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借刀殺人一詞閃現進她的腦海裡,那把最好借的“刀”也浮現在她眼前。
“白荼,這次我定會讓你非死即殘,這些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你休想輕鬆就能得到!”白兮雅拿出手機,緩緩撥通心目中那把“刀”的號碼。
……
A市,炫色Club。
白兮雅身着與酒吧格格不入的連衣裙,目不斜視地從各個衣着暴露的火辣女人身邊穿過,穩穩地停在一左擁右抱的白衣男人面前。
明明滿目都是不屑,語氣卻是嬌嗔的埋怨着:“龍川,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害的我以爲你出事了。”
酒喝的正在興頭上的白龍川,也沒看清眼前人是誰,只當是自己玩過的女人,隨意的揮揮手道:“要什麼直說,別打擾我興致!”
白龍川懷裡的兩個辣妹見此,不由得出聲嘲諷道:“沒想道我們白少還好這口呢。“
本就不屑的白兮雅,聽到兩人將自己定爲白龍川玩過的女人後,眼裡的不屑更是轉化爲厭惡。
但不爲了在白龍川面前失了態,硬是將內心的火氣壓制下去,仍是柔聲細語的說道:”龍川,你先把這兩位小姐請走,我有事和你說。“
“有事說?”許是因爲和平日裡來找他的女人不同,白龍川眯起眼睛審視着,這纔看清眼前人是誰,有些意外道:“白兮雅,你怎麼來了?”
“剛剛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我看你不在公司,想着還是告訴直接來問你比較好。”因事關本身,白兮雅刻意將話說的棱模兩可,在外人聽來只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家事而已。
白龍川雖喝了酒,但還是知道對方不會無事登這三寶殿的。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別地玩,消費記我賬上。”
懷裡的辣妹雖心生不快,但還是聽話的起身,笑意盈盈的說道:“白少可別忘了我們哦。”
白兮雅見白龍川的目光還跟隨着兩人出去,低不可聞的哧了一聲,面上卻仍是盈盈弱弱地說道:“我看你這幾天不在公司,想着你可能還不知道,所以一知道這件事就來告訴你了。畢竟白氏離了你可不行,我覺得這事你也參與決定了,就想着問問你,好跟後面學學。”
一直自認爲是白氏未來繼承人的白龍川,在受到對方的一番追捧後,不由得高傲起姿態說道:“我這兩天在談生意,一時沒顧得上公司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像白荼最近在生意上幫了不少的忙,今天直接被董事會任命進了公司,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啊?”白兮雅故意擡高白荼,讓平日裡白氏生意接觸不多的白龍川產生危機感。
果不其然,滿肚子都是酒和女人的白龍川猛地嚷了起來:“什麼?白荼那個女人進了公司?還是董事會直接任命的?”
“是啊,我想白荼應該挺有能力的。不像我,在公司待了這麼久才混到一個總監位置。白荼就可厲害了,一進公司職位就比我高呢。”白兮雅看着眼前的男人暴躁起來,知道自己這把刀是拿上手了。
“我呸!她白荼不過就是個靠男人的貨,要不是有漠北琅在幫她,就憑她也能進白氏,坐上那麼高的位置?”得知白荼不僅進了集團,還坐上了高位,白龍川氣的一腳將酒桌踹翻,嘴上更是髒話連連。
“哎呀,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白兮雅適時的表現出驚訝,隨後再次火上澆油的說道:”不過應該不是靠漠北琅吧?畢竟一進公司就身居高位,萬一漠北琅想盜取機密……董事會不會想不到吧。“
本處於暴怒狀態的白龍川,彷彿被點醒一般道:“對,沒錯!我看就是漠北琅對白氏有企圖,所以派了白荼這個女人來公司打探機密!”
白兮雅語氣擔憂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我原來還以爲是白荼有經商之才呢,那現在這樣公司豈不是很危險嗎?“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擋槍使得白龍川,語氣惡狠的說着:"董事會這一羣蠢貨,什麼不知底細的人都往公司里弄,倒頭還得靠我解決!我倒要看看她白荼耍的什麼花招,必須把白荼這個奸細踢出白氏。”
話音剛落,白龍川便罵罵咧咧頭也不回的向外衝去。
坐在沙發上的白兮雅笑着站了起來,語氣平淡的呢喃着:“好好去爭吧白龍川,既然我把寶壓在你身上,那可就千萬別讓我失望。白荼,你真以爲可以那麼就輕鬆得到別人想要的一切?”
