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這種氣氛中喝着啤酒唱着歌,兩個五音不全的大男人也不怕被人家笑話。
今天晚上我很開心,似乎又找到了無話不說的感覺,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很認真的向他問道:“欸我說,你我沒有想過再去找一個女朋友?”
雖然我冒昧的提到了他的傷疤,可他卻輕描淡寫的笑了笑,說道:“找不到啊,人家瞧不起我。”
我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打量着他,誇張的說道:“你和我說笑吧!就你這顏質追你的女子恐怕得從解放碑排到較場口吧!”
他笑了笑卻沒再說話,我知道他是還愛着她,於是又安慰道:“哎,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她,可是人都已經去世這麼久了,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你家人想想吧!我們也都老大不小了。”
他沉默了一陣後,故意岔開話題說道:“你不也單身麼,急什麼呀!”
我一陣無語,的確一個單身狗勸另一條單身狗脫離單身,的確有點說不過去。於是我也不再說下去了,我已經揭開了他的傷疤如果在說下去,給他的傷害就會越大。
於是又換了話題問道:“那你對未來有什麼規劃沒有呢?”
“規劃?”他搖搖頭,又獨自喝下一杯酒,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沒有文化也沒有技術,一前就跟着同鄉的幾個親戚在工地上上班,雖然我很喜歡工地的自由,但那的確不是我想要的。”
我點上了一根菸,對他說道:“如果真沒什麼規劃你可以一直在我們尤美工作,即使你不想上鏡你也可以跟着後期組學習後期製作。”
他端起酒杯想了想又和我碰了一個,說道:“其實我很感激你,如果那天不是在人才市場遇見了你,可能我現在都已經回青島了。”
“所以你要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了,明天我就安排你和他們後期組學習,將來也算有一技之長了。”
李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說了聲“謝謝”,我也沒再阻攔他說謝謝,換作是我如果曾經有一個人這麼對待我我也會和他說一聲“謝謝”
因爲這個世界本來就夠冷漠了,如果我再對身邊的人冷漠,那我李洋還算是人麼,或許我該學習夏雪那種大無畏的精神。
那個夜晚我們一起聊了很多,也是我和李偉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酒到三巡於是我們便各自打車回到了住處。
回到家以後老孃還在客廳看電視,我向她打了聲招呼後便準備去洗手間洗漱。
老孃突然叫住我說:“李洋,這兒有你的信。”
“又是北京寄來的?”我連想也沒想就肯定是米小艾寄來的。
“是的,你打開看看唄。”老孃拿着信遞給我,似乎老孃很期待我看信似的。
我疑惑着拆開信封,果然又是米小艾寫來的,內容如下:
“大叔,你最近好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想來找你可又不知道你具體住哪,如果你能看見信可不可以聯繫我一下。很多事情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可以解釋給你聽的,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單單從信中就能看出來米小艾在寫這封信時的心情如何,我以爲她知道我的地址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可是這些信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想來也不奇怪,米小艾的上一封信說她每天都會給我寫一封信,可是這一個半月加上這封信我才收到了五封。
實話說我挺感動的,我想無論是誰都會被米小艾的舉動所感動,我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執着,我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想找到我,哪怕我就收到她的一封信。
可是我每當想起她就會想起在北京時的那段難以啓齒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那種折磨,仍記得當初離開時是帶着何等失望的感受離開。
我再一次扔掉了信,老孃卻喊住我:“洋洋,人家姑娘那麼愛你,你怎麼都視而不見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老孃,她真的不是我的誰,你誤會了。”
於是老孃也不再說什麼,洗漱後我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躺在牀上抽着煙發着呆。
仔細想想我到底是不是在責怪米小艾騙我而離開北京,也許並不是,因爲即使受到了那麼大的欺騙我大不了可以不再聯繫她而沒必要選擇離開。可是又因爲什麼呢?是我害怕再一個人住在那個出租屋裡還是害怕見到何雅跳向深淵的那一天?
可我現在又不得不爲當初坐下的決定買單,我必須得面對自己做出來的選擇,就算我現在選擇回北京但那也不可能了,因爲我有尤美,我不可能放棄的。
......
次日又在明媚的陽光中驚醒,確切說應該是被熱醒的,重慶的夏天簡直和火焰山沒什麼區別,就這大早上的都熱得不行。
迷迷糊糊中我穿着一條花褲衩也不穿衣服就往廁所跑,剛一推開門只聽一聲放大了數倍的尖叫聲充斥着整個房間。
我一愣,僵在原地,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絕對不會是老孃的聲音,我心說難道我昨晚進錯了房間?可不對呀!這是我家裡啊!可是......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在家裡。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而這次卻帶着抱怨,道:“李洋!你怎麼這麼不文明呢?”
我機械地將頭看向客廳,只見西西插着手站在客廳沙發前,一臉有持無恐的注視着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快速跑回臥室穿上一件背心,收拾好剛纔的心情後再次來到客廳,向西西示意了一下:“喂,你怎麼來這裡了?”
“來這裡當然找你了。”西西白了我一眼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你來找我幹嘛?”我繼續問,因爲的確很意外。
“我來是給你介紹業務的。”
“業務?啥業務?”我疑惑的坐到了西西旁邊。
西西撩了撩頭髮,說道:“我圈裡有個朋友她開了一家珠寶店想找廣告公司拍攝一組宣傳海報,她找到了我然後我就想到你了。”
我笑了笑,說道:“哦,還真是業務啊!我以爲你開玩笑的呢。”
西西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誰和你開玩笑啊!你就說接不接,接的話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等等......”我打住西西的話,問道:“你那朋友是哪的?”
“上海,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興趣?”西西好像挺不耐煩似的。
“意思說我還要特意跑去上海和她見面?”
“人家和我一起來重慶了,怎能讓你這個總經理親自登門呀!”西西話語中始終透露着一種鄙視的勁,當然這就是西西的性格,她和方婷很像,所以很多次我都把她認成了方婷。
我便點頭答應道:“那行,她在人現在在哪?你帶我去吧!”
“在酒店,你先整理一下個人衛生吧!我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