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寧小夕的狀況一直都沒有好轉,早上的是時候甚至突然開始咳血。
白荼着急壞了,一邊安慰着寧小夕,一邊趕緊讓漠家的傭人去找醫生。
漠北琅看到這一幕,趕緊打電話叫過來了葉語。
聽見是寧小夕的身體不舒服,葉語頓時覺得有點兒疑惑,“不對啊,按理來說,不應該不舒服纔對啊。”
白荼着急,一把搶過來電話,“葉語,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先過來給我媽看看再說。”
可以說現在除了葉語的醫術,她誰都不相信,在莫謹初的魔爪下很難分辨醫生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掛了電話,葉語趕緊趕到白荼家裡。
看着寧小夕痛苦的模樣,葉語做着檢查,她的眉頭皺的越來越近,白荼看到這樣,“葉語,怎麼了啊,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大家都很着急,莫瑾初也在場,但是,沒有人發現莫瑾初緊張的神情。
葉語擡起頭看着白荼,“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亂吃藥,你先彆着急,把我開的藥拿過來我看看。”
白荼慌慌張張的找來了藥,葉語放在嘴邊聞了聞,“這幾天寧姨還吃什麼了沒有?”
“沒有啊,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叮囑過不讓吃的東西,我都沒敢讓她吃。”白荼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候,家裡的一個傭人站了出來,“那個,前幾天,莫瑾初小姐給了我一罐維生素,說讓我給……”
傭人戰戰兢兢的說着,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什麼情況,白荼生氣的看着莫瑾初,一句話也不說,先讓傭人將東西拿過來。
傭人將東西拿過來,葉語看了一眼白荼趕緊檢查着,不一會兒,她就發現了端倪,“果不其然。”
聽着這話,白荼更加着急了,“是不是因爲這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語。”
葉語看着大家,手中拿着一粒藥丸,“你們怎麼可以隨便給病人吃這種東西呢?”
白荼着急,這個時候她顧不上去管莫瑾初的情況,只擔心寧小夕的狀況,“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這個東西對於平常人來說,沒有什麼壞處,但是她不行啊,這就是相生相剋的原理,你們真是太大意了。”葉語無奈的說着。
“現在怎麼辦,你快給我開點藥,讓我媽先別這麼痛苦了。”白荼緊張的說着,只要一想起今天早上寧小夕咳血的樣子,白荼就揪心的疼。
若是母親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不管她莫謹初是誰的妹妹,也不管漠北琅是準還是不準。
她都會讓莫謹初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她白荼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
葉語看了看寧小夕,“還好你們及時通知我過來了,不然這情況可就嚴重了,我現在給你開點兒藥,讓病人好好休息,注意飲食,吃點兒清淡的東西就好。”
白荼趕緊答應着,“好好好,我們這次一定會注意的。”
只是寧小夕的臉色泛白,牀邊的桌子還丟着幾張沾着血的紙。
葉語實在看不下去,看着莫瑾初,憤怒“你怎麼能把人命當做兒戲對待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莫瑾初嬌滴滴的說着,白荼知道因爲漠北琅在,所以她纔會裝作如此無辜。
“以後不要再胡亂給病人東西了,這樣不僅會耽誤治療效果,以前的藥白費了不說,還會讓黴素增加的,你們還是注意點兒吧。”葉語無奈的說着,深知這個人是漠北琅疼愛的要命的妹妹。
莫瑾初神色緊張,看着那個多嘴的傭人,恨不得掐死她。
處理好了寧小夕的事情,看着寧小夕睡着了,白荼憋着一肚子氣衝到莫瑾初身邊。
將莫瑾初給的那個所謂的維生素甩到莫瑾初臉上,“你現在怎麼解釋,你不是很會裝嗎?”
漠北琅也在場,但是由始至終,除了叫過來葉語,他別的話沒有多說一句。
餘光瞥了瞥身旁的漠北琅,莫瑾初又恢復了另一個模樣,“上次我氣糊塗了所以纔會做出在寧伯母的食物裡下藥的蠢事,我本來只是想讓白姐姐不高興,但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自從哥哥說過我之後我就想要好好的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所以才悄悄的給寧姨準備了維生素。”
“我不清楚寧伯母的病情,我不知道她不能食用這些藥物。”
白荼皺眉看着她那惺惺作態的樣子,絕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本以爲莫瑾初這幾天這麼安分,是自己那次的警告有效果,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籌劃着更嚴重的計劃,不教訓教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白荼剛要動手,卻被漠北琅攔住了,“謹初本性不壞,已經做錯過一次一定不會做錯第二次。”
聽見這話,白荼發愣:“所以,你想說什麼?”
