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隊抵達林夕住的小區門口便停下了,小於走在最前面,他今天特別帥,手捧一束百合穿着一身帥得掉渣的藍色西裝,在人羣中是那麼的顯眼。
隨着禮炮聲響起,我們幾個伴郎跟着今天的主角幾乎用最快的速度衝到林夕家門口,門緊緊的關着,根據習俗看來會對我們有一番刁難。
果然我們一敲門林夕的閨蜜就從門縫裡塞出一張印滿了紅脣印記的紙,說道:“猜脣印,猜對了才放你們進來。”
杜剛使勁敲了兩下門,提高嗓門說道:“猜什麼猜啊!趕快開門,來不及了。”
“誰叫你們遲到的,不給紅包就不讓進。”又是一個閨蜜說道。
“不是說只猜脣印嗎,怎麼又是紅包了?”柳清文也站了出來。
“是啊,脣印也要猜,紅包也要給。”裡面幾個女孩的聲音似乎很興奮。
“那你們還有什麼招數,全都使出來吧!”杜剛這小子似乎和林夕這幾個閨蜜較上勁了。
“嘿,你又不是主角,讓今天的主角說話。”這幾個妹紙也不是好打發的。
我和李偉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小於還在仔細觀察哪個脣印是林夕的。我伸手隨便指了一個,對小於說道:“就是這個啦!”
小於疑惑地看着我“你確定?”
我笑了笑,說道:“這上面的脣印都是她的。”
“你怎麼知道?”幾個人都向我偷來了詫異的目光。
我無語般搖了搖頭,道:“都第一次結婚吧!這都是用來刁難人的。”
幾人詫異的目光瞬間轉爲驚訝,異口同聲的說道:“這麼說你結過婚?”
“我......我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的啊!”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還好李偉在這時忽然開口,說道:“對,在我們老家那邊也是這樣。”
“選好了沒有啊!我們的新娘可等不及了。”裡面的女孩又開始催了。
“你們倒是開門呀!不開門怎麼知道我選好沒有?”看來小於還比較冷靜。
“你們先把紅包遞進來,要大的。”幾個女孩說完又是一陣嬉笑。
杜剛冷笑一聲,說道:“對嘛,這纔是重點,想娶媳婦就給吧!別愣着了。”
柳清文同時也說道:“等會我們先給個小的,她們一次不會罷休的,等她們開門的一瞬間,我們就衝。”
我們幾人同時都看向柳清文,感嘆道:“過來人呀!就這麼辦。”
房間裡突然也沒有聲音了,好像也在商量怎麼對付我們,我們商量好後,小於拿出紅包說道:“要想要紅包就開門。”
“從門縫裡遞進來。”看來她們都是商量好的。
我們幾人同時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誰叫我們是迎親方了,只好照着做了,雙方一直在一扇門的兩邊僵持了快半個小時,她們纔打開了門,我們都一窩蜂的衝了進去,當然小於是衝向美麗的新娘,剩下我們幾個伴郎就和剛纔刁難我們的這羣伴娘搶起了紅包。
今天這種節日,紅包不在大小,多少都是對新郎和新娘的祝福,也是爲了好玩而已。但我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以前的那些舊風俗應該適當而止,比如什麼鬧洞房還有某些地方的搶親活動,真的是惡俗,這不是針對誰,當然只是個人理解。
小於終於順利的將林夕從房間裡抱了出來,然後在我們這羣閒雜人的簇擁中離去,這一刻他們是最幸福的,我看見林夕穿着潔白的婚紗,臉上洋溢着幸福,真是羨慕啊!
接到新娘後我們的車隊原本我們預計還要在郊區裡轉一圈再去酒店,可是這麼一折騰已經十一點過了,我們不得不直接前往酒店。
在司儀的主持下,婚禮正式召開,所有人都依次落座酒店大廳的燈光驟然變暗,於是響起了一首非常經典的《婚禮協奏曲》司儀拿着話筒站上了舞臺上,聚光燈完全集中在舞臺上。我們伴郎團也就負責婚禮上的一些打雜事物,別說對面的伴娘團還真有幾個漂亮的。
杜剛就看上了一個,偷偷在在我耳邊說道:“老大,看見那個穿粉色裙子的伴娘沒?”
我朝杜剛說的那個伴娘看了看,說道:“怎麼?你看上她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杜剛也有害羞的時候啊!說話都吞吞吐吐的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會婚禮進行完了,我去幫你說。”
杜剛怔怔的望着我,半響說道:“老大,你不會說着玩吧!”
“難道你是說着玩的?”
杜剛擺了擺手,忙說:“我是認真的,第一眼就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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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行了,等會我去幫你說。”若是以前我可沒那麼大膽子。
隨着司儀的一番說辭後就開始瞭然後就叫小於站上舞臺去迎接他的新娘,還慫恿他說一些表白的話,小於也不是沒見過市面,即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依舊臉不紅心不跳,接過司儀手中的話筒,滿臉真摯的看着對面花亭下站着的林夕,凝神了許久說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林夕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這份愛一直沒有變過,哪怕你以前從來不會正眼看我,我也沒有放棄過愛你。也許曾經我爲了你做過很多幼稚而瘋狂的行爲,但是我從不後悔,到現在我依然願意爲你付出一切,我想這一輩子給你幸福,給你快樂,嫁給我吧!”
小於說完後,臺下的衆人都開始歡呼,也有人感動,比如我這個多愁善感的人,那眼眶裡的淚總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即便是現在我也沒有愛一個人超過十年,因爲我們認識還不到十年的二分之一,但我相信我們總會有第一個十年和第二個十年,直到我們老去。
林夕也哭了,提着婚紗的裙角奮不顧身的向小於跑了過去,他們擁抱了,現場的音樂又換了一種曲風,就連燈光也變得溫馨起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只感覺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爲什麼而負責,或許我總是習慣用別人的幸福來成就自己的孤獨。
後來的一些互動我都沒有再看下去了,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我獨自一人轉身離開了酒店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