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到外界,足以被稱爲逆天!
此刻御氣之法發動,我一步步朝着半空中的夭夭走去,驚得她嘴巴張開老大。
其實在溯氣之法階段,我就已經可以稍微操控體外的天地靈氣了,比如爭奪化妖果時,以靈氣爲引,引導經過化妖果轉化過的雲牆能量入體。
只不過那時並不能直接操控這些靈氣作用到自己身上,即使後續追蹤通臂猿王,也不過是利用溯氣之法的自然衍變來還原通臂猿王沿途殘留的靈氣軌跡。
但是現在則不一樣,隨着這些年來自身體魄的進一步強化,身體對靈氣的親密度更是上了一個臺階,雖說不能像太初境界那樣,直接以太初之源爲引,調動外界浩瀚無邊的天地靈氣爲己用,卻也有了幾分輪廓。
比如現在,我就是這樣,以身體代替太初之源,進行小範圍的靈氣調動,使得自己站在天地靈氣的汪洋之中,得以懸浮,得以轉向,得以前行和後退。
而看在夭夭眼裡,就是我竟然可以飛翔了!
這是很多剛剛進階的太初修者都做不到的事。
而我,僅僅只是一位先天武者而已,而且並沒有發現我借用外物的痕跡,卻做到了。
這如何能不讓她感到吃驚!
此時的我雙手背在身後,儘自己最大努力擺出一副輕鬆的表情,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已經是我目前能夠調集自身身體力量的全部了,而且極度費力,比之施展撼天七十二拳時也不差。
藉助天地靈氣飛翔,必須依靠外界的靈氣,體內已經轉化的真氣等基本派不上用處。
也就是說,哪怕我體質特殊、天賦異稟,體內真氣儲備浩瀚如海,卻對我現在所做所爲沒有多少助益。
我小心地維持着周身天地靈氣的平衡,同時不得不感嘆造物之神奇,人的身體竟然可以挖掘出這樣多的潛能寶藏。
如果說太初之源的存在與覺醒已經是這個修仙世界所有修者認知裡的共識的話,那麼我此刻表現出的另一種身體能力對他們來說則同屬意外與未知了。
“小天,你什麼時候進階太初了?”前方夭夭吃驚地問道,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我天縱神武,就在剛纔來的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破了!夭夭姐你說神奇不神奇?”我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可以令天地失色,讓日月無光的迷人微笑,自信滿滿地說道。
“貧是吧?”夭夭輕笑,說話間右手擡起,一朵精緻的桃花在指尖迅速成型,高昂起雪白如玉的長頸,用鼻孔看着我說道:“正好,讓姐掂量下你這太初的實力,省的到外面後不知深淺,被人欺負了丟我的臉!”
“別!別!別!”
看她真有出手試探的打算,我着急下一連喊出了三個“別”字,沒成想這一激動,本就艱難維持着的天地靈氣平衡就此被打破,整個人就像是一顆被拋上天際的土旮旯一樣,此刻又直直墜落而下。
而夭夭也不知道是被我突然戲劇性的動作給看傻了,還是心存故意打算整我,就這樣看着我從空中掉下來,卻沒有絲毫出手相救的意思。
雖然以我的體魄之強,就算是直接這樣摔下去也不會有任何傷痛,但是畢竟是在夭夭眼前發生,我實在是丟不起那個臉。
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拯救形象第一!
慌忙用手、腳、胳膊肘、後背、肚皮、頭頂等能想到的所有部位部位,哪個地方朝着地面就從哪個地方釋放出磅礴的真氣,借用這個緩衝力量,使得自身下落速度漸漸變得可控,並且最終平安落地。
直到雙腳踩到堅實的地面上,心中這才長出口氣。
果然人都是生活在地表的物種,在沒有晉升到太初及更高境界之前,自身的生物屬性並沒有發生變化,依舊只有大地才能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然而,還沒輪到我大喘氣,緊接着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擰着拎了起來,不用想,肯定是夭夭。
只見夭夭腳下依舊踩着真氣花瓣,懸浮在離地一尺多高的空氣中,這才使得自身看起來比我高些,正咬着銀牙,一臉好笑地盯着我看。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沒來由的感到好笑,一下子沒控制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下可好,直接捅了馬蜂窩,也不見夭夭如何動作,我就感覺到一道巨力向着自己迎面襲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整個人就被擊飛了。
在這個過程中,夭夭竟然一直擰着我的耳朵,駕馭着花瓣雲朵,緊緊跟隨着我炮彈一樣的身軀飛翔着,俏麗的小臉上全程保持着開心愉悅輕鬆戲謔的笑容。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心中忿忿道,可臉上依舊保持着人畜無害的笑容。
轟——
就在我最終落地的剎那,夭夭這才收起手來,毫不憐惜地看着我向地面砸去。
伴隨着一朵蘑菇雲升起,我完全不受控制地與大地來了一個無比親密的接觸,整個人被夭夭的暴力所貫穿,直接砸到地下也不知多深這才停下來。
“都這麼暴力了,還需要我保護?堡主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都沒地方說理去,一言不合就被夭夭給揍了一頓。
可是,可是……可是爲什麼我竟然有些小激動呢?好想上去再被她給揍一頓啊!
想到就去做,我腳下一踏,整個人再次化作一顆炮彈貫穿而上,速度之快,眼睛都來不及眨,就已經竄到了半空中。
“氣勢之矛!”
伴隨着一聲暴喝,我終於對夭夭用出來這招我始終藏着的絕學。
這三年來,隨着我的實力提升,以及對“臨”字妙術的掌控加深,使用這一招不但不再需要蓄力,威力反而提升了數個層級。
此刻氣勢之矛用出,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威壓重重衝九霄,氣勢層層鎮九幽,天上地下,唯吾獨尊!
面對我這一招,夭夭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顯然她也覺得並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