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爲上次醉酒莫謹初爬上了他的牀,他一定到現在都還捨不得對她狠心。
“如果你想要留在漠家只能以漠家二小姐的身份的,否則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是不是又有什麼人在你面前嚼了舌根了?”聞言,莫謹初立即警惕起來。雖然那天晚之後漠北琅總是可以的和她保持着距離,可是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質問過她。
而莫謹初
心裡很清楚,能讓漠北琅像現在這樣暴怒的人只有一個。
一一白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爲。”漠北琅轉身坐在身後的沙發中,雙腿自然的交疊,十指相扣,“你自己做了什麼,相信不用我說你的心裡也很清楚。”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謹初微微抿脣,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起來。
可是若是她現在就慌了就算是敗下陣了,她努力了這麼久久這樣簡簡單單的輸了?
她絕不服氣了,絕不甘心!
幾秒之後,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款款的走到漠北琅身旁的沙發坐下。目光緊緊的定格在漠北昂領那個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人想要挑撥離間,在你面前胡說了什麼?”
“之前,白荼的那場車禍和你應該脫不了干係吧?”
僅僅一眼,漠北琅便清楚莫謹初的心裡打着什麼如意算盤。看着她不知悔改的樣子他漸漸失去了耐心,直接一言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爲了不破壞白荼的計劃,對於那場車禍他一直裝作不知,默不作聲。卻不料被某些人當做是了傻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謹初整個人都陷入了沙發當中的,一雙好看的眉頭都蹙在了一起。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難道是白荼那個賤人,都已經從漠家搬出去了竟然還這麼陰魂不散!
“恐怕除了白荼自己,沒有人比你更早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吧。”漠北琅心中發寒,沒想到他一直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的妹妹,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牽連無辜。
漠北琅的話如一記雷一樣披在了莫謹初的頭頂,一記一記接踵而來,讓人應接不暇。
“哥,一定是有人嫉妒你對我這麼好,在你面前胡說八道。”莫謹初挪到距離漠北琅最近的地方,雙手緊握着他的手,眼神期期艾艾的閃爍着光芒。
眼淚在眼珠子裡打轉,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
“胡說八道?”漠北琅呵笑一聲,發問道,“如果真是有人胡說八道,爲什麼前段時間在白荼的食物中會出現這麼多讓人容易流產的東西?”
“莫謹初對此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看着莫謹初執迷不悟的樣子,漠北琅失望透頂不再給她任何的好顏色,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題,知道前些天無意看到管家手中正在整理的菜單。
“她的食物都是廚房準備的直接端到房間裡的,我,我怎麼知道!”
莫謹初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那時候爲了不讓他人知道白荼懷孕的事情,不管做和人事情她都特別小心,沒想到漠北琅竟然還是發現了端倪。
索性,那些天以來白荼的食物她都從未接觸,最多是收買了一個啞巴傭人讓她偷偷的把廚房的菜譜換了而已。
“你不知道?”漠北琅將菜譜拍在桌面上,直直的逼着莫謹初的眼睛。
“那段時間我看白荼的胃口不好,特意讓管家吩咐廚房做些清單開胃的菜。可是這個菜譜上盡是滋補油膩的菜,你說在這個漠家有誰敢把我的話當做是耳旁風!”
“哥,自從和你重逢回到漠家以後只要是對你有利的事情我都盡心盡力。若我知道白荼懷孕了,我怎麼還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就算我再討厭她,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啊!”
莫謹初眼珠子一轉,立即起身挨在漠北琅的身後的,豆大的眼淚從眼眶子裡冒出來,一字一句說的撕心裂肺一般。
“正是因爲你知道白荼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所以你纔會恨不得殺了他!”漠北琅轉身,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因爲你知道這個孩子會是你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本以爲上次白荼車禍以後你會老實一些,可是沒想到你盡然又不安分的開始對她動起了手腳!”
想起劉碩在辦公室裡和他彙報的情況漠北琅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掐住莫謹初的脖子,黝黑的眼眸像是在盯着什麼曠世仇人一樣。
“莫謹初從今晚後要是白荼出了任何的意外,我都唯你試問!”
