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荼都已經可以放下成見了,哥,你爲什麼到現在就還是看不開呢?”莫瑾初伸手拉住了漠炎域的胳膊,希望自己的話他能夠聽進去。
漠炎域下意識的甩開了莫瑾初的胳膊。
像是想到了什麼,漠炎域冷笑了兩聲,看着一臉不知情的莫瑾初說:“我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你懷了駱澤熙的孩子了,你怕是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樣的你和漠北琅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吧?而漠北琅呢,他最愛的女人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他還有什麼可以去恨的呢?你讓我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到最後只有我一無所有了,而我明明可以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最後落得這個下場。”
漠炎域一激動直接把桌上能抓到的東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嬰兒,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而這個時候的漠炎域正在氣頭上,聽見嬰兒的哭鬧聲更是心煩意亂,直接衝着孩子大吼道:“哭哭哭,哭什麼哭,煩死了。”
莫瑾初趕緊把孩子護到了另一邊耐心的哄着。
漠炎域也背過身去不在說話,整個房間裡面只有孩子的哭聲,或許是被漠炎域嚇得,孩子的哭聲久久才停止。
莫瑾初把孩子哄睡着之後才重新把他放在搖籃裡面。
“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所以我不怪你,可是哥,你現在都可以對我這麼好,我還記得你心裡有多麼的討厭,我甚至在你心裡連白荼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是你都能等下對我的成見來照顧我,爲什麼就不能放過駱澤熙一馬呢?”莫瑾初之前從來沒有這麼低三下四的求過誰,只有這一次對漠炎域。
“就算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這麼針對他了,我想他也挺不容易的,現在我已經脫離了駱家了,我帶着孩子出來了。以後我們一大家子一起生活開開心心的,別再因爲這些恩怨而糾結了,被仇恨牽絆着你心裡一定也不快樂。”
莫瑾初極力的想要打開漠炎域的心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在心裡已經成爲了一個定局,一個心結,不管是誰怎麼安慰,怎麼勸告都是無濟於事的。
這些年的仇恨在漠炎域的心裡已經結下了一個心結,這不是隨隨便便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開的。
是她們來的太晚了。
“我爲什麼要放過他呢。他對我做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還有他是怎麼傷害白荼的,你也給我老實一點,你幫不了他的!”漠炎域用一種警告的語氣對莫瑾初說話。
莫瑾初好像看到了那個當初的漠炎域,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他,和那個保護自己並且承諾不會告訴駱澤熙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漠炎域背過身去,莫瑾初並不打算放棄,緩緩的說出口:“難道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一次都不行嗎?怎麼說他也是這個孩子的爸爸,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這麼痛苦的樣子了。”
莫瑾初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現在的狀態是她不想看到的。
“爲了你?莫瑾初,你是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面子能夠讓我放過駱澤熙啊?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在我的心裡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你以爲我把你留在身邊事爲了什麼呢,爲了什麼所謂的親情?我和你有半點關係嗎,還是爲了其他的什麼,別搞笑了我們之間連親情都稱不上更別說別的了。”
莫瑾初的喉嚨就像是卡一塊骨頭一樣,難受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從來沒想到你找到我,一直以來這麼照顧我不過是把我當成棋子,是我想的太好了,沒想到我莫瑾初有一天還有這樣的利用價值。”莫瑾初苦笑道。
“你知道就好了,我已經派人在這裡看着你了,以免你剛生完孩子,影響了身體的恢復,別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有我處理呢。既然話已經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會再來看你的。”順眼漠炎域頭也不回的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駱氏出現的一系列問題就像是一場洪水猛獸,駱澤熙進行了多方的調節,更改了無數次的企劃方案都是徒勞,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像是做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人在盯着自己。
想到和漠北琅之間的恩恩怨怨,各種協調都沒能做好,駱澤熙還是選擇了賭一把。
或者說是孤注一擲更合適,如果真的輸了他就一無所有了。
這個時候的駱澤熙更像是一個被仇恨蒙上了雙眼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和漠北琅爭出一個勝負才肯罷休。
“駱總,我們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漠北琅實力雄厚,我們和他這麼硬碰硬簡直就是在找死啊駱總,您收手吧,只要你現在願意停止這一切,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這樣您還不同意嗎?”
