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白荼已經是白氏集團的總監掌握了太多公司的真實情況,恐怕這個時候她搖向倒戈對白氏沒有任何好處,倒不如先安撫下來,過段時間再做定論。
“小夕被你禍害了這麼多年,你還有什麼資格見她!”
寧峰國神色漠然,目光冷冽。恨不得將白雲岩給碎屍萬段!
“柳家醫院倒閉只是剛剛開始,什麼時候你們願意當衆跪下來給小夕道歉了,我什麼時候考慮放過白氏集團。”
白荼的所作所爲寧峰國早就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一一柳家醫院倒閉,白氏雖然表面看上去風光無限,但是內部已經被白荼挖空了一大半。
只要他願意,擊垮白氏集團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寧峰國,口口聲聲說是要替女兒報仇,可實際是以這個爲藉口來擊垮白氏。你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看着對着寧峰國哈腰狗腿的白雲岩,白軒氣急只覺得他是丟盡了白家的臉,所以便在白雲岩說話之前,搶先開口。
寧家以書香門第在A市站穩腳跟,多年以來憑藉自己的力量打下一片天地,也從不拉幫結派主動攻擊,所以在商界立下了良好的口碑,因此很多人擠破了頭也想要和寧家合作。
“如果不拿寧小夕的事情開刀,你哪裡有藉口攻擊白氏?”
“我寧峰國想做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藉口,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之後我沒有看到你們當着A市所有人的面給小夕道歉,就休怪我與白氏爲敵。”
對於白軒的話,寧峰國嗤之以鼻,他這輩子叱吒商界還從未怕過誰。
一個區區白氏,對他來說也算得了什麼?
“寧老,如今小夕已經出國療養,我看這些事情還是等她病好了回來,我們就不要因爲這些小事打擾她休息了。”
白雲岩緊了緊拳頭要她給一個女人跪下道歉絕不可能,只是眼下局勢不宜同寧峰國硬碰硬,他眼珠子一轉,想起剛纔寧峰國說的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視頻錄下,大可以等到她回來再看。”寧峰國頓了頓將視線轉向白雲岩,“至於她原不原諒你,那就看你的命了。”
“寧峰國,老虎不發威你真的把我們白家當做是病貓了嗎!”
看着寧峰國維護着寧小夕,柳葉依的心裡不平,沒有想到在一朝一夕之間寧小夕這賤貨的身份盡然變得如此珍貴。
“寧家雖然昌盛,可是這麼多年我們白氏迅猛發展,現在也不是好惹的了。”柳葉依不顧白雲岩警告的眼神,上前一步自信滿滿的挑釁着。
“如果你想破壞了現在A市的和平,我們白家倒是樂意奉陪,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本念在白家把我外孫女養育成人的份上放你們一條生路,只要你們願意跪下和小夕道歉過去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是現在大可不必了!”
寧峰國橫眉一蹙,周身籠罩這一層駭人的煞氣,看着面前不知好歹的人也不再打算手下留情。
“從今天開始你們白氏就是我寧家最大的敵人。”
說罷,寧峰國便將視線轉到了白荼的身上命令道:“去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外公帶你回家。”
眼下的局勢白荼是決不能在留在白家了,白家的人詭計多端保不準之後會利用白荼做出什麼爲非作歹的事情。
白荼是寧小夕的心頭肉,在她出國治病之前寧峰國就承諾過一定會好好照顧白荼,自然不會食言。
“落在白家的東西我都嫌髒,不必收拾了。”
白荼微微轉了轉眼眸,現在她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完成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之前帶來的東西都是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罷。
寧峰過點了點頭,給了身後的保鏢一個眼色便帶着白荼離開了。
今日之行還算成功,一切果然如同手下傳過來的消息那般,現在的白氏只是表面風光實際上已經是個空殼了。
人心離散,一把爛泥。
“我以爲您今天會好好的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沒想到竟然如此的不痛不癢。”
回到車上白荼卸下剛纔對着白家人的時候漠然的面具,微揚的嘴角勾着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認爲剛纔寧峰國的所作所爲還不如自己連鍋端了柳家醫院的痛快。
“事情都一次性做絕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寧峰國凝了白荼的一眼悠悠然的開口的, “這次過去不過是爲了探探白家的虛實,爲下一步計劃做打算。””
聞言白荼一驚,本以爲剛纔寧峰國說的只是一時氣話而已,沒想到……
多年來A市以漠家爲首形成的寧白曲三家在商業中相互牽制的局面,若是寧家先出手……
“你當真打算擊垮白家?”
