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但還是不要了。”蘇婕妤很有禮貌地答道,伸手按住了前面小十七,因爲小十七已經打算踹人了。
年輕人明顯有些發愣,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說:“不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看小姐也是打算去燕京的,我在燕京還有些門路,可以幫你略爲疏通,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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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旅行的,並不需要疏通。”蘇婕妤語氣溫柔,卻帶着足夠的冷淡。
年輕人臉色有些發紅,但並不生氣。雖然蘇婕妤遠遠勝過他上過的女人,但這些盤桓在頭等艙的女人又有多少不同呢?只要他亮出身份,這些人立刻就會像發情的母狗一樣撲過來,屢試不爽。
這樣想着,他摸出了名片,很有禮貌地雙手遞過去,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交個朋友而已,小姐何必這麼防備?”
還沒等蘇婕妤伸手去接,小十七已經一把把名片搶了過去,冷冷說道:“收下了,趕緊滾蛋,有需要會給你打電話!”
有需要會打電話?年輕人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雖然他自認爲俊美無雙,但歷來都是他有需要而女人趨之若鶩,什麼時候有女人敢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他很不開心地看向小十七,然後愣了一下。
這個女孩……也是個美人兒啊!而且比蘇婕妤帶着更對他胃口的狂野味道!
再回頭在機艙裡掃視一番,他覺得自己的心亂跳起來,這機艙裡的四個女孩無不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兒,這是什麼?某個小經紀公司組織小明星們出門演出?但是這些女孩放在影視圈也都絕對能嶄露頭角,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各位,”他吞了口口水,“是哪家影視公司的?我在圈子裡也有些朋友,倒也能爲各位找個門道。”
當然,代價自然是讓他夜御四女的,他覺得自己的桃花期到了!
小十七算是徹底無語了,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蘇婕妤也微笑着閉上了眼睛,原本她願意搭理這人,完全是因爲他看起來還算有禮貌,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雛田完虐秦錚後,正認真地自己和自己下棋,沒有功夫搭理他。
唯有李思萌冒出了一句話,道:“腦殘。”她已經快被胸腔裡洶涌的噁心給折騰死了,現在又冒出這麼個貨,怎麼可能說出好話?
“你說什麼?”年輕人臉上閃出一道狠戾,質問道。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說他!
李思萌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說:“看我口型,腦——殘——清楚了?小學老師沒教過這兩個字?”
“噗——”蘇婕妤忍俊不禁起來,小十七則哈哈大笑。
“你們……你們是不想混了是吧?”年輕人惱羞成怒,終於撕下了那層溫文爾雅的僞裝,“我不管你們是那兒來的婊子,信不信我讓你們在燕京無法立足?”
小十七插嘴道:“說的跟我們稀罕在那裡立足似的。”
年輕人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憋了一身內傷,硬是無話可說了。
“好了,”看到年輕人臉色在不斷變換,秦錚站起來插嘴了,“這裡是我們的包艙,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他倒不是怕這個人,而是這人離蘇婕妤實在太近,實在擔心她被擦傷什麼的。
他一開口,小十七和李思萌迅速閉了嘴巴,年輕人才知道這個小子就是這羣女人的頭頭,立刻有些驚異地打量起來,想看看這傢伙是哪兒來的大神。
把秦錚的模樣和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對比了半天,年輕人才放下心來,因爲秦錚與他結識的那些大人物完全對不上,可能只是某個運氣好的暴發戶而已,那就好辦了。
他再次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秦錚,說:“這位,我對你這幾位朋友很感興趣,打個商量?”
秦錚沒接名片,而是直接說道:“可惜她們對你沒興趣,請出去吧。”
“不要這樣呀,”年輕人說,“女人可以不懂事,男人還是要懂事點,對吧?”
秦錚點點頭,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
年輕人心中一喜,趁熱打鐵道:“這就對了嘛!作爲男人呢要爲自己的人生、事業着想,女人嘛多得是,想必你也是懂得的。”他眨了眨眼。
在他心裡,秦錚帶着四個大美人去燕京,肯定不只是旅遊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打了用這四個美人兒疏通門道的心思。
“我懂了,”秦錚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把她們送你幾天,你可以幫我做一些事情是麼?”
年輕人點點頭,這小子可比那些賤人上道多了!
秦錚說:“可以啊,不知道你能幫我做到什麼事情呢?”
“只要你有所求,我自無不可。”年輕人再次把名片遞給秦錚,不過這次就是拿兩根指頭夾着了,明顯已經把自己擺在了上位者的位置上。
秦錚接過名片看了看,忽然樂了,說道:“鄭風,鄭少?幸會了,未知您籍出何處?”
他這一說,除了雛田,其他三個女孩全都開始側耳傾聽起來。
鄭風翹起了大拇指,讚道:“有見識!堂號滎陽,知道麼?”
