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琅得知消息後不久,漠炎域也瞭解到了情況。
“哥,公司出事了你知道嗎?”漠炎域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漠北琅那裡。
“知道。”漠北琅不緊不慢地回答。
“現在公司面臨的情況不禁是別的公司的打壓,還有一些股東退股的問題。”漠炎域把自己分析出來的情況告訴漠北琅。
漠北琅沒有想到情況這麼危及,“查出是哪家公司嗎?”
“駱澤熙。”漠炎域說着,又補充道,“駱澤熙沒有這麼大的後臺,怎麼敢主動攻擊漠氏,還讓公司重創。”
“要退股的都是哪些人。”漠北琅又問。
本來不怎麼想理會漠炎域的,但是沒想到他是因爲公司的事才聯繫漠北琅。
雖然心中還懷有芥蒂,但只是討論公司的事情,他們還不至於吵起來。
“有個年紀挺大的老股東,還有些都是生面孔。”漠炎域想了想,說道。
“好,我知道了,多謝。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漠北琅聽到那個老股東要退股,心寒。電話裡,他還說的那麼感人,以爲患難見真情,沒有想到,第一個退股的是他。
出於無奈,漠炎域只好去公司坐正,安撫那些退股的股東。
沒過多久,漠北琅就出現在了公司。
“你怎麼在這。”漠北琅看到漠炎域在公司,臉上多了幾分可疑看着他。
“既然你回來了,這裡就沒有我什麼事了,你忙吧。”漠炎域說着就要離開。
漠北琅想起那個第一時間退股的股東,回頭叫住了漠炎域,“等等,我們暫時先放下矛盾吧。”
兩人對視,漠炎域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但是久違的這句話,還是讓漠炎域留了下來,幫漠北朗解決公司的問題。
他首先召開了股東大會,分析了局勢,又提出瞭解決的方案。
水深火熱的時候,漠炎域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公司這次被攻擊,肯定不是偶然,一定有內奸給駱澤熙透露消息。”
“確實,趁着我外出的時候讓公司重創,若是沒有你,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能等我回來的時候,公司早就完了。”漠北琅對於這點也很懷疑。
“派個人去查一下公司裡的人,任何都不要放過,我需要儘快查出這個內奸。”漠北琅發出命令。
小秘書沒有多言語,“是漠總裁。”
很快,小秘書就查出來內奸,拿着監控上的視頻去找漠北琅。
“總裁,你看這段視頻錄像,是我查監控的時候發現的。”小秘書把視頻裡的內容放出來給漠北琅看。
漠北琅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成一團,恨不得立刻去找莫謹初算賬。
“總裁,要不要查一下她的通話記錄,確定是她把資料透露給駱澤熙的?”小秘書看到漠北琅爲難,提議。
但是很快又不再說話,因爲如果確認是這個女人,總裁只會更加爲難。
“也交給你了。”漠北琅開口,彷彿已經認定了這個結果。
漠北琅沒登通話記錄拿過來,就給莫謹初打了通電話,“你過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話問你。”
“是。”聽到漠北琅這麼嚴肅的聲音,莫謹初心裡忐忑不安。
在去漠北琅辦公室的路上,她已經聽到別人議論,公司的危機已經解決了,“莫不是他查出了什麼?”莫謹初心想。
走到漠北琅辦公室門口,莫謹初敲敲門,漠北琅一聲,“進來。”她心驚膽戰地走了進去。
“知道我爲什麼叫你過來嗎?”漠北琅面無表情地問道。
莫謹初搖搖頭,“不知道。”
“你做了什麼,心裡沒有點數嗎?”漠北琅一頓火,壓在心裡沒發泄出來。
莫謹初低着頭,心虛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爲沒有證據,我會隨便把你叫過來嗎?”漠北琅看到莫謹初死不認賬就來氣,索性直接把錄像給她看。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莫謹初大驚失色,拍下資料的時候竟然忘了躲避攝像頭。
這個時候秘書拿着莫謹初的通話記錄過來,漠北琅看了看,“沒錯了,你的確和駱澤熙通過好幾次電話,在我外出之前和外出之後。”
莫謹初不再說話,後悔莫及。
“我對你太失望了!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待,沒想到你居然背叛我。”漠北琅看着莫謹初一陣心痛。
“我知道錯了……”莫謹初含淚給漠北琅道歉。
“不用再說了,你不配待在漠家,立刻從這裡消失。”漠北琅看都不看她一眼,這個女人,上次道歉也是這樣說的,他不會再上當了,更不會相信她。
莫謹初痛哭,心裡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但是一直沒有說出口,這樣丟人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又能怎樣,漠北琅不會有所作爲的。
“老大,外面有人找您!”
