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遐想不到半分鐘我便回到現實,用多種複雜的眼神看向米小艾,問道:“你確定?”
“嗯,我確定。”米小艾邊說還邊在原地蹦了幾下,似乎以此舉動讓我看見她的積極。
我還在權衡,又在身邊王胖子和大愛一行人的鼓動道,我終於點頭說道:“那好吧!只是你們排練了嗎?”
米小艾又是一個勁的點頭,道:“她們都是專業的拉拉隊,所以我跟在她們當中蹦躂幾下就好了,嘻嘻。”
我暈,這是什麼理由,但回頭一想米小艾本來就有舞蹈功底而且人又漂亮,穿着足球寶貝那一身服裝站在球場中就算不跳,也會給球員們莫大的鼓勵。
這次我沒多想便點頭答應了,於是我們這支並不專業的足球團隊就這麼成立了,今天我們給它取名爲“憶青春”
雖然名字土了點,土就土吧!這就是我們想要表達的,“青春不老,夢想 今天晚上我們一直練到深夜十一點,直到球場上起了一層層的霧霾不老!”
才結束了比賽前的最後一次訓練。
離開體育大學後我和米小艾王胖子還有大愛一起到夜不收的大排檔隨意點了些下酒菜,就這樣子喝了起來。
這幾個小時裡我們都沒有任何煩惱,彷彿現實中的那些喧囂和虛僞全都在此時煙消雲散,唯獨留下我們四人發自內心的笑聲和嬉鬧聲。
吃完夜宵以後已經又是十二點了,王胖子和大愛分別搭乘出租車離開了,我把車停在了附近的停車位中繼而又和米小艾走在空無人煙的街頭。
今晚的月光挺亮的,照亮了霓虹燈照不到的那些角落,月光下米小艾就如同一個自由的舞者舞動着芊細的雙手走在我的前面。
如果現在有一架鋼琴擺在我面前,如果我會彈鋼琴,我一定會在旁邊給她伴奏,因爲她好美,美得像畫中的一樣。
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後,我終於問道:“小艾,假如你姐姐不是樂克集團的總經理,你說她會幹嘛?”
米小艾歪着頭一本正經的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她會帶着她的雪兒和一本書去一個沒有人煙的海灘,建一個茅草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哈哈哈......”
最後米小艾自己倒是笑得挺開心,好似這纔是她真正的想法,因爲我覺得遙不可及的米藍不會想要這麼平凡的生活,即使想要平凡一些,也不會去到一個荒無人煙的海灘。
也許她也不知道米藍內心真正的想法,我便不再多問,轉口問她:“那你呢?假如你的姐姐不是米藍,或者你沒有姐姐。”
我的話說完,米小艾卻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望着遠方的黑暗,說道:“我想去一個小山村,每天能和心愛的人一起劈柴燒火,我們還會有一個小花園,我每天在花園中跳舞,而且小花園中還喂着一羣小雞,對了我們還會有一個孩子,她的名字叫點點,還有還有......”
我靜靜地聽着,她的想法震憾了我,這是一份平靜且很容易擁有的想法,但是如今卻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
我也佩服她的想象力,不僅連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就連是男是女都已經想好了,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是有母愛氾濫的一天,畢竟她也不小了。
我沉默了,因爲我沒有想要表達的,因爲世事無常,我們永遠無法企及明天的生活,對於我來說能夠恣意的過好今天已經算是奢侈了,哪還敢去奢求那些根本不可能的生活。
繼續朝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後我打開了手機播放器,點出了一首喝對米小艾說道:“小艾,介紹一首歌給你聽。”
“什麼歌?”
“車站”
“喔,好聽嗎?”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也是當初表弟介紹我聽的,你仔細聽歌詞。”說完我便點開了播放。
又是五分多鐘的沉默後我暫停了播放,問米小艾:“怎麼樣?”
米小艾一邊回味着一邊說道:“嗯,我特別喜歡最後一句歌詞:匆匆錯過的何止是窗外的世界。”
我點頭也表示同意,因爲這句歌詞它能表達的實在太多,能夠引起共鳴的也實在太多。
深邃的夜色中,我們繼續走向城市那迷離的燈火深處,我彷彿在這些燈火中,看到了自己內心世界裡的那些慾望和夢想,然後又在燈火闌珊處破碎重生,如此重複......
路的盡頭是走不完的,於是在下一口十字路口我和米小艾分開,各自坐上出租車各自回到居住的地方。
剛回家我就接到了表弟打來的電話,我迫不及待的接通,忙問:“黑子,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啊?有沒有想你表哥我啊?”
表弟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想啊,哥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喔,你要回北京了?培訓那麼快結束了?”我開始興奮,因爲表弟回北京就意味着這個房子不會又是我一個人的孤獨,這種孤獨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表弟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培訓還沒完,只是有幾家影視公司邀請我去給他們的電影唱主題曲。”
“哦,那是好消息呀!恭喜你呀!”有一點失落,但不要緊,因爲這個消息對錶弟的音樂路來說相當重要,甚至會影響到他今後的發展。
“嗯,這個月25號我就回北京試音。”
“好的,回來了給我打電話,我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們的大明星。”
“哥,你說笑了。”表弟還是那樣的靦腆,有時我真爲他着急,萬一真在音樂路上有所成就那麼不乏要面對許多記者,都不知道靦腆的表弟怎麼去應付。
“呵呵,行啦,記得回來了給我電話,我來機場接你。”
“嗯,好。”
在與表弟這次簡單通話中我終於感受到了表弟在跌跌撞撞中扒開烏雲即將看見彩虹的那一天,無論表弟怎麼變我都永遠也記得那個和我一起在大山深處玩泥巴的表弟,也一直記得他有一個音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