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燈的夜深不見底的黑,那些寂寞彷彿都在這一刻全都從身體這禁錮中方越獄出來了。
其實我還是沒什麼睡意,大腦裡全是那些沒完沒了的瑣碎,然後將那些瑣碎想了一遍又一遍。
在這個安靜的夜裡,窗外雪融化的聲音特別清晰,我就聽着那些大自然的聲音漸漸進入了夢鄉。
多久沒做那個夢了,這個晚上我又夢見了她,也許很多人不會相信我經常做這一個夢,而且這個夢永遠都沒什麼變化,變的無非就是那個新娘旁邊的那些花兒。那些曾經燦爛的花兒正在慢慢凋零,而那個模糊的新娘似乎越來越模糊。
這個夢就這麼真真實實的存在我的夢裡了,它已經伴隨了我四年了,我也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曾經去找算命先生算過,可那老頭卻要我給五百塊錢他幫我化解,我他媽還不如拿這五百塊去吃頓好的,所以就不了了之,直到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去刨根問底了,人這輩子該怎樣就怎樣。
次日一早我就醒了,確切說是被西西吵醒的,這一大早把我弄醒就爲了提醒我給表弟打一通電話。
後來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最近這段時間壓力大了晚上很難入睡,一旦睡着後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整個人也似乎老了一圈。
但是由於冷所以我一直窩在被窩裡沒起牀,就點上一支菸拿着手機翻着朋友圈看了起來。
讓我意外的是米小艾竟然在朋友圈裡發表了一條動態,這是一張圖片,是她與三個黑人合照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有些寒酸,就連那三個黑人穿得也那麼寒酸。
因爲米小艾在朋友圈裡設置了所有人不能評論,我就給她發了一條私信,問她在哪?最近過得好不好?
但是她沒有回覆我,我又看了一下這條動態是在五花肉小時以前發的,那個時候我們這裡還是深夜,而他那裡是白天,現在我這裡天亮了而他那裡就到夜裡了,我就這麼安慰自己也許她現在在睡覺。
我又看了看昨日的財經新聞,這是我這一個月每天必看的,自從我們公司研發的視頻軟件上市之後,在每日的財經板塊也都有我們尤美公司的專題欄。要知道就算是正楊集團也沒有連續半個月出現在財經專題板塊中,這可是值得我去驕傲的,現在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公司目前蒸蒸日上的成績。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下意識的接通,道:“喂,你哪位?”
“是我啊!李洋你沒存我電話嗎?”是任恩碩的聲音。
“我存你電話幹嘛!”
“真沒勁,你在哪呢?我到北京了。”
我看了看時間,不是很情願的說道:“有那麼早嗎?現在才七點半。”
“你不也已經醒了麼。”
“你約個地方吧!我來找你。”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找我到底幹嘛。
“那就在樂克對面的咖啡廳吧,你知道吧!我就在那等你。”
我“嗯”了一聲就直接掛了電話,我知道這樣挺不禮貌的,但是我對任恩碩這個女人真沒什麼好感,而且我們也並熟,只是好奇她找我幹嘛,所以才答應見面的。
起牀洗漱之後便打車去了我們約好的咖啡館,見面後任恩碩還是穿着一身雪白的大衣,就連圍脖也是純白色的。
她很漂亮像一朵雪蓮花一樣,她的美絕對不亞於米小艾。我們相對而坐,她便對我說道:“不錯,比上次更精神了。”
我笑了笑,道:“說吧,你找我幹嘛!”
她也眯着眼睛笑了笑:“看你這樣子,好像不太歡迎我呀!”
“那我應該怎麼做你才滿意,要我唱《北京歡迎你》”
“你可真幽默,行啦,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來找你是想你合作。”她喝咖啡的樣子很優雅,就像她的笑一樣優雅。
我重複了一遍:“合作?什麼合作?”
她點上一支菸,很優雅的將煙霧吐了出來,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們公司準備拍一組與旅遊有關的宣傳片。”
我依舊冷冷的說道:“那你找我幹嘛!我現在沒有承接廣告業務了。”
“我知道你沒有接廣告業務了,但是我想請你幫個忙用動漫的形式,最好可以設計出這套宣傳片的吉祥物。”
“我可不會白幫忙的。”
“你放心,酬勞不會少的。”她說着又從包包裡把合同拿了出來,說道:“如果你有興趣就先看看合同,沒問題咱們就簽字吧!”
如果只是單純的業務往來我當然不會質疑什麼,於是拿上合同看了看,時間和資金都沒什麼問題,只是讓我感到意外,她從蘇州千里迢迢來到北京南道就爲了和份合同?
我有點疑惑,放下合同書問道:“你不會就爲了這份合同特意來北京找我吧!”
任恩碩掐掉手中的菸頭,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我來找你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想通過你轉告米藍,我和張陽年後結婚,我們都希望她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第二纔是爲了我們的合作。”
“爲什麼要通過我?你不會自己給她打電話嗎?”我有些疑惑,這任恩碩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她爲什麼還叫米小艾米藍。
“我們沒有聯繫了,她現在也沒在樂克工作了,所以我找不到她,只有通過你了。”
我想了想,要這麼說也還在理,於是說道:“她現在沒在國內,我也聯繫不上她。”
“不會吧!你都聯繫不上她?她不會又玩失蹤吧!”任恩碩的反應很大。
“不過等她回來我可以幫你轉告,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還叫她米藍,你們是同學,難道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嗎?”我很疑惑,而且任恩碩爲什麼要說又,難不成你小區經常玩失蹤。
聽我這麼一說任恩碩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看着我,很久才說道:“她一直都叫米藍啊!從前是現在也是。”
“什麼......?”這次輪到我反應大了,不,應該是震驚。
任恩碩反過來向我問道:“那你說她叫什麼?或者她告訴你她叫什麼?”
“她不是叫米小艾嗎?米藍這個名字只是她爲了隱藏身份對外界公開的,你們作爲同學難道不知道嗎?”
任恩碩頓了頓,似乎沒聽明白,半響才說道:“你等等,沒聽清,你說什麼?重說一遍。”
我現在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若不是米小艾騙了我那就是她騙了她的同學,總之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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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多穿些衣服別感冒了,書中如果有錯別字麻煩提醒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