聲提醒道。
“夫人要吃宵夜你去做就是了,這個家裡誰不清楚你是夫人肚裡的蛔蟲,對於夫人的飲食喜好最瞭解不過了。”
“你……剛剛我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是吧?”柳葉依被白荼惹怒,這個小賤種居然耍她。
“夫人,我剛剛說會擺正自己的定位,從今以後嚴於律己沒什麼毛病啊?怎麼了,您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白荼故意裝傻充愣,然後又接着說道,“我怎麼說也是白家的二小姐,父親的骨肉,您若是把我當成丫鬟一樣使喚的話,恐怕就是在給父親打臉,畢竟我們是父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說我說得對嗎?”
“你!”柳葉依氣結,這個小賤種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但讓她就這樣放過她,她豈能甘願呢;“你要搞清楚一點,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您可以隨意使喚家裡的下人奴才,就好比您身邊這位,但是我們的地位的平等的,我們都是主子。”
白荼脣角勾了勾,這話說的沒毛病,既罵了劉嫂是奴才,也提醒柳葉依她們的身份平等。
“你一個賤胚子!有什麼資格和夫人平起平坐!”劉嫂爲主子鳴不平。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你……你打我?”劉嫂毫無防備,臉上紅腫了一塊,多了幾個手指印。
“打你怎麼了?我這是教你怎麼做奴才!”白荼語氣冰冷。
一旁的柳葉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荼,她的人被打了,臉色很不好看。
“我……”劉嫂剛想開口,又被白荼打斷。
“你一個下賤的奴才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白荼沉聲道。
“白荼你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柳葉依語氣冰冷,她想起了上一次白荼連着甩了劉嫂三巴掌,還險些將劉嫂趕回老家。
“夫人,您多慮了,我只是看您這個奴才很欠教訓而已,所以我順便幫您教訓了一下。”白荼勾了勾脣,說道。
“這大晚上的,你們不休息在這裡幹什麼?”突然,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只見白雲岩穿着睡衣,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客廳裡的三人都沒有立刻回話,柳葉依是不屑於回答,劉嫂是不敢回答,白荼呢卻是在等她們回答。
現在已經是十點多,差不多是休息的時候了,白荼開口道,“我和夫人隨意聊兩句,馬上就去睡了。”
說完,對着柳葉依笑了笑,然後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雲岩很快離開,客廳裡只剩下柳葉依劉嫂主僕倆。
只見柳葉依手中拳頭緊握,臉上是深深的不甘和憤怒,“這個小賤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夫人不必擔心,只要她還在這個宅子裡,就不怕沒有辦法整死她!”劉嫂眼神陰森,說道,語氣中是濃濃的仇恨……
白荼回到自己的房間,此刻她完全沒有睡意,下午睡了這麼久,晚上還能睡得着,那可真是一隻豬了。
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白荼腦子裡會想着漠炎域之前說的話。
雖然她不喜歡他的爲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
在這個時空裡,權勢大過一切,漠炎域雖比不得漠北琅位高權重,但二十多年的漠家繼承人不是吃白飯的,他定然培育了不少自己的勢力,所以實力不容小覷。
今天若是漠北琅沒有將她從酒店救出,可能她此刻已經和漠炎域簽約了。
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甩掉腦袋裡那些無用的猜想,白荼逼迫自己立馬迴歸現實。
現在她已經回到了白家,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解除白雲岩和華萊醫院的合約,這樣她才能將母親轉到更好的醫院,救母親脫離苦海。
在原來的白荼的記憶中,她得知了白雲岩有一枚私人印鑑,幾乎所有的重要文件,白雲岩都會用這個印鑑蓋章。
如果她可以找到這個印鑑,然後造假一份和醫院解除合約的文件,這個大難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了。
白荼在心中盤算着,等白天白雲岩不在家的時候,她去他的書房和臥室找一下,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應該不會隨身攜帶,所以有可能就藏在這個家裡的某個角落裡。
想通這一點,白荼心中的負擔也算是減輕了一點,她走到牀邊坐下,剛坐下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異響。
白荼眸子一沉,心中冷笑一聲,呵!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