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助理,我不能坐視不理。”漠北琅點點頭,神情異常堅定。
經理看着漠北琅的樣子,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有些懷疑,真的只是助理嗎,只怕漠北琅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對阮然然有多緊張,遠遠超出了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看着漠北琅的樣子,經理沒敢繼續說下去,只是道:“駱澤熙他詭計多端,您一個人去,恐怕不妥吧?”
“既然他讓人傳話,說,只許我一個人去,那我自然也不能退縮。好了,你別擔心,我心裡有數。”漠北琅看着經理的樣子,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沒再多說,拍了拍經理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唉。”看了看漠北琅的背影,經理嘆了口氣。
漠北琅離開後,發消息跟了駱澤熙,告知他自己願意赴約,然後開車去了約定的地點。駱澤熙收到消息後,立馬往約定地方趕去。
當漠北琅趕到約定地點時,駱澤熙已經在那裡,看上去好像已經恭候多時,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後面有一輛車跟着漠北琅,車上坐着的赫然是漠念一。
漠北琅下了車,看了眼廢棄工廠裡有些破敗的環境,朝着駱澤熙道:“阮然然呢,放了她。”
駱澤熙坐在手下準備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嘴裡還叼着根菸,玩世不恭地看着漠北琅,待他走近方纔將煙扔到地上踩滅,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堂堂漠總,居然也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漠總可否說說,她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讓您如此上心?”
看着駱澤熙的樣子,漠北琅神情冷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聲道:“你爲什麼綁架她,要怎麼才肯放人?”
“綁架她,自然是因爲她有這個價值,可以誘您上鉤啊。”駱澤熙嘴角的笑意深了兩份,尤其是在看到漠北琅蹙眉的神情後,他笑得越發開心。
漠北琅依舊十分冷淡,這讓駱澤熙嘴角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他也沉下了臉:“漠總,如今是你在求着我放人,這個樣子反倒是像個要債的,不合適吧?”
“少廢話,快說出你的條件。”
漠北琅自己心裡也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在意阮然然,被駱澤熙一問,心情自然不好,神色更加冷漠,也沒了陪着駱澤熙玩的心思,只想快點將阮然然救出,然後離開。
看着漠北琅冷漠的神情,駱澤熙被取悅了,再次揚起笑臉,輕聲道:“漠總,別這麼心急嘛,您能獨自一人前來,我很佩服,只是談條件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你總得讓我想想要什麼吧。”
聽他這麼一說,漠北琅倒是沒有繼續開口,沉默了片刻,惹得駱澤熙心中都有些訝然,他看了漠北琅幾眼,實在是猜不透漠北琅的想法,而漠北琅從始至終神情就沒變過,實在看不出什麼。
過了一會,漠北琅纔開口:“我給了你時間思考,想好開什麼條件了嗎,只要你說,我都可以考慮。”
“什麼條件都考慮嗎?”駱澤熙看着漠北琅,臉上神情明顯就是想看好戲,他頓了一下,也沒有等漠北琅開口,接着道,“那好啊,我要的所有財產,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放了阮然然。”
“駱先生約我獨自前來見你,就是爲了跟我開玩笑嗎?”漠北琅聽到這話,輕微蹙了下眉,便冷笑着道。
駱澤熙見他這樣的反應也不意外,勾起了嘴角:“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漠北琅擡眼看向駱澤熙,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不過手上暴起的青筋還是出賣了他,他壓制住心中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見他沒有開口,駱澤熙也沒有再說話,寂靜的環境只剩下呼嘯的風,因爲遠離了鬧市,沒有喧囂的聲音,若不是對面坐着的駱澤熙,以及阮然然之事,漠北琅都要讓自己放空心情了。
片刻後,漠北琅方纔再次開口:“駱先生,你讓我獨自一人前來,我已經拿出自己的誠意了,你若是依舊如此愛說笑,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阮然然雖是我的下屬,但是也不值得我傾盡所有,你若是想要靠着一個她就交換我的全部財產,還是別費力氣了。”
說完,漠北琅轉過身,擡腳就要離開。駱澤熙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一旁一直充當着背景板的助理,見狀不由得急了起來。
只是駱澤熙沒有說話,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繼續看着,眼看漠北琅就要走遠,駱澤熙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都說漠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我今日纔算是真的領教到。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再隱瞞了,你留步,我告訴你我的條件。”
背對着駱澤熙的漠北琅停住了腳步,嘴角勾起了一個笑意,不過轉身時,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他一步步走了回來,神色冷漠:“希望駱先生這一次,不要再繼續開玩笑了,我這個人向來玩不起。”
“這個自然。”駱澤熙看着漠北琅的樣子,絲毫不膽怯,迎着他的目光,笑得十分坦誠,“漠總,請坐。”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漠北琅看着駱澤熙對面的座位,也不矯情乾脆的坐了下去,他雙手放於桌上,眼睛直直盯着駱澤熙。
看着駱澤熙沒有破綻的臉,漠北琅心中也是有些訝異,直覺告訴他,駱澤熙絕非一個簡單的角色,只是不管是誰,觸及到他,都只有一個結果。
駱澤熙也在看着漠北琅,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只是,漠北琅顯得太過淡定,他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心中早已經料定漠北琅知道莫謹初的消息,見漠北琅現在的模樣,心裡難免有些生氣:“你又何必裝傻,我找你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什麼?”駱澤熙突然來的一句話,倒是惹得漠北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想要什麼還是直說吧,只是不要像方纔一般就好。”
“漠總這是要跟我裝傻嗎?”駱澤熙雙手緊握成拳,強忍着纔沒有起身對漠北琅怎麼樣,他長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莫謹初在哪?”
