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幾日看着老大這執迷不悟的樣子,他是想勸也又沒辦法勸了,最後也只能選擇沉默了。
“劉碩,你說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見旁人都離開後,漠北琅煩躁的擡腳狠踹了腳那會議室的門後,才轉頭看着一旁的劉碩問。
劉碩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沉默了。
“說啊,你身邊不是有不少女人嗎?那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問題的,說說看,到底怎樣才能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的。”
漠北琅想破頭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他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長相也不差,那個死女人到底爲什麼就看不上他了?居然又給他逃了。
還真是好樣的。
“老大,你真要我說?”在無旁人的時候,劉碩對漠北琅都會稱爲老大。
“說。”
“其實,要我說,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何必在她身上花費心思呢,而且,你明明也知道,她是那個漠炎域派來的,她一直對你就心懷着不純的心思,她這般逃來逃去的乖張行爲,指不定就是在欲擒故縱,想要拿捏你。”
漠北琅聽聞後,皺了皺眉頭。
他明白劉碩說的確實有道理,那漠炎域給他送女人的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他抱着心思他豈能不懂。
可問題是現在他就是想要將她佔爲己有,不管她到底心思純不純,他就是將她看入了眼中。
漠北琅心緒翻騰着,卻突然沉聲道;“她想要拿捏就讓她拿捏好了,只要能讓我心甘情願讓她拿捏就行,說說,怎樣纔能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跟我。”
劉碩眼神詫異看着漠北琅,都有些被他那話給驚呆了。
這老大是發燒了麼?
“老大,你沒發燒吧?你該不會真的對那、那女人動心了吧?”劉碩早猜測到了,可卻不敢相信而已。
他向來英明神武的老大,啥時候變得這般英雄氣短了!
“廢話真多,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漠北琅臉上閃過了一抹異色。
劉碩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可這時候如果說沒有辦法,只怕這老大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行,如果老大你真想泡她,那我就教你辦法。”
“直接說有用的,別整一些沒用的。”漠北琅直言道。
劉碩鬱悶咕噥;“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敢胡亂整沒用的嗎!”
“她剛剛又逃了,想辦法讓她回來。”漠北琅開口發任務。
“又逃?她還真玩出花樣了啊。”
劉碩皺眉,但見自家老大那臉色,當下又道;“老大,既然人家都能把欲擒故縱完成新花樣了,那你不如也來把欲擒故縱玩出個高新度好了。”
“什麼意思?”
“就是放她飛唄。”
……
從京珠小區離開後,白荼從記憶中搜了好一會,才鎖定了‘華萊醫院’。
不過,很悲催的她發現,她貌似就是從同一家醫院出來的……
這樣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那漠北琅的保鏢,自投羅網!
站在醫院樓下,白荼猶豫了一會,才咬咬牙進了醫院。
原本她是準備到住院部的前臺去查詢一下寧小夕住的病房是在哪,可這剛走入住院部,就碰到了個‘熟人’。
漠炎域。
那個幾乎佔據了她大半記憶,讓那個‘白荼’魂牽夢繞的一個男人。
記憶中,這個漠炎域就是一個如同白馬王子的人物,溫柔、體貼、霸氣……
是他在‘白荼’最狼狽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他救她出了泥潭,是他給了她新的生活。
反正從那記憶中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白荼’對這個男人可以說是癡迷得不得了,爲了他可以做任何事。
而勾引漠北琅,便是她甘願爲他去做的。
只是不知哪裡出了問題,這最後到了漠北琅面前的人,變成了她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白荼而已!
“小荼。”
一身灰色休閒着裝的漠炎域,站在白荼面前,溫柔笑着的對她輕喚了聲。
那磁性的聲音就像是在對情人的呼喚,透着無限的溫柔。
若此時的是之前那個‘白荼’,肯定直接酥軟下去了。
可惜,對眼前的白荼卻並沒這效果。
這男人看似溫雅斯文,但卻難掩眼角的那抹銳利,說明他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樣無害,而是個狠角色。
白荼對他不想得罪,但卻也沒興趣去跟他交涉接觸。
“漠先生還是叫我白荼比較好,我想我們並不是很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白荼瞥了眼漠炎域,神色淡淡的說完,就直接越過他走人。
可下秒。
她的手卻就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力道給猛然拉進了一懷裡。
“你這是在生我氣了嗎?”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伴隨着一曖昧的熱氣輕吹。
白荼只覺渾身雞皮疙瘩在瞬間狂飆,一股從心底的噁心用上了心頭。
想也沒想揚手就直接湊在她耳畔的那張臉拍了去。
啪……
好清脆的一聲。
趁着漠炎域還怔楞的同時,白荼一把掰開了那攥抱着她的那隻手,閃身避退了好幾步。
實在忍不住噁心的怒道;“我都說了我跟你不熟了,你TM的耳聾是不是?居然還想來撩我,去你媽的,就你這種心機種豬男,我真看不上眼,以後見面也請假裝不認識我,有多遠滾多遠,別來噁心我。”
白荼真的覺得厭惡極了。
記憶中確實非常多有關他的記憶,但白荼卻覺得這男人所謂的溫柔體貼,不過都是夾帶着利益算計的虛僞。
更重要一點是,他都已經跟那‘白荼’上過牀了,居然還讓她去勾引漠北琅。
這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居然明着把自己女人送到別男人面前去!
現在居然還把她當成那‘白荼’的想來撩她。
艹,真他媽的噁心死她了。
漠炎域被那突然一巴掌給打蒙了幾秒,隨後聽到她那噼裡啪啦的一段話後,那張佯裝溫柔雍雅的俊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隱隱的龜裂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