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站在全北京城最高的那棟樓,也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閉着眼回憶那時的青春年華,事實上我一點也沒有成功後的喜悅,事實上我是孤獨的,孤獨的人也是可恥的。
後來的日子王胖子終究和馮莉莉去了廈門,王胖子對我說他愛馮莉莉,不止是她長得很像她,而是真愛,後來我們也很少聯繫了,幾乎是沒有聯繫。
表弟和西西都忙碌於娛樂圈中,關於他們的緋聞也是越來越多,西西主演的第一部電視劇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表弟的身影也開始在各大電視臺出現,而我們的聯繫也同樣是越來越少。
至於何雅,再也沒有關於她任何的消息了,她和方婷彷彿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何雅究竟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方婷在隱瞞什麼。彷彿就像老爸當年的事情一樣,二十多年過去也沒人過問沒人知情,但是我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其中的秘密。
克瑞集團在重新定位上市後取得了飛躍性的發展,放棄了原有的建材市場,在網絡傳媒的基礎上又加入了工業以及金融行業,開始自主研發、生產、銷售爲一體的大型綜合集團公司。
我也開始關注國家大事每天的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以及海外的相關資訊。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忘記了一個人端着一桶泡麪窩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和遊戲裡的兄弟們躍馬揚刀、浴血奮戰。
至於夢中那個新娘,她再也沒再我的夢中出現了。
很快米小艾也即將從非洲回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我一個人守着這一座城太辛苦了,我想以後日子應該可以像電影的劇終那樣完美吧!
可是我錯了,在米小艾預計回國的前一天,一條不幸的消息刷爆了朋友圈,甚至各個電視臺的新聞也都實事播報着這條不幸的消息。
非洲某地發生了暴亂,目前已導致七百多人死於暴亂,其中包括四十多名中國籍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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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條消息後我整個人慌了,我打米小艾的電話,一遍兩遍三遍,“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那一刻我感覺好無助,我的世界好似變成了一部無聲電影,我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周圍陸續有人來安慰我給我希望,而在我的感官中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那一天我在辦公室裡整整躺了一天,他們都以爲我會瘋我會想不開,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做,到點下班正常和他們一起下班,正常開車去超市買菜,正常回家做飯,正常一個人吃飯,正常的看每天的新聞聯播。
我就當沒發生,我不相信我都倒黴了這麼多年,老天還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小艾沒事的,她明天就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新聞聯播也在播講那條不幸的消息,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千人,這是一次大型暴亂,已經派出軍隊出動大型武器,同時也封閉了所有航班。
我徹底絕望了,在電視機前我一邊啃着蘋果一邊流着眼淚,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它自己就流出來了,整個蘋果被我啃得沒有剩一點,連心也都嚼着吃了。
我開始收拾屋子,一遍又一遍的打掃,就不想讓自己閒下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接聽了電話。
“李洋,你現在還好嗎?”電話是方婷打來了,她的聲音我一聽就能聽出來。
我沒有很激動,我說:“好,很好。”
方婷說:“想必你都已經看過新聞了吧!”
“嗯,看了。”我應了一聲。
“你先不要難過,我們已經派出維和部隊去非洲戰場。”
“你要和我說什麼?”
“到目前爲止我們國家受害者的名單已經出來了。”
“有她嗎?”我問得很小心,雖然很不想知道答案,但她給我打這通電話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
“沒有,但是我們查了所有在非洲同胞的名字,沒有米小艾,我們的人不會在那邊呆太久,但也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同胞,所以你不要感到絕望。”
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如果說過山車是有驚無險,那麼高空跳傘和深海潛水就是有驚有險。
“好,我知道了。”說完我準備掛掉電話,其它的我什麼也不想知道了。
“你先別掛,另外還有,是關於何雅的。”
我再一次拿起手機,問道:“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纔回道:“李洋你先聽我說,何雅的事你不用管了,處決已經下來了......”
“你不是說開庭通知我嗎?爲什麼?啊!爲什麼?”我沒等說完,這次是真發火了。
“你聽我說完,好嗎?我們已經證實了何雅沒有直接參與走私活動,但同爲包庇罪,她被判了七年,好好改造的話五年就可以出來。”
這算是我目前聽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我曾想過無數次何雅沒被判死刑的那天,我想過我應該會開心得跳起來,事實上我並沒覺得有多開心。因爲這個時候我最愛的人還正在水深火熱當中,我決定去非洲找她,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