漠北琅挑眉看向駱澤熙,有些好笑地反問道:“莫謹初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事關莫謹初,駱澤熙哪裡有心情判斷漠北琅說的是真是假,直接判定了他在撒謊,憤怒地盯着漠北琅,道:“漠總,我誠心誠意與你談判,你也別跟我裝傻成嗎?”
“我沒有。”漠北琅冷漠地吐出三個字,而後就沒再說話,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真的就不屑於解釋。
“只要你告訴我莫謹初的下落,我就放了阮然然,漠總你覺得如何?”駱澤熙看着漠北琅的樣子,越發肯定他實在撒謊,有些着急的開口。
漠北琅皺了下眉,心中有了猜測:“我真的不知道莫謹初在哪,你拿阮然然威脅我也沒有用。”
他冷靜的語氣使得駱澤熙情緒有些失控,他覺得莫謹初在躲着他,連漠北琅也不希望他見到莫謹初,一時間情緒有些失控,他站起身,一把揪住漠北琅的領子,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漠北琅甩開駱澤熙的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領子,而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駱澤熙一心只想着莫謹初之事,也無暇顧及漠北琅的行爲,突如其來的推力使得他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後,他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笑完,駱澤熙看向漠北琅,湊近了他道:“漠北琅,你是不是覺得阮然然只是一個小助理,所以不值得你出賣莫謹初的消息?”
漠北琅看了一眼駱澤熙,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駱澤熙,駱澤熙也不在意,有些瘋狂地勾起嘴角,小聲道:“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看着駱澤熙幾近癲狂的模樣,漠北琅有些理解他爲了一個人這麼做,可是他的確不知道莫謹初的下落,他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知道莫謹初在哪,你還有什麼條件嗎?”
駱澤熙沒有理會漠北琅,自顧自地繼續道:“我告訴你,阮然然其實就是白荼,漠北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莫謹初在哪裡了嗎?”
“你說什麼?”聽到駱澤熙的話,漠北琅有些激動地看向他,儘管阮然然的舉動早就讓他心有猜測,可是駱澤熙如此告訴他,還是惹得漠北琅猝不及防。
漠北琅腦子裡閃過阮然然的身影,他的白荼,漠北琅整個人顫抖起來,情緒也有些控制不住,駱澤熙看着他的樣子,冷笑了起來,有些嘲諷地道:“你現在能夠告訴我莫謹初在哪裡了吧?”
“你……”漠北琅蹙眉,深邃的眸子明顯的不耐煩,他真的很不明白,怎麼說了這麼多,駱澤熙還是不明白呢。
“只要你告訴哦我莫謹初在哪裡,我就放過白荼。”駱澤熙壓根沒有給漠北琅開口的機會,冷聲道,說完也不等漠北琅反應,停了一下又接着開口:“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就別怪我對白荼不客氣了。”
漠北琅看着駱澤熙的模樣,生怕他真的對白荼下手,忙道:“你別衝動,我說了,我不知道莫謹初的下落。”
“不知道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駱澤熙勾起一抹冷笑,轉頭朝着助理道,“去把白小姐帶上來,讓我們漠總親眼看看,他心愛的女人是怎麼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