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亨揉着前胸笑着說道:“還真有些力氣!”典滿也是嘿嘿一笑拍了拍腹部說道:“你也不差啊,只是腳上的勁小了些……嘿嘿~再來再來!”這時又一黑麪壯少年自人羣中擠了出來大步直接走向典滿身邊非常關心的問道:“典滿,還真是你啊?這又揍誰呢?”典滿回頭一看嘿嘿嘿的又樂了起來,只見他伸手拉住來人樂着說道:“嗨~許議!真好,你也來了,嘿嘿,以後有伴了!等下咱得喝一杯啊……”
太史亨見典滿只與那人攀談竟然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太史亨在響起許議剛見面跟典滿說的話便更加氣憤了。太史亨大喝一聲:“呔!你這匹夫說什麼鳥話呢!明明是小爺我在教訓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許議擡頭仔細打量着太史亨,過了一會才轉頭跟典滿說道:“比你瘦了一圈,不知道能不能吃下我一拳哦!”典滿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也開始打量起太史亨來。太史亨這個氣啊:“兩個匹夫安敢如此藐視小爺我!我饒不了你們!”
典滿、許議互看一眼呵呵笑了起來,太史亨正欲捲起袖管上前卻聽身後響起一聲:“太史哥哥這是與誰生氣呢?”這個聲音如天籟、如仙樂、如清泉……反正在場的諸位完全被這個聲音給吸引住了,紛紛轉頭向太史亨身後尋聲看去。只見一輛紫色金邊馬車緩緩駛向衆人,待它近了一個僕從快速下車掀起車簾。人衆人幾乎點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像簾內望去,只想儘量早些的能看見那美妙聲音的主人爲何?
紫色金邊的車簾被僕從緩緩掀開,一個白麪美少年踱步而出,這人生的好生俊俏,身材也是修長健壯,一身紫色華服也是如錦上添花一般襯托着其不凡氣質。衆人見時一美少男,頓時噓聲一片,更甚者有人感慨出口:“沒想到那美妙的聲音竟是一個人妖發出來了,當真是暴殄天物啊!我傷啊!!”竟還有人配合着問道:“哥們,你傷哪?”那人再嘆說道:“我傷眼!更傷心啊!”隨即一陣鬨笑傳來。
衆人鬨笑,自那紫色華車之內竟然也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然後一個身材俏麗,一身黃絨長裙的紅脣柳眉的小美女一邊捂着嘴一邊向前小步跑了下來。衆人見了紛紛長大了嘴,口水不受控制的飛流直下……這時又一個聲音自人羣中響了起來:“太美了~我倒了!”然後人羣一陣腳步聲,衆人不約而同的向前快速走了幾步向離這天賜的小尤物更近一些,而那呼喊的哥們則被衆人自身上踏過,慘叫聲隱沒在了腳步聲中。
太史亨轉身看見二人不禁一喜,那小美女更是快步跑近了他的身邊拉着他的左臂來回的搖擺起來,口中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史哥哥~”太史亨身後拍拍小美女的腦袋,迴應說道:“原來是安琪兒和侯鋒來了,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你們啊!”侯安琪調皮的伸出舌頭大大的卡哇伊了一把,惹得衆人又是一陣口水暴流。侯鋒雙手背於身後,面色一副不屑的望着身前衆人說道:“亨哥兒,跟這些刁民動粗不怕辱沒自己的身份嗎?”
衆人先前還是一副準色狼的呆癡表情,但侯鋒話語一出卻激起了衆怒,人們紛紛向其投降了憤怒的目光。許議氣憤的首先開口回叫罵道:“你小子挺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是這傢伙的幫手吧?來來來,你倆一起上!小爺我讓你們一個手臂!”說着許議就卷請右手袖口,準備拳頭招呼。典滿聽了許議的話趕緊幫腔說道:“許兄,別忘了我,啥時候打架不是咱倆一起的!幹他!”
侯鋒冷冷一笑,舉步向其走去,邊走邊說道:“亨哥兒,咱哥倆也好久沒聯手對敵了,今天舒展一下筋骨如何啊?”太史亨先將侯安琪向後護送了幾步並安排說道:“安琪在這好生站着,看哥哥們怎麼教訓他們的。”侯安琪乖巧的點了一下頭,太史亨快步走到侯鋒身邊一邊活動的拳腳一邊迴應道:“記得上次聯手咱們是十五平,這次就倆,恐怕又得平手了,真沒挑戰性!”
