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語對孩子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白荼幾次三番的想讓葉語和白羽壟儘快生一個白娃娃,葉語都羞澀的搪塞了過去。
最後白荼心一狠便以方便照顧孩子爲幌子,勸說葉語和白羽壟搬進漠家,最後直接將孩子交給葉語照顧。
葉語做事,白荼向來放心,如此以來她也樂得輕鬆自在了。
“阿北,我聽劉碩說下個興起公司安排了外出活動?”
自從懷孕開始白荼就極少出門,生了孩子以後她的生活每天都是圍繞着孩子轉,現在好不容易偷了閒,她便想着要找機會出去轉悠轉悠。
所有漠氏集團集體出遊的活動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所以,你又打起什麼鬼主意了?”漠北琅颳了刮白荼的鼻子,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好傢伙,終於耐不住寂寞想要出門了。
“我只是在家裡待久了憋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如果公司集體活動還有位置的話,能不能算我一個?”
白荼的眼睛裡冒着光,滿眼期待的看着漠北琅。
漠北琅先是故作爲難的樣子,躊躇了一會兒故弄玄虛。
“看你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就勉爲其難的讓劉碩安排安排好了。”
“一言爲定!”
本以爲參加漠氏集團的幾天活動能夠瀟灑一回,可是白荼怎麼也沒有想到,杜麗萍和莫謹初盡然也來了。
“琅兒,這小荼剛剛生完孩子就來參加登山運動,我怕她身體不適所以特意過來照顧她。”看着漠北琅的臉色,杜麗萍笑着故作討好的說了一句。
白荼呵呵,這裡人這麼多哪裡用得着她照顧自己?
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在場這麼多漠氏集團的員工,她也不願漠北琅爲難,微微的笑了笑:“您,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說罷,白荼便轉身走上了大巴車。
聽說這次活動的地點是漠北琅拜託白羽壟挑選出來的,白羽壟是軍人,想必他選出來的地方一定是極富有挑戰性的,一想到這裡白荼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車子停在山腳下,在確定大家的裝備都齊全裡之後,便集體山上了。
山腳的山路還算平坦,大家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山腰。
可是山腰的路一路到山頂就不像剛開始這麼樂觀了,陡峭崎嶇,好似每一步踩在腳下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一樣。
“喝口水嗎?”白荼看到杜麗萍走的氣喘吁吁,不忍心於是拿了一瓶水遞過去。
杜麗萍被莫謹初攙扶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拒絕道,“不用了。”
隨後讓莫謹初扶着自己繼續走,白荼又無奈又好笑。
也不知道杜麗萍爲什麼偏要跟過來,還拉着莫謹初。
漠氏公司搞爬山活動,她們非得要過來,結果現在走的特別艱難,都快拖慢隊伍的進度了。
白荼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有些發愣,明明剛纔來的時候還特別殷勤說要照顧自己,怎麼現在忽然就變得這麼冷漠了?
手上的水突然被人抽走,她擡頭才發現是漠北琅過來了。
“我渴了。”漠北琅二話不說擰開瓶蓋喝了起來,其實白荼知道,他就是想化解她的尷尬。
“別放在心上,她們性格就是這樣。”漠北琅怕白荼難過,於是出言安慰。
“沒事。”白荼搖搖頭,她也是想着杜麗萍是漠北琅的後母,名分上還是要相處好。
“那走吧。”漠北琅牽起她的手,不知不覺隊伍已經走遠了好一段距離了。
後來,漠北琅有點事情被叫走了。白荼就只能一個人慢慢走了,山上的空氣還是蠻清新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心情都愉悅起來了。側目剛好看到莫謹初和杜麗萍兩個人不知道幹什麼。
杜麗萍嘴裡還叫嚷着,坐在地上。
白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於是上前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
“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荼沒有注意到,公司的隊伍在前面越走越遠。
莫謹初蹲在杜麗萍的旁邊,白了她一眼:“沒看見崴腳了嗎。”
莫謹初的態度白荼已經習慣了,只不過懶得理會罷了。
要不是杜麗萍,白荼都沒打算過來看看情況。
“哎呦呦,疼死我了。”杜麗萍捂着腳踝直叫喚起來。
白荼蹲下身,想查看一下杜麗萍的傷勢,結果被莫謹初隔開了。
“你別擋着我,你過去另一邊。”莫謹初語氣有些衝。
白荼此時此刻不想跟她吵架,就順從的站到另一邊去了。
杜麗萍坐在山崖邊,靠裡那邊霸着個莫謹初,另一邊是一個滑坡,白荼小心翼翼的確定那一塊地方不會滑下去,才蹲到那邊。
“來給我看看。”白荼蹙了蹙眉毛,拿開了杜麗萍的手,看樣子腳踝又沒紅腫,又沒淤青。
她感覺有點奇怪,伸手想按按,結果杜麗萍突然用手擋開了她,“疼死了,你別碰我!”
