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媽現在病了,所以我要留下來,照顧她。”白荼有點爲難,她終於能和漠北琅在一起了,自然希望越早回漠家越好。
漠北琅盯着白荼的臉看,一句話都不說。
“你看着我幹嘛?難道你不同意我留下來照顧我媽幾天嗎?要知道如果沒有我媽,我外公是不會同意的……”白荼被漠北琅看的有些害羞,說話語無倫次起來。
但是話還沒說完,白荼就被漠北琅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吻住了,她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但又跳的很快。
“這麼久都熬過來了,才這麼幾天,我等。”漠北琅鬆開白荼後,回答她。
白荼愣在原地,心裡卻暗喜。
“我先回去稟告我父母這件事。”漠北琅在白荼臉頰上落下一吻,離開了寧家。
漠北琅離開後,白荼去了寧小夕的房間,病了的寧小夕顯得非常虛弱,泛白的嘴脣,蒼白的小臉,讓白荼都忍不住地心疼。
“媽,謝謝你的成全,我會和漠北琅好好的。”白荼守在寧小夕的身旁,碎碎念。
寧峰國看了看白荼,欲言又止,白荼察覺到寧峰國想對她說點什麼,主動問道,“外公,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既然我答應放你離開,以後在漠家好好和漠北琅過日子,受了委屈就回家。”寧峰國還是擔心,怕白荼被漠家那邊的人欺負。
“嗯,我會和他好好的。”白荼點點頭,心裡涌現出一種久違的感動,她和漠北琅這一路走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寧峰國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只是說了句,“過幾天就搬去漠家吧。”
白荼不知道該說什麼,下意識的點頭。
漠北琅回漠家,立刻就宣佈了這件事,“白荼已經接受了我的聘禮,過幾天就搬過來住。”
杜麗萍心裡不滿,但是又不好當面表現出來,只是假惺惺地說着,“太好了,琅兒終於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莫謹初聽了,轉身就紅了眼眶,杜麗萍看到情緒不對勁的莫謹初,“琅兒,我和謹初出去一趟。”
說完,杜麗萍就拉着莫謹初離開了漠家,莫謹初整個人不樂意,對着母親吼了句,“有什麼事在那裡說就好了,把我拉出來幹什麼。”
“死丫頭,早就告訴你要你把握機會,這回好了吧,白荼要回漠家了,我看你以後還有機會!”母親看着莫謹初矯情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莫謹初被母親這麼一說,更加委屈,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沒有機會就沒有機會,這不正好如你你的意。”
母親給了莫謹初一巴掌,“臭丫頭,你還沒有良心,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想嫁給漠北琅,媽你還不是沒能讓我如願,還是便宜了白荼那個賤女人。”莫謹初捂着臉,眼睛裡蓄滿的淚水,一行行流下來了。
“成天就知道哭,哭能讓漠北琅心疼你嗎?有這功夫哭,還不如想想怎麼把白荼趕走。”母親一點也不心疼莫謹初的眼淚,反而把話說的更難聽了。
莫謹初心裡絕望至極,“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連難過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完,莫謹初一個人跑掉了,母親在後面叫住她,“你給我回來!你這榆木腦袋,想把白荼趕走還不容易,讓她在漠家不好過不就成了。”
莫謹初雖然聽見了,但是心裡還是難過,她只想找個方式發泄一下,心情好點就回去。
寧小夕病情見好,白荼也沒那麼擔心。
但是寧小夕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許久沒有在一起了,“接受漠家的聘禮這麼久了,你也該搬去漠家了。”
“媽,我不急。”白荼滿臉害羞。
“去吧,我這裡有醫生和你外公呢。”寧小夕知道白荼心裡着急,但是放心不下她,說道。
白荼猶豫了很久,“那我叫漠北琅來接我。”
寧小夕點點頭,白荼拿出手機,給漠北琅打了個電話。
“白荼?”漠北琅在電話裡驚訝的叫了她的名字,過了這麼多天,她還是主動打電話給他,可能這幾天照顧母親太累了吧。
“你過來接我吧。”白荼直言不諱。
漠北琅聽到白荼叫他過去接她來漠家,高興的不得了,“你終於捨得來我家了。”
在等漠北琅來寧家的時候,白荼依舊待在寧小夕的身旁陪伴她,突然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以後去了漠家,就很難再見到母親了。
“白荼,我在你家門口。”漠北琅把車來到寧家大門口後給白荼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後,白荼讓漠北琅稍等片刻,去和寧國峰道別,寧峰國送她上車,最後在車開動的時候,說了句,“萬事小心。”
白荼點點頭,朝寧峰國揮手,“我還會再回來的,幫我照顧好媽媽。”
車上,漠北琅問道,“你媽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還好,要不然我也不會主動給你打電話啊。”白荼現在一看到漠北琅心情都特別愉快。
沒過多久,白荼就回到了漠家,她看到杜麗萍和莫謹初,心有餘悸,不知道兩人又有什麼計謀。
“白荼來了,謹初。”杜麗萍面帶笑容。
“杜麗萍,謹初。”白荼禮貌性的迴應了一聲。
漠北琅把她帶去了房間,裡面的生活用品早就準備齊全了。
晚上的時候,白荼和她們一起吃飯,看到桌子全部都是她不愛吃的,心裡有些生氣。
“白荼,多吃點,這個很好吃的。”杜麗萍故意給白荼夾菜,白荼不想找事,硬着頭皮吃下去,沒想到這麼辣。
她嗆出了眼淚,把吃進去的菜都吐了出來,“好辣,水,水。”
莫謹初又想使壞,她離開了餐桌,給白荼倒了一杯西瓜汁,“喝這個,解辣的。”
白荼想也沒想,一口喝下去,“這是什麼,爲什麼越喝越辣。”
“西瓜汁啊。”莫謹初大言不慚,繼續隱瞞。
看着杯底的胡椒粉,白荼大概猜到了,西瓜汁裡面加了辣椒粉,這是莫謹初故意整她。
“我不吃了。”白荼離開了飯桌,自己去冰箱裡找水喝。
等杜麗萍吃完晚飯,看到白荼躺在牀上,呵斥她,“吃完飯就知道躺在牀上,桌子上的碗不用去洗嗎?”
