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又與表弟聊起了此次回北京的目的,這才得知表弟所要唱的電影主題曲正是前些天我在電視上看見的那部由臺灣某導演所執導的文藝片。
再加上西西演女二號我就更對這部愛情片充滿了期待,同時也希望不要太狗血。
與表弟兩個月不見,這個夜我們就這麼聊着,聊着各自這兩個月的生活,聊着對生活的感悟。
於是夜,就這麼不期而遇的降臨,聊得正起勁時我的手機卻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晃眼看了一下是個陌生號碼便沒再理會。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我有些不耐煩的接通道:“誰呀?幹嘛!”
“李洋,我在你家樓下,你馬上把雪兒給我帶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我特別熟悉的聲音,隨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說米藍怎麼突然回來了,她怎麼知道我的住處還有我的電話......
直到表弟伸出手在我眼皮前晃了晃,我纔回過神來說道:“哦,好,馬上。”
說完表弟又好奇問我:“哥你反應那麼大,是誰呀!”
“我,我老闆.....!”我有些結巴了。
“哦,你老闆這個時候找你有事?”
“她說她在樓下,叫我把雪兒送下去。”
我話剛說完表弟就跑到了陽臺,隨後便聽見表弟的喊聲:“哥,樓下好像是有一個人。”
我來不及多想放下手機牽着雪兒便衝出了家門,下樓後我便看見米藍站在那輛賓利車前,她穿着黑色的套裝,黑夜中並不是那麼顯眼,反而這車倒是在小區裡有些惹眼。
我有些尷尬,咧着嘴走向她:“米,米總。”
米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把眼神轉向了雪兒,雪兒也像是見到親人般從我手中掙脫一個勁地衝了過去。米藍也蹲了下來用手摸着雪兒的毛髮,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米藍笑得那麼燦爛,她的笑容其實和米小艾非常相似。
一翻親暱後米藍才微微擡起頭問我:“爲什麼不接電話。”
“我,我接了的啊!”我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我是一個見到領導就會害怕的人。
“你是第二次接的。”米藍用了一種非常銳利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着:“那不第一次看見是陌生號碼麼。”
“所以你就不接是吧!”米藍的語氣還是非常冰冷。
我嚥了一口口水不再言語,心裡也非常納悶爲什麼此次從韓國回來後好像變了那麼一些,雖然言語上依舊冰冷,但她可從來沒和我說這麼多話啊!就算工作中也沒見她說這麼多費話的。
當她說吃下面一句話時,我的世界觀真的被顛覆了。
“你家裡做飯了嗎?我還沒有吃飯。”
“嗯,啊......!”我一時懵了。
“我說你家裡做飯了嗎?”她再次重複。
“做,做做了。”我已經驚訝到不敢相信在我面前這個女人是米藍了,先別說她要去我家吃飯,就連從來不會說第二遍的她也居然說了第二遍。
米藍微微聳肩然後又說道:“那我可以去你家蹭飯嗎?”
“可,可以啊!”
“嗯,那你帶路。”
米藍又指了指前面示意我先走,可我依舊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雪兒嗷嗷叫了兩聲我才渾身一抖跳回了現實。
接着我便帶着米藍上了樓,我的意識才慢慢恢復,這纔想起米藍上次喝醉酒後被我帶來過我的住處,所以她能知道我住哪不也很正常麼,再說她是我的領導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不也很正常嗎。
只是在電梯中我一直都保持着沉默,本來空間就很小,尷尬的氣氛讓我渾身不自在,就好像被扔進了水裡透不過氣。
直到走出電梯尷尬的氣氛纔得到釋放,米藍好像並沒有多在意,畢竟她足夠自信,所以我想應該在任何時候她都不會覺得尷尬,當然這只是我的理解。
直到我打開門以後,裡面很快傳來表弟的聲音:“哥,你怎麼不帶你老闆上來坐一坐呢?”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試圖讓表弟有所警覺,表弟正低頭調試吉他,好像根本沒在意我的暗示,依舊自言自語着:“哥你感冒了嗎?”
“他是你弟弟?”米藍終於說話了。
“嗯。”我點頭應了一聲。
表弟迅速轉過頭看向我們這邊,頓時小臉一紅,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這時候我最尷尬,尷尬到都不知道把手放哪好。
米藍很意外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你哥哥同事,我叫米藍。”
“同事?”我在心裡一陣咋呼,我的老闆怎麼就成了我的同事了。
表弟也表現得有些驚訝,但還是微笑着迴應道:“你好,我是李洋的表弟楊小白。”
米藍也微笑着點了點頭,一旁的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弄不明白米藍這次從韓國回來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雖然那股與生具來的氣場依在,但明顯表情和肢體語言都變了不少。
我愣了好久,終於對米藍說道:“米總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把菜熱一熱。”
米藍很快附和道:“需要幫忙嗎?”
我又是一愣,但還是搖頭:“不用。”
在廚房裡我依舊在猜想米藍在韓國會不會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她良知發現以前的自己真的太高冷了。
帶着種種猜疑我偷偷的觀察着客廳裡米藍和表弟,他們兩人都屬於不愛說話的類型,這碰到一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對話。可是眼前卻讓我再一次大驚失色,米藍一邊逗着雪兒一邊和表弟有說有笑,雖然聽不太清楚她們聊天的內容,但很明顯幾乎都是米藍在找表弟說話。
我還是不太相信今天晚上米藍的改變,這反差也太大了。
直到我將所有菜都熱好了以後我才偷偷問表弟:“黑子,你們都聊了些啥呀!”
表弟奇怪的看着我,反問道:“哥你不是說你老闆是一個冰山雪女嗎?我怎麼感覺不是這樣啊!”
“哎,她到底和你聊了些啥呀!”我有些急了。
表弟老老實實回答道:“也沒聊什麼,就聊了些家常。”
我還是不敢相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米藍會有這麼大的我轉變,在米藍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的打量着她,但確實也看不出哪裡改變了,她還是那麼的有氣場,目光還是那麼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