白荼沒有防備,直直往後倒,心裡大驚。伸出手想拉住什麼,但兩人動都沒有動,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她掉下去,嘴角還帶着一抹詭異的笑意。
莫謹初看着白荼直接摔到滑坡滾了下去,逐漸不見了身影,心裡很是暢快。
與杜麗萍對視一眼,兩人均是滿意。過了好一會,莫謹初才裝作驚慌失色的樣子,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下去了,救命啊。”
公司的人聞聲而來,漠北琅也找不到白荼,回來找她。
就看見莫謹初母女兩人在那喊,而且白荼也不在旁邊,漠北琅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發生什麼事情了!”漠北琅一把抓住莫謹初詢問道。
莫謹初有些呆呆愣愣像是被嚇到一樣,“我…我。剛纔白荼掉下去了,我們想去拉她,還是拉不住,媽……媽的腳也受傷了。”
這番話一出,漠北琅覺得自己渾身像經歷了電擊一樣難受。
漠北琅看着深不見底的山崖,雙目通紅。二話不說想下去找她,結果公司的人拉着他不讓他犯險。
“別他媽攔着我。”漠北琅踹了旁邊男人一腳,想到白荼會遭遇不測,他就恨不得飛到白荼身邊。
最後漠北琅還是被幾個男人強行壓住了,“漠總阿,你不能犯險阿,我們找人做好措施下去找夫人。”
那些人還是攔不住漠北琅,他硬要和其他人一起下去找到白荼。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天都黑了,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漠北琅手指也被石頭刮的血跡斑斑,他呆在下面非得要找到白荼,壓根不願意上來。
還是其他人半拉半扯,把他帶上山。莫謹初和杜麗萍還在現場,坐在地上小聲說着什麼話。
漠北琅心裡不懷疑她們是假的:“要是白荼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就拿你們償命!”他眼神發狠。
讓莫謹初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反駁都忘了。
漠北琅整個人頹廢到極點,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白荼,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所有人都讓他節哀,他節哀個屁。
葉語和白羽壟也從國外回來了,看到漠北琅這一天天泡在酒裡面,頹廢至極渾身酒氣,有些不忍心。
“喝什麼喝,真不怕喝死你了。”兩人又是在地下酒庫找到漠北琅。
白羽壟看見他醉生夢死的樣子有些生氣,衝過去奪走他酒瓶摔倒地上。
漠北琅連眼都懶得擡了,順手又拿過一瓶酒,繼續喝着。
“你不應該在這裡頹廢,這個時候還有很多人都擔心你!白荼也等着你去救她阿!”白羽壟怒斥道。
漠北琅嘴角扯了扯,“白荼都沒了,誰還擔心我呢。”
“呀呀~”漠北琅聽到這呀呀的聲音,擡起頭,看見葉語懷裡抱着的孩子,有些怔怔。
葉語抱着孩子走過來,大概因爲見到爸爸,小手揮的特別起勁。
漠北琅一動不動,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樣。
“不抱抱她嗎,小寶貝很想你這個爸爸。”葉語輕聲詢問,她和白羽壟想鼓勵漠北琅,於是抱了白荼和漠北琅的小嬰兒來。
漠北琅僵硬的伸出手,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看着與白荼有幾分相似度眉眼,心忍不住疼了起來。
這幾天他都頹廢的不行,連孩子都沒有去看一眼,要是白荼知道肯定會罵他。
“小寶貝也很想媽媽,你不打算幫她找回媽媽回來嗎。”葉語看到漠北琅有些動容,知道他們這樣做有效果。
小寶貝在漠北琅懷裡顯得有些乖巧,也不亂動,嘴裡含着手指,時不時望漠北琅一眼,大眼睛滴溜的轉。
……
兩年後。
白荼一直處於失蹤狀態,根本找不到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死了還是什麼,屍體也不知所蹤。
全世界都覺得白荼已經死了。
但漠北琅就是不願意相信白荼已經死亡這個事情,他總是覺得只要一天沒有看見屍體,一天還有希望。
漠炎域和曲陽鳴一直覺得就是漠北琅害死了白荼,對他恨之入骨。
兩個男人意外的達成一致,聯手打算搞垮漠氏,慢慢蠶食他的公司。
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漠北琅生不如死,爲白荼報仇。
漠北琅真的是身心俱疲,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每天都要面對漠炎域和曲陽鳴從各個地方的打擊。
還有去找白荼,偶爾還要照顧一下孩子。
現在他依然沒有放棄尋找,漠北琅想給孩子找回媽媽回來。
儘管是有一點蛛絲馬跡,漠北琅都會親自趕過去,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漸漸漠北琅有些力不從心,畢竟漠炎域他們是兩個人一起對抗他。
杜麗萍看着這樣的趨勢,急在心裡。她可不希望看着漠北琅的財產都被漠炎域他們蠶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