侯鋒聞言衝着面前的人羣哈哈大笑一聲後說道:“一個也是揍,兩個也是打,前面的那些匹夫們,誰不服也可以一起上啊!不然小爺我不容易盡興!”太史亨聞言拍手讚道:“小峰果然真英豪,這話說的夠氣魄!”侯鋒的話一出,他面前的人羣就開始騷動了,當時就站出兩個長相相似的兄弟來了,其中一人拱手說道:“文虎、文鴦兄弟聽聞兄臺口氣不小,特此想討教幾招。”
侯鋒聞言笑呵呵的拍起手來說道:“來的好!!還有沒有?小爺一次性收拾好,讓你知道這裡誰是老大。”侯鋒這話一出一聲怒喝就回了過來:“夠囂張!!小爺張虎到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張虎一語又帶出一個人來,那人黑麪濃眉也是一個壯少年:“你文虎爺爺就看不慣你這得瑟的小白臉,揍你!算我一個!嗨,顏虎你來不來?”那叫顏虎的自人羣之中也走了出來,同樣一身肌肉很是魁梧的少年:“你上我自然要上,上陣親兄弟!”文虎聽了嘿嘿一笑。
侯鋒眉頭一皺,連忙伸手擺動起來口中急切的詢問道:“等等等等,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唬你小爺玩呢?怎麼那麼多虎?這虎那虎的,小爺我是打人還是打虎啊?”衆人聞言也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這幾個‘虎’卻彼此不解的看向對象,然後幾人聚在一起小聲商討了一下,隨後文虎站出來說道:“這個……純屬巧合,我們都是叫虎的,名字是爹起的,沒辦法!”侯鋒聞言不禁呵呵樂了起來,口中說着:“這架打的有意思……”侯鋒只是覺得同時遇見這幾個名字一樣的人覺得有意思,但他卻不知道這四個人,乃是大滕後期大將軍王帳下令人聞風聲喪膽的先鋒四虎!當然這又是後話,暫且不表。
太史亨活動完了手腳扭頭對侯鋒說道:“管他什麼虎呢,咱哥倆照打便是。這半邊是你的,那半邊歸我了。”說着太史亨已經分派好了對手。侯鋒衝太史亨手指劃的方向看去立即不滿說道:“不行,亨哥兒你那邊明顯比我這邊多兩個!不行不行,咱得換換!”太史亨呵呵笑道:“小鋒不要急,打完這些我去幫你那邊。”侯鋒不滿說道:“我是說與你換,誰要你幫了!就這些宵小還不夠我耍的!”那幾人聞言紛紛大怒,典滿喝道:“賊殺才!當真小看爺爺嗎!看我不揍扁了你!”個頭大些的那個文虎喝道:“奶奶腿的,氣死小爺我了!我非生撕了你不行!”
兩邊叫喝眼看就要開打了,這時又有兩人走出人羣。兩人一前一後,那前面那人說道:“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本少爺就看不起這樣事情。兩位小哥,我兄弟二人來幫你們。”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侯鋒、太史亨身邊了,太史亨抱拳行禮說道:“多些兩位兄臺援手,但這本事我兄弟二人之事不牢二位辛苦了。還請問二位高姓大名?”
走到前面那人拱手回道:“在下趙統。”後面那人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說道:“我叫趙廣!”太史亨抱拳一一見過,侯鋒覺得人家也是好心要來幫忙的便也拱手一一行禮。太史亨將手做請狀伸向一旁說道:“兩位趙兄請往空處一滯,待我兄弟二人收拾完這幫匹夫再來與你二人一敘。”許議聽到氣的大步向前猛揮一拳,同時口中暴喝一聲:“打架就打架還嘮叨甚!”
許議剛出手侯鋒便注意到了,於是快步上前以柔力劃去許議的拳頭力道,然後反手就是一掌拍的許議連連後退。典滿見了叫罵着跑來助戰,太史亨見狀也不囉嗦一個箭步來到侯鋒面前,當即與典滿對了三腳。趙統見小文虎有趁機發難之狀便快步奔去,一記長拳阻其去路,文鴦連忙上手幫助哥哥一同對敵。趙廣也沒閒着,隨即奔向其餘衆人。這樣四人先是對六人,然後不知道怎麼地就打亂了,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加入戰鬥的人是越來越多。有的是平日裡就認識彼此有些小糾結,借這當口就出了陰腳報復引發的;也有無意之中一拳誤差打錯人惹得他人怒氣報復引發的;更有的是純屬愛找事,見誰招誰引來別人一頓海扁引發的……總之驍騎營前一陣塵煙翻滾、一陣暴罵怒喝、一陣哭爹喊娘、一陣拳腳相加的羣毆就這樣的爆發了!
驍騎營新建,主將、副將還在侯超那聆聽的執教宗旨,根本沒人知道那邊的情況,還是長安西城治安尉率隊巡邏時發現並帶兵制止的。各家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還有頂着倆熊貓眼、帶着浮腫腮的,五花八門的醜態都有。侯鋒、太史亨、典滿、許議、趙統、趙廣、大小文虎等人也是各個帶傷。西城都尉一臉不悅,讓參加打架的衆人站成三排,自己則背手來回踱步着心中思索着:“看這些傢伙應該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聚衆鬧事可大可小的~嘿嘿,也許可以狠狠賺一筆呢!”城西尉越想越興奮,表情也越來越猥瑣,自我陶醉片刻之後他趕緊擦擦即將流出的口水,正色面向衆人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在王城腳下聚衆鬥毆!你們知道這事何等的大罪嗎?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二世主!當真不怕王法、不知死活嗎?”