果然!秦錚和三個女孩全都心中一震,沒想到還沒到燕京就遇到鄭家了!
滎陽鄭氏,五姓七望之一,也就是鄭春暉口中由他來解決的那個鄭家,夜歌鄭家正是其分支,也是秦錚這次要面對的勢力之一……卻未曾想到在這裡就遇到了。
不過滎陽鄭氏的嫡系都是三字名,這個鄭風擺明了只是個旁系,大概是接着滎陽堂號招搖撞騙的主兒。
秦錚一笑,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衝李思萌招了招手。
鄭風見秦錚不搭理自己了,瞬間有點發愣。雖說五姓七望現今是潛藏在水底的巨族,但是既然能問出這話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五姓七望的分量?這什麼意思啊?
李思萌衝他揮揮手,說:“這樣吧,我把我的地址告訴你,有機會你去找我吧,我們都在一起。”
“那自然是好的!”鄭風心頭一喜。
李思萌說:“去夜歌,找李百味就行。”
“……”鄭風傻了,就算是鄭氏旁系的子弟,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夜歌兩大軍門的字號。
撞鐵板上了,他傻愣愣站在那裡,心中驚疑不定。雖然也有懷疑這女孩是個冒牌貨,但是眼前這幾人的確個個都是拔了尖兒的美人兒,說是出身李家也是極有可能的。
看他在那裡發愣,幾人不再理會他,而是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或是閉目養神,或是研究棋藝,顯然已經不把這傢伙放在眼裡了。
過了一會兒,鄭風灰溜溜離開了頭等艙。
“作死。”李思萌嗤之以鼻,“滎陽鄭氏的人會做經濟艙麼?”
秦錚搖搖頭,說:“別掉以輕心,誰知道是不是鄭氏派來刺探的眼線。”
李思萌的問題就在這裡,儘管出身李家,儘管貴氣難掩,但常年的底層生活讓她總有些小市民心理。鄭氏的人爲什麼不能做經濟艙?這個年代並不是以貌取人的時代了。
“對了,說起這件事,我倒是有個想法。”蘇婕妤忽然開了口,“如果鄭春暉可以解決鄭氏的問題,那麼五姓七望就必然不是鐵板一塊,我們能不能找到一些盟友呢?”
秦錚嘆了口氣,說:“對方的企圖我們還不清楚,但既然指向機器,和解的可能就很小,你很明白機器對一個家族的作用,連陳家都能說出‘國之利器’四個字,這種誘惑難道不大麼?”
蘇婕妤點點頭,自從醒來,她仔細聽取了這半年多發生的事情,實在沒想到秦錚居然牽連出了隱藏如此深的大魚。再一想當初鄭龍騰進夜歌,正是她不得已而爲之,之後諸事她的確有很大責任,便有些愧疚。
秦錚見蘇婕妤神色轉黯,柔聲說道:“世事無常,沒有誰能真正料定因果。當初回到菊城,扇動蝴蝶翅膀的人是我,你只是被捲進旋風中而已,不要太在意。”
蘇婕妤心頭一暖,但依然有些悶悶不樂。
剩下的旅程就變得簡單而乏味了,連蘇婕妤都有些百無聊賴,和雛田下了幾局將棋。當飛機終於停在燕京的土地上時,幾人都發出低低的歡呼……說實話,都不是喜歡乘飛機的人,這趟旅程很折騰。
下了飛機,秦錚四下張望起來,搜尋着前來接他們的人,然後忽然一縮腦袋,瞬間就想重新爬上飛機離去。
爲什麼?簡若寧這個死女人不是說安排人來接他們麼?怎麼親自來了?
秦錚最期待的是兩個王者級別的女人會面,但前提是他絕對絕對不要在場!
壓力太大了!
“秦錚!”簡若寧很自然地擁抱了秦錚,絲毫不在乎身旁目光詫異,甚至帶着濃濃敵意的幾個女孩。
這時,她注意到了原本不在計劃中的兩個人,一個是夜歌時常在秦錚身邊的秦十七,雖說明面上講是秦錚堂姐,但她不難查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前菊城豪門蘇家的十七小姐,蘇家暗花真正的首領,還是女公子蘇婕妤最信任的衛士……那麼,旁邊那個讓她也不由驚爲天人,絲毫無法產生優越感的溫柔女子,恐怕不會是別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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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姐,久仰大名。”蘇婕妤走上前,溫柔地笑着伸出了手。
簡若寧咯咯直笑,瞬間媚態畢現,握住蘇婕妤的手,說:“女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這兩個女子,就如同一朵清淡的素色蓮花開在了一朵嬌豔玫瑰的旁邊,清冽濃烈相得益彰,如果不是兩人笑意中隱隱含着雷霆閃電,簡直就是世間絕美的景象。
只可惜,秦錚現在心驚肉跳,實在無力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