“好了,謹初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荼沒有說話,漠北琅則轉身沉沉的看着莫謹初說了一句。
莫謹初乖巧的點了點頭,聰明如她,自然不會這個時候違背漠北琅的意思了。
偌大的空間裡之剩下白荼和漠北琅兩個人。
白荼愣愣地轉過頭,看着眼前已經有些陌生的漠北琅,不冷不熱地開口叫着他的名字:“漠北琅。”
只是這次再也不是去掉姓直接叫“阿北”再也不是帶着或幸福或心疼或感動的情感。這次,她是徹徹底底的失望了。
白荼感覺,眼前這個漠北琅再也無法和以前那個漠北琅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了。
“你就這麼相信她?”白荼一提到莫謹初這個名字,不自覺的就加重了語氣。
“她是我妹妹,對她我深懷虧欠,而且我也不相信謹初會做出罔顧人命的事情。”漠北琅這句話像是在解釋什麼,但是白荼已經聽不進去了。
“所以,我就要替你虧欠買單?她把我媽媽弄成這個樣子,我都不能出口氣嗎!”
“漠北琅你是瞭解我的,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你最好時時刻刻都守在莫謹初的身邊,以免什麼時候她被我殺了都不知道。”白荼看着漠北琅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清眸中再無情誼可言。
漠北琅想要上前去抱緊白荼,然後用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他知道他的小野貓只是在說氣話而已。
“漠北琅你對我還像以前一樣嗎,你還喜歡我嗎?”
聽到白荼這句話,漠北琅趕緊擡起頭直視着白荼的眼睛。他不明白白荼爲什麼要這麼問。什麼叫“還”?
“我這不是喜歡,是愛你,我一直都愛你,永遠都會愛你……”
漠北琅說着說着,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個“愛你”可他是真的很愛她。漠北琅就差對着天發毒誓說他真的愛白荼了。
白荼自嘲地笑笑,沒有迴應漠北琅的答案,反而又問了一句:“那你覺得,莫謹初重要,還是……還是……”
白荼還沒說完,一瞬之間她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使白荼沒有說下去,漠北琅也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看着白荼哭得眼圈紅紅的樣子,漠北琅忍不住心疼。他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抱住白荼,但最後還是收回了手,溫柔地答道:“你相信我,莫謹初都沒有你的百分之一重要。”
是嗎?那漠北琅之前對莫謹初這麼好都是做戲給白荼看嗎?
白荼擡手猛地摔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玻璃杯立刻摔得七零八落,刺耳的玻璃碎聲後,是白荼帶着哭腔但又逞強着說話的聲音:“你就當我瞎吧。”
話音未落,白荼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徑直從漠北琅身邊離開。
漠北琅抓緊白荼的手,還想解釋些什麼,但是白荼毫不留情地甩開了。
她氣就氣在莫謹初作了這麼多惡,漠北琅還容忍她慣着她保護她,甚至因此冷落白荼!
白荼剛出去沒多久,莫謹初就進來了,剛纔她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離開,所以剛纔白荼和漠北琅之間的對話,她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耳朵裡。
沒有想到漠北琅居然會說出那種話。
在他的心裡,自己還沒有白荼的百分之一重要!
她緊緊的握着拳頭,怒火中燒,這些她步步爲營付出了這麼多,,沒有想到聽到的卻是的答案。
可即便心中再恨,莫謹初都不會表現出來,早就在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掩飾好了一切。
她滿臉疑惑地拉拉漠北琅的衣角:“白荼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剛哭過?”
漠北琅沒有回答莫謹初,但是莫謹初看到地上的玻璃杯碎片,立刻對剛剛發生的情況瞭然於心。她的心中升起濃濃的興奮感。看來,兩個人吵的挺兇的吧。
莫謹初轉了轉眼珠子,委屈地嘟起嘴,搖晃着漠北琅的手臂,安慰他:“哥哥不要生氣嘛,白荼姐姐她脾氣本來就不好,能忍就忍,不忍就算了啦,留在身邊就是氣你,不要生氣啦。”
漠北琅蹙緊眉頭,以前因爲莫謹初受過太多苦,他對莫謹初做的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現在,給寧小夕喝對她身體不好的藥想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