古人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句話形容駱澤熙就再合適不過了。
“我不可能會收手的,現在就只差最後一步了,我憑什麼收手啊,我就不信我駱澤熙就真的不如漠北琅。”駱澤熙倔強的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員工的面前說:“你讓我放手,你是不是內奸!你是漠北琅那邊的是不是,他搶走了我的所有,我的榮譽,我的女人,還有我的孩子,現在就連我的公司他也不肯放過,我憑什麼要收手啊,我必須和他死磕到底!”
本來員工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他們在公司裡面已經工作了這麼久都是有感情的了,真的不願意看到駱氏有一條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拉到駱澤熙現在這個樣子她們也明白了,不管他們再多說一些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因爲駱澤熙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了。
駱澤熙已經虧了太多了,相比之下自然是漠北琅的財力雄厚,也有能力。
就像是以卵擊石一般,最後輸的也只有駱澤熙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莫瑾初比誰都要着急,可是她現在能找到的人也只有漠炎域,可漠炎域和駱澤熙的關係誰又不知道呢。
她徘徊着,看着這樣的場景她心裡竟然也會覺得難受,可是她不敢出面,如果她出面幫助了駱澤熙,那樣很可能就會讓他知曉自己在什麼地方。
現在她只有孩子了,她不能讓孩子被任何人抱走。
漠炎域巴不得駱澤熙到現在在這個地步,而這一切也都是他親手搞的鬼。
“漠總,現在的駱澤熙已經只剩下一個空殼了,這一次他輸得太慘了,要怪的話也只能怪他一意孤行,非要這麼做,到最後把自己輸得傾家蕩產,現在我們可以享受這份勝利後的喜悅了,恭喜漠總。”手下一個個都巴結着漠炎域。
現在駱澤熙倒臺那是遲早的事了,就剩下漠家一枝獨秀了,不管怎麼說這漠北琅和漠炎域都是兄弟兩個,就算是鬧中間也有一個白荼,一定鬧不到哪裡去。
可是漠炎域對現在的狀態還是不滿意。
“現在還不算什麼,我要讓駱澤熙永遠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漠炎域知道孩子對莫瑾初的重要性。更明白駱澤熙也多麼想要得到這個孩子?
漠炎域撥通了駱澤熙的電話說:“兄弟,聽說你最近過得很慘啊?”
駱澤熙的回答很冷,漠炎域甚至都能想象出他現在的表情來,一副恨不得掐死人的樣子。
“怎麼,現在連你都來看我熱鬧了,是的,我竟然都沒有鬥過漠北琅,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而這些全都拜漠北琅所賜,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他啊,他現在一定很開心吧,和家人慶祝,慶祝終於奪走了我的一切。”
駱澤熙已經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了,他這麼自負的一個人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也是讓漠炎域覺得可憐。
漠炎域知道莫瑾初想幫他,可莫瑾初應該更害怕的是孩子會被駱澤熙搶走,所以爲了孩子,她也不會暴露自己的。
所以漠炎域一下子就抓住了兩個人的軟肋。
而這就是他報復駱澤熙的最後一步了。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你不會一直碰見不好的事情的。所以我這就給你送來好消息了,你想不想聽一下。”
駱澤熙的第一反應是漠炎域一定是在騙他,他現在都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好奇心卻驅使着他聽一聽。
這一聽不要緊,就已經上了漠炎域的圈套了。
“我已經找到了莫瑾初和孩子,她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你想不想和她們一家團圓,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吧?”漠炎域的語氣很平淡。
相比之下更能襯托出駱澤熙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多麼的激動了,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們在哪裡呢?”
駱澤熙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莫瑾初在哪裡,他更想的是好好看一下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子。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可以告訴你她們現在在哪,可是我幫你找到了你的老婆孩子,我也是一個商人,我需要的是利益,你現在能帶給我什麼利益呢。”
慌不擇路的駱澤熙明白了漠炎域的意思,表示不論他提什麼要求,只要自己做的到就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