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當真以爲我會親手報復你嗎?”白荼起身,位置交替輪到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劉曉雪,“報復你這樣的人,只怕會髒了我的手。”
“不如這樣,你先自己扇自己十個耳光,聲音清脆響亮,動作要乾脆利落。”白荼輕飄飄的說着,眉眼輕佻。
“你!”劉曉雪瞳孔緊鎖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不是傻子,這怎麼可能!
“我什麼?若是你想讓自己的手和我的手落得一個下場,我倒是很願意讓你如願。”現在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白荼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目光移到那正在沸騰的熱水中,劉曉雪渾身一顫的,緊緊閉上了雙眼,高高的揚起手朝着自己的臉扇過去。
聲音清脆響亮,沒一巴掌都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白荼抱着手,眯着眼睛中盛滿了輕蔑:“停。”
話畢白荼便將實現轉到了漠北琅的身上:“人是你帶來的,如何處置你自己決定。”
她知道,劉曉雪最愛的就是漠北琅。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折磨纔會真的痛不欲生。
“想好了?”漠北琅看着白荼的目光中無盡的柔情。
劉曉雪跪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而手掌早就已經打得發麻了,雖然還沒有打夠十個巴掌,但是心裡覺得屈辱極了。
“當然。”白荼呵了一聲,又一本正經道,“我現在可是病人,心情好才恢復的快。這位女人實在礙眼。”
漠北琅一隻大掌輕柔的蓋在白荼的腦袋上,揉了揉:“好,都聽你的。”
緊緊一句話就讓白荼噁心連連,而站在一旁的葉語早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漠北琅也只有在面對白荼的時候纔會這麼的溫柔。
只不過看管了冷漠的他,一時之間葉語還適應不過來。
“劉碩。”既然他的小野貓已經開口了,漠北琅自然會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把她給我待下去,等候處置。”
“總裁大人,你真的是把你的小野貓寵得無法無天了。”
劉曉雪被帶走之後,病房中只剩下他們三人。葉語肆無忌憚的對老友開着玩笑。這點芝麻大的事情都能讓漠北琅親自動手,看來這次他對白荼真的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動了情了。
“我的女人,上天入地,只要她高興就行。”漠北琅目光灼灼,溫柔的看着白荼。
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他的心情也明朗多了。
葉語倒吸一口涼氣,總裁大人還沾沾自喜上了。
“上天的是天使,下地是去見閻王。姑奶奶還沒有活夠多些漠少的好意。”白荼白了漠北琅一眼,上天入地虧他說得出來。
看着兩人互掐,葉語覺得有趣得很。只不過忽然覺得自己杵在這裡實在是光芒四射得多餘,輕咳了兩聲緩聲道:“那個,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就先走了。”
話畢葉語快步離開,漠北琅笑了笑順着她離開的方向看過去,還算是個懂事的女人。
他步步朝着白荼靠近,白荼瞬間警惕起來,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房門緊閉曖昧的厲害。
“你,你想要做什麼,我可是病人!”白荼步步後退,這個漠禽獸不會要乘人之危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說我要做什麼?”