“商業場上弱肉強食,今天我放過了他,明天去見閻王的就是我們寧家。”寧峰國將視線從窗外的風景中拉回來,定格在白荼的身上。
“我以爲這些道理漠北琅早就告訴你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的……愚蠢!”
白荼吱的吸了一口涼氣,抿着紅脣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寧老頭子的年紀都那麼大了,嘴巴還是這麼欠!
索性這次寧峰國直截了當的將她從白家帶出來,雖然失去了總監的位置,但是這一詞語也算是徹底和白家的人撇清了關係。
對於寧小夕的事情,這短短的幾個月中她已經讓柳葉依已經白雲岩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至於剩下的事情寧峰國會如何處置,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現在最能讓她開心的事能夠和漠北琅好好相處一段時間。
她就不相信莫謹初的魔爪能伸到寧家來!
白家,寧峰國和白荼離開之後,白軒的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剛纔白雲岩像個哈巴狗一樣杵在那裡討好着寧峰國真是丟臉至極。
“我白家的臉面全都被你這個孽障給丟盡了,白雲岩你要是想當寧家的女婿就儘早給我滾蛋!”
回憶起剛纔白雲岩的表現,白軒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七尺男兒還不如柳葉依這個婦道人家得勢。
“您說的這是哪的話,我剛纔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 ”白雲岩大變,快步走到白軒面前,汗如雨下。
白軒一掌置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響聲震耳:“我看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白軒盛怒,柳葉依站在一旁衣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剛纔在外人面前白雲岩一點面子都不捨得給她,現在她倒是要看看白雲岩如何能度過這個難關。
“白荼那丫頭身爲白氏集團的總監,手中掌握了不少公司的機密文件,剛纔我只是擔心那丫頭會將資料透露給寧峰國對白氏集團不利,並不是看不起白家。”
“老子吃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白雲岩你心底的那些花花腸子我會不清楚?”白軒緩緩起身,雖年事已高可氣勢不減,拎着白雲岩的衣領好似分分鐘就要把他扔出去。
“不要以爲前些日子你爲公司做了些貢獻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一切我既然能交到你的手上,自然也可以收回來。若再有下次的情況你就給我滾出白家!”
說罷,白軒便耍開了手,爬滿皺紋臉的臉色好一會兒才恢復如常。
“爸,您就別生氣了。”這時,柳葉依突然上前撫着白軒的胸口柔柔道,“這白荼畢竟是雲巖的血脈,雲巖捨不得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僅僅一句話,白軒的臉色又難看了許多。
看着這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白雲岩忍無可忍擒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身邊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要是當初你肯聽爸的話把那個野丫頭丟到國外去,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雲巖現在那丫頭已經有寧家撐腰,你絕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呀。”
但白軒的面,柳葉依一字一句都說的聲情並茂,那模樣就好像是白雲岩犯下了什麼滔天罪行一般。
之前的事情不提還好,一提白軒放在身側的拳頭立即緊了起來。怒目警告着白雲岩:“白荼那丫頭當初是你帶進公司的,要是公司因此有任何損失,休怪我翻臉無情!”
說罷,白軒便紅着一張臉拄着柺杖,滿懷怒氣的離開,這三房纔剛剛安分沒有幾天就又起風浪,真當他老糊塗不中用了!
“你是覺得現在還不夠亂,非要火上澆油才滿意是不是!”
白軒一走,白雲岩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火,一把掐住柳葉依的脖子恨不得當場要了她的命。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激怒白軒,奪走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該死!
“白雲岩,當初我求你救柳家,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柳葉依毫無畏懼的笑了笑,眼神立即變得兇狠起來。
現在的她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不會棄柳家不顧。可是你眼睜睜的看着白荼對白家步步緊逼卻毫無作爲,你就是想要柳家當你的替罪羊!”
“要是沒有我白雲岩,你柳家早久垮臺了。”白雲岩眯了眯眼眸,手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幾分,“你們柳家背地裡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哪一件不足以讓醫院倒閉!”
“呵,要是當初你把那個賤骨頭送走了今天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柳葉依喉嚨發緊喘不上氣,渾身的力氣像是忽然都被抽走了一般,順勢朝着白雲岩摔了過去。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