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我依舊在思考清單上那批失蹤的貨物到底被誰故意刪除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又在哪?顯然從清單上刪除這批貨並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利益,有的只是針對某人,或者是針對我也或者針對米藍。
現在可以排除公司以外的人所爲,把矛頭指向公司內部,雖然當我成爲總經理助理後公司很多人都對我不滿意,但是他們也並沒有做出多麼荒唐的事。除了吳磊,從我進公司開始他就處處陷害我利用我,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在糾結中過了很久我纔想起還要去醫院給方婷送飯,於是佔時把這些瑣事扔到一邊離開公司去快餐店給訂了兩份套餐。
來到醫院病房後方婷帶着一種抱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什麼話都沒有便把套餐放在餐桌上。
方婷很快訓斥道:“我以爲你不來了呢?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餓死我了都。”
我還是沒有說話,失神般的打開便利盒,一邊又拿出筷子擺在她面前。
方婷接着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疑惑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我在心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因爲一人做錯事一人承擔,如果我告訴她,她一定會想辦法幫我,我也不想因爲這件事影響到她,所以決定不告訴她。於是笑了笑說道:“工作上有點事耽擱了,這不來了嗎。”
方婷還是歪着頭奇怪的打量了我一圈,終於什麼話也沒有說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一邊吃一邊問她:“今天感覺怎麼樣?有好些了嗎?”
方婷點頭,低聲說道::“好多了,估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可得給我做一桌大餐,我可不想吃着十塊錢一份的套餐了。“
我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好,到時候給你坐一桌你最愛吃的。“
方婷沒回答我,眼神看向了門外,我也隨着她的眼神看向門外。只見那個兩毛三的老警察帶着兩位便衣警察抱着一束鮮花來到了病房。
方婷很快對那老警察露出笑臉,喊道:”江局。“
我又回過頭對我方婷說道:”現在先走了,晚上我再來看你。“
方婷還是沒有回答我,那副摸樣似乎又變回了那個陌生的面孔。
我收拾好空的餐盒起身就往病房外走,路過江局身邊他用了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也懶得和他打招呼扭頭就走出了病房。
再次惆然若失地走在大街上,腦海裡不斷地想着究竟是誰在陷害我,如果是吳磊,那麼他的目的究竟何在?另外還有種可能就是針對米藍的,如果是針對米藍,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是董事會的成員,如果是那樣那就真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無論怎麼說這筆貨物的確不見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趁我忘記關電腦來我辦公室中修改了清單,那麼別說米藍給我兩天時間找回那批貨物,就算兩年我也找不回來,唯有賠償這五百萬,但是五百萬對於我來說根本不是我能辦到的。
這時候突然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但我深知金額那麼大的貨物,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也會得到法律的嚴懲,我現在非常憎恨那個修改清單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當然也怪我粗心大意忘記關電腦。
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先去問問吳磊,因爲如果是針對我,那麼全公司上下除了他便不可能有其他人。
來到公司後就在我正準備去市場部找吳磊要個說法時,卻突然接到米藍的電話。
電話中米藍火急火燎召喚我去她辦公室,來到她辦公室中米藍正在電腦前有節奏的敲打着鍵盤。
我敲了敲門:“米總,我來了。”
米藍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敲打鍵盤,一邊又對我說道:“馬上通知市場部和廣告設計部今天晚上加班,工作按節假日計算。”
“哦,好的米總。”加班,還是我來樂克以來第一次聽說,雖然經常陪米藍加班,但公司大規模的加班還是第一次。但看米藍那着急的臉色,我才明白應該事關重要。
正準備走時,米藍又叫住我:“等等,清單上那批不見了的貨你不用查了。”
“啊......!”我有些驚訝,心說難道她知道是誰故意動了手腳,難道真的是針對她的,那麼又會是誰呢?
“對了還有,今天你不用加班,你聯繫一下這個人,她會給你安排工作。”
接着米藍又給了我一個聯繫方式說道:“她姓潘,你把剛剛我給你安排的任何下達後就可以下班直接去找她了。”
“哦。”我簡單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心裡想的並不是她給我的這個特殊任務,而是那筆五百多萬的貨物不翼而飛到底會是誰幹的,如果是董事會成員所做,那麼米藍真的危險了,也不知道孤立無援的她該怎麼應對此次危機。
不過既然不需要我負責了那我就不用想這麼多了,回到辦公室中將加班消息公佈後便給米藍給我的聯繫方式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便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很有禮貌的聲音:“你好,請問您哪位?“
“我是米總的助理,是她叫我聯繫你的。”
女人哦了一聲,隨即說道:“你現在來東山墅吧,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說完我便掛了電話,提前離開了公司。
又經過堵車的高峰期來到東山墅時已經快到傍晚六點鐘了,打電話給剛纔聯繫的那個女人後,不到五分鐘我便看見一箇中年婦女簽着一條純白色毛髮的狗從別墅區走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確定她是不是我剛剛聯繫的人時,她便向我揮了揮手微笑着向我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就是李洋吧!”
“對,我就是。”我點頭,疑惑打量着她和她身邊這隻薩摩耶。
“米總都給你說了吧!”眼前這女人挺隨和的,說話的語氣也不快不慢似乎特別懂得與人相處。
我搖頭:“米總就叫我聯繫你,她說你會告訴我的。”
女人溫柔的笑了笑,接着便把手中牽着那條薩摩耶的尼龍繩交給我,說道:“米總的意思是想讓你這幾天照顧一下雪兒。”
“讓我?照顧這條狗?”我的下巴都快脫臼了,不能理解爲什麼米藍就交給我這任務。
“她叫雪兒,她喜歡聽抒情歌,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尾巴。”女人說着又從包包裡拿出一袋狗糧遞給我:“這是雪兒這幾天的食物,記住她不能吃辣的。”
“啊,米總爲什麼讓我來照顧?”雖然我挺喜歡狗這種動物的,可是我還從來沒養過狗,心裡有些擔心。
“米總沒告訴你嗎?這段時間她要去韓國,我也要回老家辦點事,所以交給你也是米總的意思。”從她這句話我大概猜到眼前這婦女應該是米藍的保姆。
“她不是還有個妹妹嗎,交給她妹妹不就行了嗎。”我的話說完這條薩摩耶像是知道我們在聊什麼似的,一個勁地往我腳邊靠。
“妹妹?”她一臉的茫然,許久才笑了笑說道:“米總的妹妹對毛髮的動物過敏。”
“哦,那你知道米總多久回來嗎?”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三天後我就會回北京,這三天就先交給你了。”
我想了想終於答應道:“那行吧!不過你得快些回來,我沒養過寵物。”
她點頭又叮囑道:“記住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好雪兒,這是米總最心愛的寶貝。”
“哦。”我點頭應了一聲,又低頭看了看這條薩摩耶,白白的胖胖的一雙狐狸眼睛還挺可愛的。
“那我就先走了,雪兒就麻煩李先生了。”她居然知道我姓李,而且挺有禮貌的,也許是職業緣故。
婦人走後我便帶着這隻薩摩耶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車上,這隻薩摩耶倒不認主,只要我給她狗糧她就使勁的在我面前搖着尾巴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