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再次出現在客廳時已經換上了她這身粉色絨毛的睡衣,又是蹦蹦跳跳地來到我身邊,接着又挽着我的胳膊。
我繼續看電視,雖然旁邊這個大美女給我的我誘惑力非常大,但是我對她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要一想起她和那些男人之間的事就覺得噁心。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自言自語了好半天才正兒八經的對我問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我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電視裡。
“騙人,菸灰缸裡那麼多菸頭。”她鬆開了手,突然又蹲在我的面前像小女生似的注視着我。
“這又能說明什麼,你讓開。”我推了推她,可是推不動只好又往邊上挪了挪。
“說明你心情不好呀!以前你心情不好不總是這樣嗎?”她也跟着挪了過來,惹得我有些火大。
但這一次我沒有推開她,我對她這句話給說到心坎了,的確我只要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依靠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以前和王曉曉在一起時她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抱怨我把房間里弄得到處是煙味,可她一點都不明白我的心情是如何。反倒眼前這個女人,我和她接觸並沒有多久,可她似乎對我的瞭解多過了王曉曉。
“我升職了。”於是我淡淡的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那是好事呀!你還愁什麼?”方婷盯着我傻笑了一聲。
“可是你也知道我到公司上班也才三天時間,就這麼無緣無故升職了,多少會給其他同事帶來影響啊!”我此時希望得到別人對我的看法,有時候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就會好一些。
方婷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許久才說道:“你是怕以後在公司裡遭到你同事的口水攻擊吧!”
方婷一句簡單明瞭的話道出了我心中的困惑,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
我點點頭,道:“事情就是這樣,你也知道樂克是大公司,這公司裡面很多幹了兩三年的老員工都沒有這種機會,可我李洋又算得了什麼呀!”
方婷嘴裡發出嘖嘖聲,緩緩地從地上坐回了我身邊,接着又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這麼想說明你很在乎別人對我感受,可是你要記住了商場如戰場,你的同事不僅是你的戰友更是你的敵人。”
我再一次對方婷刮目相看,心想她一個酒吧女怎會知道這些大道理,按理說她只會哄哄男人喝喝酒,可就拿這幾天的接觸來看,她方婷絕對不簡單。
方婷看出了我的猶豫,接着又說:“就像我在酒吧裡,那麼多年輕又漂亮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的我時候有說有笑,暗地裡確是巴不得誰一出門就被車撞。”
“這是哪門子對比!”我算是無語了,對這社會失望了,太尼瑪黑暗了。
“所以你要讀懂人心,你也不必再糾結了,如果你這樣墮落別人就更會瞧不上你。”
我一直看着方婷說,我沒有回答她,我此刻在她面前就跟學生討教知識一般,被一個酒吧女教訓,這是我永遠也不會想到的。
“你怎麼懂那麼多?”我聽完方婷的訓斥後,很嚴肅的看着她問道。
“因爲......因爲我接觸的人多呀,自然也就懂這些了。”我還是認爲方婷有故事,單從她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來。
“哦。”我只簡單的應了一聲,因爲我不想讓她看見我的無能。
“好了,我去睡覺了,努力吧少年!”最後方婷對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我發覺我越來越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從最開始的噁心到討厭再到排斥到現在的習慣,我越來越習慣方婷的存在,也喜歡了她那不拘一格的風格。我不知道往後還有怎樣,至少我對這個女人有了新的認識。甚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她帶進樂克工作,以她的情商和智商將來一定混得不錯。
洗漱後我回到自己的臥室,平躺在牀上冥思着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和新接觸的工作,我需要好好沉思一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是原地踏步拿着優厚的我工資過一天算一天,還是奮力一搏,就像方婷說的那樣。
我今年26歲了,有很多人26歲的時候已經擁有了我想象不到的財富,男人三十而立,就拿我眼前來看四十而立都非常困難。沒有錢沒有人脈沒有高端的文化教育,不努力就根本看不到未來的路。人生道路上有很多人本來是同行的,可是在每條分叉路口就會走掉一部分人,如果只貪圖一條直線的人生,即使安穩無憂的走到老死也辜負了這一輩子。
我決定奮鬥,不管身旁的冷眼嘲諷,也不管身旁的流言蜚語,就算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爲什麼。
奮鬥的事情就交給明天再說吧!
因爲現在我很寂寞,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即將步入30歲的黃金單身漢,白天這種寂寞感非常微弱,只要一到晚上就特別難耐,也明白什麼是空虛什麼是無聊,即使我隔壁房間裡就有一個只要給錢就能享受的女人,但我寧願用手也不願找她,這叫寧可孤獨也不違心。
我習慣將這種寂寞的感覺歸於沉寂,有時候沉寂在眼前這一片湊雲慘霧中,有時候沉寂在百無聊賴的發呆中,更多的時候沉寂在瘋狂的遊戲世界中。
現在也不例外,我想我該放鬆一下,就算與往日悠閒的時光做個告別。
很久沒有摸到我這專業遊戲鼠標了,很久沒和兄弟們肆意的殺戮了,畢竟在遊戲裡我還是有很大威望的嘛,現實中找不到平衡感,遊戲裡我就得加倍找回來。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款遊戲,名字叫《完美世界》我認爲一沒有一點不完美,都滿級好長時間了,突然又多加了幾個副本,還多加了二十級,又多出了幾件神器,這不是坑爹嗎!本來以前已經很牛B了這段時間不上號就完全落伍了,以前遊戲裡的仇人也都紛紛找上門來了。
“臥槽!”我對着電腦一聲咒罵,沒心思再玩了,關掉電腦後負氣似的躺回了牀上。
繼而又點燃了一根菸,然後翻着手機通訊錄,此時此刻很想找人聊聊天,偏偏就是找不到何時的人。
翻了好久,手指終於停在了夏雪的名字上,“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於是我又開始滑動手指。
我自言自語着最終還是沒有撥通她的電話,怎麼說呢,如果我和她的關係好到和何雅一樣,也許我根本不會考慮會不會打擾到她這個問題。可是何雅這個女人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這麼夜半三更給她打電話,擺明就是和她過不去,再說要是吵到了我的小蕊蕊可就不好了。
王胖子估計現在玩得正高興,就沒了,我把手機往邊上一扔,一個人享受這夜的黑,這種孤獨感也許和我一樣的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