誰也不知道這個混亂的包廂裡發生過什麼,更不會知道白氏即將有場不自量力的戰爭。
自從白荼正式勝任新職位後,A市最近的金融報道都離不開白氏集團,而八卦論壇上的也時不時會出現白氏幾位子女的名字。
畢竟豪門繼承人的爭奪,向來就是各大版塊喜聞樂見的。而對於一些想和白氏合作的,或是正在合作的企業來說,誰是繼承人極爲重要。猶如古代皇子之爭,只有選對了繼承人,才能決定自己企業與白氏未來的關係是深度合作還是戰場關係。
“聽說了沒,白龍川這幾天也早出晚歸的上班了,看來咋們公司爭奪戰真的拉開序幕了啊。”
“哎,你還別說,這白荼來了以後,這掌管各個部門的白總,都變得特別嚴格。我們部門最近加班的頻率啊,那真的拿我們當機器人使呢!”
“哎哎,我還聽說啊……”
都說每個公司的茶水間是最好的八卦地點,剛從茶水間路過的白荼對此深信不疑。
“今天下午公司會議,有哪幾位白總參加?”白荼看着面前突然塞進行程的會議文件,有些怪異的問道。
秘書恭敬的回道:“會議是白龍川白總髮起的,因爲白總說討論事情和您有密切關係,請您務必參加。同時白總監也會出席這場會議。”
白荼將文件夾合上,拿起要處理的事務道:“時間到了提醒我。”
隨着門輕聲合上,白荼回想起前兩日的事情和茶水間的竊竊私語,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爬上了一絲輕蔑笑意。“還真是無風不起浪,白龍川你這場鴻門宴,我要是不赴,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白氏會議室。
白兮雅看着高坐在董事長位的白龍川,目露不屑的在他耳邊輕言:“龍川,我看你心情不太好,白荼職位比我們高,待會你不要發火啊。”
回想起前兩日給白荼下的小絆子,不僅沒成功,還反過來倒打他一耙,讓他在兄弟們面前丟人,就怒火中燒。
哪怕在滿是人的會議室裡也不管不顧的大聲吼道:“你別管,看你那不敢得罪她的樣。我這是爲了公司,我難道還怕……”
白荼走近便聽到白龍川氣急敗壞的大嗓門,諷刺的笑着將門推開打斷道:”爲了公司好?那哥哥這幾日的所作所爲想來也是爲了妹妹好?我是不是還得好好謝你一番呢。“
本來中氣十足的白龍川,此刻被不僅被抓個正着,還被提起前幾日讓他丟了臉面的事,不由得噤了聲。
看着會議室裡坐着各個部門的經理,本來只想以牙還牙的白荼,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懲罰的太輕了。既然他白龍川想讓她丟盡臉面,那她就雙倍奉還。
“先不說這場會議的目的是什麼,光是你將所有經理都召集過來,就已經超過本身權限了,再者最近公司事務更是繁忙,你這屬於嚴重的瀆職行爲。”白荼早就不想和他糾纏了,索性先發制人的給他定了罪。
本是興師問罪的白龍川,此刻不僅沒達到目的還反被將了一軍。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前日私自和龐氏合作,更是濫用私權。爲了防止你再次濫用,我們今天就討論討論換個負責人。”
一旁的白兮雅簡直想找個洞鑽進去,她知道白龍川是個紈絝,也樂於他做個紈絝,卻沒想到這貨竟然愚蠢到這個地步。而這個愚蠢的紈絝,還是她親自挑選的隊友。
“白龍川,我想你還沒權利插手我做的決定。反倒是你這場莫名其妙的轉權,倒是讓我不得不展示展示你最近大筆消費的來源。”
白荼當着衆人的面,將白龍川夜以繼日的酒吧消費、女人親熱圖和部分挪用公款的賬單投影在大屏幕上。
當日A市的各大論壇熱門,頻繁出現白龍川各種不堪的身影。
刷着白龍川各大出囧門的熱門,再想到白荼精緻臉上浮現的狡黠笑容,漠北琅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笑意。
“叩叩”隨着敲門聲響起,一陣男聲也隨之傳入辦公室:“漠總,您之前讓我調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漠北琅從秘書手上接過文件夾,越往後翻臉色越黑,沉聲問道:“調查的人可靠麼。”
秘書不知所以,只是如實回答道:“可靠,合作很久了。”
漠北琅結合這些時日裡發生的事,其實心裡早有了答案。只是因爲當初的愧疚,一時不想承認而已,畢竟害死孩子的人是他的相處多年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