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我去洗碗,米小艾跟在我身後小聲的問道:“待會我帶阿姨去醫院檢查,你去不去?”
我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愣了愣說道:“小艾,你可能不知道,老孃的病沒法治了。”
“怎麼沒法治啊!現在醫學那麼發達。”米小艾的表情是認真的。
“是,是腦瘤,已經是晚期了,我已經找過專家了,專家說要麼就化療,但是化療也維持不了多久,而且你也知道化療有多痛苦,所以我想讓老孃安安靜靜的離開。”
“腦瘤?!”米小艾的聲音也有些驚訝,但臉上表情也很快變得難過起來。
我笑了笑,說道:“是的,不然我早就帶老孃去醫院了。”
“那......就沒辦法醫治了嗎?”
我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說道:“反正目前沒有辦法醫治。”
“不會的,我認識美國的腦科專家,要不我帶阿姨去美國治療。”看來米小艾是真的關心老孃的。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了,之前在馬來西亞就已經找過一流的腦科專家複診,可癌細胞已經擴散到整個右腦,人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了,雖然我也不願接受這事實,可我不得不面對事實呀!沒辦法,人生一世就如白駒過隙。”
米小艾的眼眶突然紅潤了,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話。
“小艾,收拾一下我們去超市吧!你不是要和我學做飯麼?”老孃的聲音很快傳進了廚房。
我轉過身看着米小艾的表情很難過,隨即又用紙巾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水,對她說道:“去吧!這段時間我們就好好陪陪老孃,待會我就去公司完成一些交接事,等我回來我們一起陪老孃。”
“嗯。”米小艾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我知道她聽見這個消息的反應雖然沒我這麼強烈,但也不會好受,畢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就像是一家人,有一個情感是很難被割捨的,我相信米小艾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
開車把老孃和米小艾送去超市後我也去公司了,準備處理一些事情後再回家陪老孃。
來到公司處理了一些積壓的工作後又召集動漫組的所有員工開了一次會,現在已經明確了公司的具體走向,所有的策劃已經全面開始實施。會議後我留下了杜剛的團隊和負責人物設計的柳清文,還有幾個負責影視技術支持的同事。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別那麼嚴肅:“你們都放鬆別太緊張,留你們下來只是想交給你們一些事,最近我可能都不會來公司。”
“老大,你這是要和嫂子去度蜜月呀!”杜剛壞笑着說道。
“不是度蜜月,而是旅遊。”
“好啊!老大你居然自己跑去旅遊就把我們丟公司裡了,太不靠譜了吧!”柳清文也跟着附和道。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一下,等我回來。”我也不想解釋太多,因爲自己的事不想影響到公司。
杜剛嘆息一聲,道:“行吧!老大有何吩咐。”
我看着杜剛和他的團隊,問道:“你們研發的APP如何了?”
“嗯,主要的框架已經設計出來了,現在就等着測試結果,結果出來之後就可以公測運營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然後又向柳清文問道:“小柳,上次我發給你的文件你都看了嗎?”
柳清文點頭道:“都看了,老大你的意思是想要靈動一點的女性人物,對吧?”
“嗯,我認爲我們現在所設計出的動漫人物形象已經很飽和了,但惟獨缺少女性角色,最好能夠突出人物特點。”
“這個我已經畫好了一部分,等下我就傳給你看。”
我伸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道:“待會我就要離開公司,你把圖片傳給他們技術組的,晚一點我會把新的劇本發給他們技術組,爭取十天之內把我們公司第一部動漫電影製作出來。”
技術組的那羣小子又疑惑的問道:“老大,可是我們公司後期組他們都沒處理過動漫這方面的影片,還有就是配音的問題......”
我又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後期的處理我來負責。”
“嗯,那也行,反正我們技術組的沒問題,剩下就看你的了。”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那行,先就這樣吧!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一點。”
杜剛又搶着說道:“辛苦一點沒啥,只是老大你回來後也給我們放幾天假讓我們也出去旅旅遊什麼的。”
“只要你們不讓我失望,我給你們帶薪休假。”我笑道。
“那,老大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大傢伙都記得啊!”杜剛又開始煽動羣衆了,他的身上的確有一種領導力這和他的自信是連帶一塊的。
大傢伙被他這麼一帶動也都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大你去瀟灑了也別忘記我們呀!”
我笑了笑,說道:“行,行,放心吧!我用人格保證。”
終於把這羣小子打發走了,大腦頓時得以清靜,其實我真挺羨慕他們的,整天嘻嘻哈哈沒太多的煩惱,我記得我以前也這樣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總感覺身上的壓力無比的巨大。
清靜沒多久助理又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邊走還邊說:“李總,我剛剛聽杜剛他們說你要出去旅遊?”
我按着太陽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助理在我旁邊坐下後,又說道:“李總你現在怎麼可以出去旅遊呢?公司現在纔剛剛穩定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有我上次給你說的那幾家公司的合作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公司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那幾家公司的合作你就別管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先出去吧!”
助理並沒有離開,一直在我旁邊坐着,我擡頭看了看他,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些什麼,便走出了會議室。
經過這段時間我對助理的態度,或許他應該明白了一些,我就要逼他,逼他自己離開公司,我現在已經不想去了解他爲什麼要害我,也不想去報復,只想這場戰役能夠消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