“瞧你緊張的樣子,沒出息。”漠北琅步步靠近,在距離白荼只有不到一釐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嘲笑了一句。
“你,你給我走開。”白荼語塞,之前無數次的窗咚,牀咚,沙發咚,牆咚讓她不得不防着眼前的男人。
“我漠北琅堂堂七尺男兒,還不至於對一個受傷未愈的女人下手。”漠北琅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聲的說着。
見漠北琅起身,白荼鬆了一大口氣。只是她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男人有突然靠近:“小野貓。”
“你又要做什麼!”白荼驚詫大吼,不滿的瞪着他,雖然在病中可是她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
“晚上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在門外保護你。”看着過度緊張的白荼,漠北琅蹙了蹙眉,淡淡的交代着,“一會兒我還會幫你好好收拾那個丫頭,給你報仇。”
“謝謝你。”白荼的小心臟被他弄得撲通撲通的,現在她之希望這個折磨人的妖孽能夠儘快的離開,至於如何折磨劉曉雪她並不在乎。
反正來日方長,等自己的傷好了之後,有的是時間和她鬥智鬥勇。
……
一個星期以後,白荼身上的擦傷結痂癒合,手上的燙傷也漸漸好轉。葉語三番五次的確認之後最終同意白荼出院。
白荼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遮去她面前的一片光亮。
“漠北琅……”白荼臉色發黑的,本來是想瞧瞧的溜出醫院,沒想到這尊大佛就殺了過來。
漠北琅剛剛踏入病房就聽見了葉語宣佈的好消息,勾了勾嘴角,溫柔道:“來到早不如來得巧,剛好接你出院。”
不是很巧!白荼實力白眼,突然覺得最近這個男人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的周圍。
“我可聽說最近寧伯母很想你。”漠北琅不緊不慢的走到白荼的周圍。
白荼無言以對,一個大男人盡然頻頻用這種手段來威脅一個女人。現在母親住在他的家裡,白荼無可奈何:“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
只是白荼怎麼也沒有想到,回到漠北琅的家第一個看到的人盡然是她。
一一劉曉雪。
“她怎麼還在這?”看到劉曉雪的臉,白荼的好心情消失殆盡,扭頭冷冷的看着漠北琅不高興的問道。
“她把你折磨的這麼慘,我左思右想還是讓她在你身邊當你的傭人爲懲罰。”漠北琅冷冷的掃了劉曉雪一眼,一個星期以前他本想讓手下好好的收拾她將白荼受的上一一的還在她的身上。
但是後來想了想,這樣做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劉曉雪心高氣傲,讓她做白荼身邊的傭人,鞍前馬後照顧白荼纔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當我的傭人?”白荼嗤之以鼻,瞥了一眼劉曉雪,“你不怕她把我害死嗎?”
“你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我要她整個李家陪葬。”漠北琅不以爲然,輕飄飄的說着,好似扳倒一個李家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麼容易。
“罷了罷了,我不習慣有人伺候我。”白荼擺了擺手,若是整天面對着李曉雪這張臉的話,恐怕她恢復的速度回大大減退。
漠北琅橫眉一挑,眼眸發光:“漠家傭人各司其職,你不想讓她來照顧你,莫非是想要我漠北琅親自照顧你?”
“漠少位高權重我哪裡敢勞煩您來照顧我,我看就用她吧。”白荼忙不迭的拒絕,比起日日面對漠北琅,面對着劉曉雪算是最好的恩賜了。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去廚房把熬好的雞湯端到房間來。”漠北琅瞅了一眼愣愣的站在一邊的劉曉雪,呆若木頭,好似忘記了自己身爲傭人的責任。
劉曉雪心中又恨,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漠北琅以整個李家的前途相要挾,她實在是不敢出任何的差池:“是。”
當劉曉雪端着雞湯來到白荼的房間的時候,白荼已經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漠北琅坐在牀邊俊逸的臉上是難能可見的溫和。
劉曉雪看得有些入迷,心中無限的喜歡和嫉妒,爲什麼漠北琅願意把這傾世溫柔給白荼而不願意施捨給自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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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雞湯端過來。”敏感如漠北琅感受到她的存在了之後頭也不轉的,淡漠吩咐着,就好像她真的是漠家的傭人一樣。
“是。”劉曉雪收回視線,端着雞湯進入房間。
她纔剛剛靠近白荼,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失去重心,裝着雞湯的碗便朝着白荼飛了過去
漠北琅見狀迅速的把白荼抱在懷裡,用自己結實的後背擋去那個碗,而劉曉雪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渾身疼的厲害。
“你沒事吧。”漠北琅關切的看着白荼,剛纔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擋在了白荼面前。她手上傷纔剛剛有些好轉,實在是捨不得她再次受傷。
而剛纔被漠北琅緊緊的護在懷裡的那一刻,白荼的心理涌現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心理砰砰砰的如小鹿亂撞一般。
“沒,沒事。”出了漠北琅的彙報,白荼只覺得臉蛋發燙,喉嚨發乾,她這是怎麼了?
但是處於憤怒中的漠北琅卻沒有發現她臉上細微的變化,轉身看着劉曉雪,剛纔看着白荼時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陰得發黑的臉。
“你想做什麼!”漠北琅看着趴在地上的劉曉雪毫無憐惜之意,動了動腳便一腳踩在她的手上。
“啊~”夏芷汐疼的叫出聲來,一隻黑得鋥亮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踩在她的手背上,好似要把她的手骨頭全都踩斷一樣,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對待自己。
劉曉雪擡着頭,頭頂這個男人是她傾慕了五年的男人,她對他一見鍾情。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卻重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