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對我的這個解釋還滿意嗎?”
漠北琅沉默不語,一雙銳利地眼睛盯着她,眼神深不見底,白荼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滿意!”男人臉色依舊不好看。
“額……這個……不管您滿不滿意這都是事實了呀。”白荼繼續好脾氣地望着漠北琅,一雙杏眼裡滿是討好。
與她剛纔和漠炎域爭鋒相對時完全不一樣,對漠北琅,她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懼怕’,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的腿給打斷了。
“你說你們在酒店的時候,他對你動手動腳,你誓死不從?”
漠北琅語氣危險,銳利的雙眼微眯着,慢慢靠近白荼,搞得她心裡慌慌的,這裡她確實沒有和他說實話。
“對……對啊。”白荼縮了縮脖子,身子不自覺地往車門的方向靠,想要儘量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好一個誓死不從!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這女人還真是滿口胡言,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着,漠北琅一手抓起白荼胸前的外套,把她整個人提到自己面前,兩人呼吸相聞,近在咫尺。
“啊!”白荼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了一跳,心中對他的感激頓時消失不見,她用力拍打着男人的手背,大聲怒道,“你放開我!”
她搞不明白爲什麼漠北琅心情變幻如此莫測,剛剛她明明低聲下氣,百般討好,他還是不滿意。
白荼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現在又被他像小貓小狗一樣拎着,心情更加糟糕了,“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還有臉問我?”漠北琅反問,甩手將她扔回副駕駛上。
“我又怎麼惹到你了?本來還想感謝你救了我,但你現在這又是鬧哪樣?”
白荼不明所以,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心理變態。
本來他救了她,她還想感激來着,但是這鐵青的臉色又是怎麼回事?
擺給她看的嗎?
“感謝我?你不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就好,我可不求你能感謝我!哼!”漠北琅活像一個被妻子戴了綠帽的丈夫,語氣酸溜溜的。
“我爲什麼要怪你?”聽了他的話,白荼更糊塗了。
“你看你身上穿的什麼?”漠北琅銳利地眼神掃過去,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
“我……”白荼這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寬大的男士外套套在她身上又大又長,纖細的身子被包裹住,脖子上隱隱約約的傷痕此時看起來更像是那啥過後痕跡。
“我的衣服被扯爛了我就隨便拿了一件套上。”白荼解釋道。
說完,她自己也一愣。
她爲什麼要向他解釋?
他是她什麼人啊?
莫名其妙!
“呵!扯爛了,看樣子戰況還挺激烈啊!”漠北琅冷笑,語氣中的醋味兒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我不想解釋什麼,反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愛信不信!”白荼自然聽得明白他的意思,衣服是之前包紮的時候扯爛的,不過她懶得再跟他爭論。
“不是我想象的哪樣?”漠北琅盯着她,語氣陰森森的。
“你是我什麼人?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漠北琅氣的想爆炸。
這個小女人,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氣人呢?剛剛他還救了她,現在她卻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我謝謝你全家了!”白荼咬牙切齒,然後又故意說道,“不過剛剛就算你不出手的,漠炎域也一定會救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其實,她也就是忍不住想氣氣他。那漠炎域她可看不上,若遇到危險,她不會自己自救啊!
“你!”漠北琅氣結,只想掐死眼前這個小女人!“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那剛剛你的漠炎域怎麼沒有出現啊?”
“他……”一句話堵得白荼沒有話說。
“哼!自以爲是!”漠北琅諷刺道。
“你!你要是不想救我就不要救,我可沒有求你!”白荼氣得想哭,但是她不能,強忍着眼淚。
這個臭男人!
“不知好歹的女人!”
“多管閒事的男人!”
“……”
兩個人都不示弱,氣氛一度僵持不下,沉默了一會兒,白荼突然覺得實在是氣不過,拉開門就出去了。
“嘭!”車門重重關上。
“你要去哪?”漠北琅怒道。
“不要你管!”白荼下車後往回走,這裡是城郊結合園區,路上來回的車子不多。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不過她今天運氣還不錯,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路過她面前。
上了車報了地址,白荼坐在後座忍不住哭了起來,這幾天真的過得太憋屈了,先後被白雲岩夫婦陰進警察局遭到毒打,好不容易出來卻又碰到自己噁心的人,現在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冤枉,饒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強,也有受不住的時候。
這該死的命運,怎麼可以糟糕到這個樣子!白荼在心中怒罵。
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是最想家的時候,望着窗外陌生的風景,白荼想起了久違的家人。
爸爸媽媽,哥哥,你們在哪?我好想你們!
思念如洪水猛獸一般襲來,白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像決堤一般地涌出來。
這樣一個清純秀麗的女孩,眼中帶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司機師傅看到白荼情緒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擔憂卻也沒有多問,載着她絕塵而去。
白荼哭了好一會兒,雙眼都紅腫了,司機師傅遞給她幾張抽紙,安慰道,“姑娘,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別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陌生司機的關心,讓她感受到了來自這個時空的一點善意,她擦去眼淚,“謝謝師傅,你放心,我哭過就沒事了。”
對,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不能氣餒,更不能認輸!
白荼摔門而出,漠北琅很是氣惱,這女人真的是很不知好歹,分不清誰是真正的對她好,誰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有些衝動,漠北琅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正當他準備開門去追趕白荼的時候,恰好看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