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還有人不知死活想上前阻止,我一步邁出就擋在了他們身前,而後隨着一股真氣流淌,僅僅用出一個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入流的招式,瞬間將這幾人打翻在地。
畢竟初來絳城,出於對儒門所定規矩不太熟的考慮,此刻的我展現出的只是先天境界的實力。
“臭小子,看來今天你是存心找死了!真當老子怕你不成!”
看到我突然出手,那帶頭鬧事的也是一陣驚愕,緊接着化作惱羞成怒,揮了揮手頓時從四周圍觀的人羣中跳出幾個大漢來。
他們一個個執着牛耳尖刀,上來也不言語,直接就向我砍來。
刀影迅捷,舞動間帶起大片殘影,伴隨着密集的破空聲,刀鋒瞬間抵到我的面門前。
沒想到這幾個看起來粗魯之人,竟然都是先天高手!
雖然境界不深,可拼着這招真氣加持刀刃的手段,放在凡間已經極爲了得了。
至少對付起尋常的後天高手來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簡單,若是竄入到人羣之中,只怕瞬間就會血流成河,完全是一邊倒的狀態。
可是,用這種程度的攻擊來對付我,卻完全不夠看。
“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橫練鐵布衫!”
我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於是故意誤導現場人羣的認知,怒喝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這些真氣催動下的尖刀砍到臉上、落到身上……
這一幕嚇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發出驚呼,就連老醫師都暫停了探究病人的事情,焦急下渾身顫抖地看着我。
但是,接下來令所有人感到錯愕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只見這些尖刀在落到我身上後,非但沒有出現血流成河的恐怖場面,反而發出連片的金石之聲,彷彿它們砍的不是肉身之軀,而是天外隕鐵一樣。
緊接着這些尖刀紛紛崩斷,只留下一衆大漢一臉錯愕地看着我,這個結果也同樣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哼!都說了這是真正的橫練鐵布衫,你們還砍!現在該我了!”
我不無嘲諷地說道,也沒有移動地方,只是擡起一隻腳來瞬間連踢幾下,每一次出腳都伴隨着一個大漢被高高踢飛,落在遠處的街道上。
倒不是他們不想躲避,而是根本就躲不開,甚至連我是否出腳都看不清。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幾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踹飛,看起來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
“怎麼回事?明明那個少年郎一動沒動,怎麼幾個大漢自己就飛了?”
“該不會是賣藝的來騙人吧?剛剛那刀刃落下的時候我就感覺奇怪,他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我覺得有可能,上個月南街那邊不是還有氣功表演嘛,僱了一幫自己人,遠遠得一推連碰都沒碰到,就倒下一大片,假得很!”
“原來你也去看了啊?當時我就在場,跟這一幕可像了!”
沒想到周圍在陷入短暫的沉寂後突然喧囂起來,只是這些議論聲聽得我一陣錯愕,心想這些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明明是美少年仗義出手懲惡兇,怎麼到他們嘴裡就成街頭聯手賣藝行騙的勾當了?
只不過他們能生出這樣的反應我多少也能理解,畢竟我剛纔出手連那幾個先天境界的大漢都沒能看清楚,就更不要說這些尋常百姓了。
在他們眼中,我的確是沒有出手啊,就站在那一動不動,幾個大漢自己就極爲誇張的倒飛出去了。
還別說,這種被人誤解的感覺有時候還挺好的,我突然覺得高境界“欺負”低境界也挺有樂趣嘛!
“喂!我說你們幾個就別裝了,都是大老爺們,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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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差不多就可以了,那個收錢的盤子呢?快端出來,爺今天心情好,多賞幾個子給你們。”
“你說你們,爲了錢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又是上門欺負人家曹老醫師,又是在這街頭行騙,真夠可以的啊!”
很快,有人揶揄起地上躺着不斷哀嚎的那些大漢來。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奚落,這些大漢就是不起來,依舊在那賣力“表演”着。
可是,他們中又有誰能想到,這幾個大漢的丹田已經被我徹底廢去了呢?
此時那種痛楚傳遍全身,力量盡數散去,兩種恐怖後果疊加在一起,人沒昏厥都已經算得上強大了。
對於這種助紂爲虐的敗類,我當然不會手軟。
“夠了!你們該不會真跟這小子是一夥的吧?老子出錢請你們來,可不是看你們耍猴的!”
這時,就連那領頭的都受到周圍人奚落的影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朝着邊上哀嚎不已的大漢們走去,他要去看個究竟。
“用銀針扎他膻中穴,九淺一深即可!而後捏拳在他丹田上來一下!”
趁着這個空檔,我也抓緊時間開始指點起老醫師如何釋施救了。
雖然他醫術比我精湛很多,可畢竟肉眼凡胎,看不到具象化的真氣運行,僅憑經驗還真難處理眼前這種疑難雜症。
同時,我也不得不佩服這老醫師的精湛技藝。
以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老丈之前受了怎樣的傷,若是讓我以仙家手段來處理的話,自然不會很難。
可是老醫師幾乎完全憑藉自己的手段和經驗,硬生生地將他從鬼門關上給搶救了回來。
雖然最後體內多股陽氣分枝以一種極爲複雜的方式糾纏、積淤在膻中穴這裡,以至於老醫師的救治距離最終成功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可也十分了得了。
“哎呀,活了、活了,你們快看,那老頭活過來了!”
“曹醫師妙手回春,堪稱在世活神仙啊!”
“我就說嘛,曹醫師怎麼可能會醫死人,現在這幫披麻戴孝的都是畜牲啊!”
……
隨着老醫師一針一針紮下,那原本已然沒了呼吸的老者在迅速復甦過來,看得周圍百姓都開始興奮起來,各種對曹醫師的讚美之詞不斷說出,都快要把他誇上天了。
但是,對於前來鬧事的那幫人則完全是另外一種處境了,此時的他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在羣情激憤下竟然露出幾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