就在漠北琅差點讓人將莫謹初趕出去的千鈞一髮之際,劉碩推門而入俊逸的臉上臉色及其難看。
“讓他給我滾!”漠北琅氣得滿臉通紅,冰冷的眼神直直的朝着劉碩射過去,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見!
“老大,您還是出去看看吧。”劉碩心裡犯怵,當他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就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琅兒,是我。”
漠北琅再次開口,可是話音未落禁閉着的門就被緩緩的推開,一個婦人出現在眼前。
漠北琅一愣,而他身旁的莫謹初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媽……”
“琅兒,五年了,難道你把媽媽忘了嗎?”
婦人不着痕跡的看了女兒莫謹初一眼,在得知她做的糊塗事之後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生怕晚了一步。
“媽……”
漠北琅有些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是莫謹初的親生母親,養育了自己多年,對自己視如己出的養母一一杜麗萍。
“琅兒,回到漠家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已經把媽媽給忘記了。”
看着漠北琅冷漠的樣子,杜麗萍故作傷心眼淚不停的往外冒:“要是媽媽的身體能夠早些康復,一定會早些時候回來看你。”
“劉碩,請夫人坐下。”
漠北琅回過神來的,他從未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同養母重逢,晃眼看到莫謹初宛若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並未放鬆警惕。
劉碩恭敬的帶着杜麗萍入座,又爲她倒上一杯熱水,端詳着眼前的局面深知自己不適宜留在這兒,朝着漠北琅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
他雖是跟在漠北琅身邊將近十年,可是這畢竟是漠北琅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便參與。
“琅兒你和謹初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謹初又不懂事給你惹麻煩了?”杜麗萍挪到漠北琅的身邊的,滿眼溫柔故作體貼的看着漠北琅。
“要是媽媽身體爭氣一些,就能看着謹初,就不會讓她在你身邊鬧事,讓你不高興了。”說着杜麗萍的目光便裝向莫謹初數落道,“死丫頭,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今時不同往日琅兒身負重任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樣沒大沒小的纏着他。”
“媽……”
接收到杜麗萍的眼神莫謹初欲言又止,樣子委屈得要命。
漠北琅神情漠然,只是淡淡詢問了一句:“您身體如何?”
“還是老樣子。”杜麗萍嘆了一口氣,將漠北琅的手握在手心裡。
此刻漠北琅對她的態度冷漠如冰,和杜麗萍心中所料想的那般有着天壤之別。
但儘管如此,杜麗萍還是要堅持將這齣戲給演下去。
“幾年前從高崖上跳下來,老天眷戀讓我撿回一條賤命,可是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烙下了不少病根,這些年四處尋醫,經過幾年的調理終於有了些起色。”
“我本想等身體痊癒了之後帶着謹初一起回來,沒想到這個丫頭耐不住性子,自己偷偷的跑了回來,琅兒這些日子謹初沒有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聽着杜麗萍的一言一語,漠北琅的心中毫無波瀾,冷眸一掃薄脣親啓:“媽難道對A市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嗎?”
杜麗萍聽了先是一愣,旋即笑了幾聲:“自然是有聽到消息,但我想琅兒的本事滔天,那些小道消息不過是危言聳聽,我並未放在心上。”
杜麗萍溫柔的笑着,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眼前的漠北琅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對自己唯命是從,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維護自己的兒子了。
看來現在想要完成自己的計劃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外面的傳言一字不假。”漠北琅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面,瞧着杜麗萍緊張的樣子立即笑了笑,“漠氏的確是出現了內奸。”
“什麼!”杜麗萍表情得當,故作吃驚,“我以爲那些盡是些流言蜚語,就沒有放在心上琅兒公司真的出了內奸?”
杜麗萍演技精湛,就連站在一旁的莫謹初都摸不透她的心思。
“嗯。”漠北琅不動聲色,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