“爲什麼要我洗?”白荼不服氣,一來漠家就要受她們兩個人的欺負。
莫謹初聽到動靜,也過來找麻煩,“因爲飯是我做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做的。”白荼頂撞道。
莫謹初仗着有母親撐腰,什麼都不怕,繼續刁難白荼,“就算不是我做的,那你也要洗碗,要不然我哥娶你回家做什麼?”
白荼不想和她們計較,弄的家裡烏煙瘴氣,默默的去了廚房,不就是洗個碗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反正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白荼洗完碗,乾脆把這家裡的花瓶都擦了擦。
莫謹初看到她這麼聽話的在幹家務,又不樂意,“誰讓你擦這些的?”
“不能擦嗎?”白荼理直氣壯問道。
“擦什麼擦,你知不知道這些花瓶都是我哥最寶貝的,弄壞了怎麼辦?真是敗家,不知道我哥怎麼看上你的。”莫謹初看上去很緊張。
白荼笑了笑,“你怕弄壞我可不怕。”
莫謹初趕緊出來阻止她,“我讓你別擦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都說了,這是漠北琅最喜歡的花瓶,我當然要花點心思了。”白荼故意這麼說,想氣氣她。
“弄壞了,我哥會生氣的,他平時不讓人碰。”莫謹初最討厭別人和她對着幹,尤其是白荼。
白荼偏不聽,“難怪這上面這麼多灰塵。”
“你看看你的碗洗乾淨了嗎。”莫謹初給了白荼一個白眼。
聽到莫謹初不想管這件事,又想找別的麻煩,白荼想氣氣她。她想起過幾天就是她和漠北琅的訂婚典禮,想再氣氣莫謹初,誰讓她這麼害她。
白荼拿出手機,給漠北琅打電話,開着免提故意用很大的聲調,整個別墅都能聽到。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白荼質問道。
莫謹初聽到白荼給漠北琅打電話,本想吼她一句,這個時候也不敢了。
漠北琅感覺白荼很反常,怕她生氣,“弄完最後一個文檔就回來。”
“過幾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典禮了吧?”白荼提到訂婚典禮,漠北琅頓時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對不起,訂婚典禮的事都還沒弄好,我竟然還在公司忙工作。”漠北琅馬上關上電腦,收拾回家。
白荼聽到漠北琅這麼緊張,心裡暗喜高興,“其實你不用跟我道歉,工作更重要一點,我相信你。”
“這怎麼行,訂婚典禮的安排在我心裡纔是首要任務。”漠北琅說的斬釘截鐵。
“好吧,其實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訂婚典禮的事,我覺得我們得準備一下。”白荼提議道。
漠北琅一邊打電話,一邊按下了電梯,“我馬上回家,晚上和你一起商量這件事。”
“我等你。”白荼滿臉幸福。
莫謹初看着白荼和漠北琅打電話時的樣子眼紅,憑什麼,和漠北琅相守一生的人是白荼,她不甘心!
“打電話的聲音小一點,吵到我了。”莫謹初沒來由地吼了一句,看見白荼氣就不打一處來。
“哦,打完了,漠北琅說馬上回家和我商量訂婚典禮的事。”白荼看着莫謹初氣呼呼的樣子再次炫耀。
莫謹初不再說話,她能說什麼,氣的直接把門摔上。
寧小夕在家休養,女兒又不在她的身邊,家裡冷清的很,她給醫生打電話,“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現在哪都去不了,在房間裡無聊死了。”
“好。”醫生回答。
等醫生到寧家的時候,寧小夕想白荼了,這幾天她總是睡不好,老是夢見她,我不知道她在漠家過的好不好,那邊有沒有人爲難她。
正想給白荼打電話,關心她的時候,寧家大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