聽城西尉這麼一說,有個公子不高興了,於是一擦掛在嘴上的鼻血怒聲喝道:“你這個小小的芝麻綠豆大的官也敢管爺爺們的閒事?到底是誰不知道死活啊?”城西尉聞言暴怒:“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本關說話!”城西尉正欲上前教訓一頓時卻被身旁一個捕頭給攔住了,並小聲的跟城西尉說道:“大人,這小子這麼囂張也許他家還真有些背景呢……不如先問清情況再做決定不遲……”城西尉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待我先去問問再說。”城西尉走到那少女身邊點頭問道:“這位少爺脾氣不少啊,是本官怠慢了,不知令尊是哪位大人啊?少爺怎麼稱乎?”那少年又是一把擦掉又流出的鼻血後將頭一甩囂張的說道:“算你這官識相,我爹爹乃陳留太守諸葛瑾,小爺我叫諸葛恪。”
城西尉一聽“哦”了一聲,心裡思量着:“陳留太守諸葛瑾可是大王的紅人啊,升遷那叫一個快啊,聽說又要調進京任職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小小的關照自己一把呢……嘿嘿嘿”城西尉趕緊賠笑說道:“原來是諸葛太守的公子啊,失敬失敬,少爺您傷的重不重啊?誰打的您,奔官替你做主!”
諸葛恪一聽連忙之上前排一人說道:“就是那個臭小子,趁我被人撂倒後照我鼻子連踹了兩腳,這個疼啊~你給我把他抓起來打五十大板!”城西尉聽了之後裝着十分震怒的樣子衝那人走去怒聲喝道:“你敢這樣對待太守公子,你不知道王法的厲害嗎!啊!”那人轉過頭來,嚇的城西尉趕緊向後大跳一步並雙手交叉護於胸前大聲喝道:“你是何方妖孽?”只見那人都被揍成豬頭了,整個臉腫的不成樣子,左邊眼睛還是熊貓款式的。那人說話都費力了:“小……小……太守……算…算什麼……我爹……爹爹……是……兗州牧……陳…登……小爺叫……陳~允……”
城西尉聞言嘴巴張的能吞下一整個雞蛋,心裡又是一陣盤算:“陳登大人啊,那可是跟大王一起長大的親臣大吏啊!抱這條腿比剛纔的粗多了!”於是城西尉立刻換了一副非常關懷的神情問道:“陳公子,是哪個妖孽將你打成這個樣子啊!簡直是慘無人道啊!有本官在您不必怕,本官爲您做主!”陳允一邊揉着自己浮腫的臉蛋一邊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三四個人按住我,五六個人羣毆我……對了,我記得印象最深的一個人是穿着一個牛皮軟甲的!對對對!”
陳允話還沒說完就聽一旁有人喝道:“沒錯,是小爺我叫人一起扁的你,怎麼樣!啊!誰讓你揚言敢跟小爺搶美女的!那美女是你這衰仔能玷污的嗎!留條命給你算你走運的啦!”城西尉聞言大怒,但正欲發作時卻想到前面幾個人的來頭便多了個心眼,先是獻媚的一賠笑,然後快步走去恭敬的問道:“那請問公子府上……”
那人趾高氣昂揚頭說道:“小爺洪昇,我爹洪方……”城西尉聽了嘴巴張的更大了,能放進一個鵝蛋。城西尉即刻非常諂媚的賠笑說道:“原來是三將軍的公子啊,嘿嘿嘿嘿……下官失敬失敬……”城西尉一看這誰都惹不起啊,城西尉一邊賠笑一邊往後退去,然後衝着捕頭使個眼色。捕快快步走到城西尉身邊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城西尉面帶難色的說道:“剛纔問的那幾個小爺都惹不起啊,這事處理起來難了!怎麼辦啊?”捕頭眼珠一轉急忙說道:“大人,只要將那幾個帶頭鬧事的處理掉就可以了,其他少爺都是被害者,您說是吧?”城西尉嘴角向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對頭!”
城西尉又恢復嚴肅的神態走到衆人面前輕輕嗓子後大聲問道:“現在本官問你們,是誰帶頭鬧事的啊?”衆人彼此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心中瞭然一切但卻無人肯做“叛徒”,他們覺得在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夥的,在怎麼打架也不能跟大人跟官府告密啊!城西尉見無人說話便祥裝大怒喝道:“這還不肯說嗎!信不信本官大刑伺候!”回答城西尉的是一片整齊的冷哼聲,得這幫小爺脾氣都還不小。
就在城西尉不知所措的時候,典滿、許議站了出來同時說道:“是俺先動的手!”侯鋒、太史亨見狀也不甘示弱的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是我們倆起的頭,不甘他們的事……”趙統、趙廣亮兄弟一同走出說道:“還有我們!”小文虎、文鴦也紛紛走出說道:“我們也有份!”大文虎、顏虎哥倆彼此點頭邁步而出:“是我哥倆打的!”張虎一昂頭吼道:“都搶什麼,明明是小爺我看你們不爽!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