莫謹初被掐住了喉嚨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通紅起來,她奮力的掰着漠北琅的手努力的求生。
這麼多年以來,今天是漠北琅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也是他第一次這麼對她。
那眼神,好像是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白荼,你個該死的賤人,都已經從漠家滾出去了爲什麼還是這麼的陰魂不散!
“你最好每天都虔誠的向上帝祈禱白荼每一天都平安無事!”
看着莫謹初難受的樣子,漠北琅眉梢微動,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淡漠的說了一句之後,就好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轉身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幾乎是在漠北琅轉身的那一剎那,莫謹初腳下一軟真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而走到門邊的漠北藍又突然停了下來了,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坐在地上的人兒。
最近駱澤熙和莫謹初的事情在A市鬧得滿城風雨,好幾次他都讓劉碩壓制下來,可是沒過幾天的功夫那股浪又被掀了起來,背後好像是有人故意在操縱這一切一般。
“這五年來到底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派人一一的去調查清楚,你和駱澤熙……”
漠北浪的話讓莫槿初有如五雷轟頂。
爲什麼,駱澤熙這個名字像是一個魔障一樣籠罩着她。
“我行的端坐得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誰都別想栽贓到我的頭上。”
儘管心如擂鼓,但是莫謹初還是強裝鎮定作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最好像你說的這樣。”
漠北浪神色漠然,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了一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房間裡,莫謹初身處中央,雙手插着腰,怒目圓瞪。
幾天之前她收到駱澤熙的短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乾淨利落的幫她解決掉白荼這個大麻煩。
所以這就是他所謂的乾淨利落嗎!
駱澤熙做事一向是小心謹慎,而這次恐怕他是故意露出馬腳,讓漠北浪發現!
駱澤熙 !
莫謹初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
嘉樂華城別墅羣一處隱蔽的地方。
莫謹初踏着高跟鞋,臉色冷得徹底,駱澤熙今天如果你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
莫謹初曾經和駱澤熙合作了五年的時間,清楚他的每一處財產,即便是他狡兔三窟莫謹初也能 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門口的保鏢看到莫謹初立即將她攔下:“小姐,這裡是我們主人的私人領域,精緻入內。”
莫謹初殷紅的脣輕輕的抿了抿,略微彎了彎嘴角,諷刺滿滿。
“駱澤熙身邊的狗真是越來越沒有眼力了。”
她抱着手,悠悠然的一句話便讓保鏢的臉色難看得徹底。
保鏢們面面相覷,話還在喉嚨裡就直接別莫謹初搶了先。
“我是莫謹初沒那麼多時間和你廢話,若是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們承擔得起嗎?”
看着莫謹初氣勢洶洶的樣子,保鏢心中躊躇了一會人,而後又爲難道:“莫小姐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只是很不巧,今天我們家主人不在家。”
聞言,莫謹初擰了擰眉,該死!
本以爲這次過來可以找駱澤熙要一個說法,可是沒想到……
只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筆帳莫謹初已經實施的記下,不會 輕易善罷甘休。
她剛剛回到漠家就接到了駱澤熙的電話,本能的環顧四周,確認無人之後才快步走回房間。
“我聽說今天你來找我,是什麼風把我們莫大小姐吹來了?”
耳邊傳來駱澤熙悠然不恭的聲音。莫謹初眯了眯眼眸,他這是想要玩火嗎!
“你不是說你做了充分的準備,怎麼這麼容易就失敗了?”莫謹初在白荼最初得知多計劃失敗之後的驚慌之後,一個電話就給了駱澤熙。
駱澤熙慵懶道:“我沒說是萬無一失,計劃永遠趕不上顯示變得變化,這麼簡單的到你不懂?”
莫謹初滿心的期待變成一場空,計劃敗落,她的哥哥對她惡語相向,有什麼能比這些更痛的?
莫謹初手指扣住桌面,一寸寸要拆了桌子:“你是早就算到了吧?失敗之後,我沒辦法再留在漠北琅的身邊,不得不跟你走。”
“這就是你本來意圖!”
“真是太高看了你自己。”駱澤熙冷笑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將莫謹初瘋狂的喊聲阻擋在了電話的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