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供審算的推衍,水幻幻馬不停蹄,一路清掃懸壺宮的遊騎,更是端掉了幾個並不算強的據點,一時之間,醫仙是暴跳如雷。
醫仙,很無奈,不是不想設局,或者,是親率大軍圍堵小混混。
但是,只要他甫起念頭?就會如遭雷殛,是生死悠關的危機!
無它,莽牛星域?還有一支超級勢力出沒,就是虛月道門的一路大軍,只要醫仙敢大弄?就會遭到致命一擊,不是假的,是真幹!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一件事,夢之坊,是虛月道門的,白手套!
水幻幻?不是小混混,而是,虛月道門的重要人物!
懸壺宮雖是強大,但懟上虛月道門?怕是佔不了便宜!
而且,醫仙,也知道虛月道門,很生氣,弄不好?會出事!
因爲,醫仙是犯了忌諱,是攛掇影門佈下的禁陣,要付出代價!
水幻幻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四支鏢團輪流參戰,突襲懸壺宮的小據點,還有小股遊騎,收穫嘛,很是驚人,約有百萬數只藥壺進賬。
嘿嘿,醫仙?真是沉得住氣,就是不出動大隊人馬,更不親自出馬,呵呵,水幻幻不怕,是不停手地,繼續;一直地,鬧騰。
金滿堂的人很忙,是隨着鏢團行動,是帶了數不清的仙金,購貨!
你想想,懸壺宮的藥壺?很值錢的,但是,有誰敢劫掠懸壺宮?
現在?只需花一點點小錢,就有一隻只藥壺進賬!
唉,水幻幻摳門,不願大賣,只將鏢團的戰獲,折算成仙金,再賣給金滿堂,呵呵,就算這樣,金元很滿足,金元支是立下了大功勳!
水炙很高興,只是跟着水幻幻瞎混,道行?居然,晉升到了老祖!
你想想,水壺兒、水針兒?纔是積年老仙!
水炙來的時候,呃,很慚愧,是普通老仙。
早晨的太陽真是好,幻之堡正短暫休整,是等夢之坊老宅的消息,審算正佈陣推衍醫仙支系的動向,再篩選出高價值的目標。
金元被金滿堂重用,被破格提拔,是金滿堂的外路副總管之一!
嘿嘿,此是榮譽職,除享受一些待遇,手裡,略有一點點小權力。
其中,就是直接確定貴賓,嗯,水幻幻算是金滿堂的,貴賓客戶!
水幻幻撇嘴,蒙誰呢?憑着一塊牌子,是享受九至七折的優惠,可是,我哪有閒錢去金滿堂消費?那是坑,是錢坑,不能去!
天空被拉開一條裂縫,一根竿子,掛着綠旗的竿子伸出來,再接着,就看見一隻藥壺飄出,嗯,是懸壺宮的,使者,來講和的!
水炙錯愕,因爲,此人,是“熟人”,是醫仙手下的藥童之一。
“見過炙哥兒!見過幻幻大掌櫃!”小藥童很機伶,很有禮節!
伸手不打笑臉人,水炙招呼道:
“小藥鋤啊?趕緊下來,一起吃早飯!”
呵呵,小藥鋤不是大佬,亦不是名人,並無什麼顧慮,見水炙相邀?自然,是要趕緊地,下來!吃早飯了,金滿堂的廚子掌勺!
啃着勾蓮,再喝蜜罐酒,甭提多愜意了。
水幻幻喝着仙米粥,揣摩小藥鋤的來意。
小藥鋤的臉紅了,嘿嘿,是勾蓮吃多了,對着水幻幻一禮:
“懸壺宮醫仙大人,命我前來給幻幻大掌櫃賠不是!”
有意思!醫仙是聰明人,自不願與虛月道門槓上,故把夢之坊當成談判對手,畢竟,與懸壺宮相比?夢之坊是狗屁!
水幻幻擺手,趕緊否認:
“藥鋤大人客氣!夢之坊小本經營,從不與豪門結怨,哪裡會出誤會?我與你初次相見,前無怨,後無仇的,哪有什麼賠不是?”
小藥鋤被噎住,怪不得,其他的管事都躲了,水幻幻不是好人呢!
很明顯,水幻幻不願就此和解,是要繼續,還要可勁地折騰。
金元古怪,憑着水幻幻的精明,醫仙不應該派一個實誠人來交涉!
水炙低頭,假裝沒瞧見小藥鋤的眼神,醫仙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豈是一兩名軟話,就能善罷甘休?除非,他親自出面!
嘿嘿,憑着醫仙的品性,他敢來嗎?
小藥鋤無奈,只得點明:
“我們的據點,還有行走星陸的小隊,時常被夢之坊鏢行襲擊,就像下方,曾經是一個據點,才被幻幻大掌櫃突襲,懸壺宮行走星空,講的是一個‘理’字,發生此事?還請幻幻大掌櫃把話挑明瞭。”
水幻幻失笑,盯着小藥鋤,嗯,他是認真的。
“既如此,我就實說了!懸壺宮依仗實力雄厚,擄掠晨風虛域的土著,嗯,他們是夢之坊鏢行的客戶,我看不順眼了,就要出手!”
小藥鋤吃驚,你看懸壺宮不順眼?就憑夢之坊?
水炙不忍,不願小藥鋤倒黴,是會成爲水幻幻的打擊目標,嗯,小藥鋤是一個小分支,約有萬餘數的藥壺,他攢點家當不容易:
“小藥鋤,醫仙派你來此,不是讓你論白數黑,是想解決問題,你還是趕緊把醫仙的想法說清楚,我們也好就事論事!”
金元乾笑,也不願小藥鋤遭殃:
“小哥兒只是傳話的,沒必要自已捉蝨子往身上放,趕緊地!”
小藥鋤聽懂了,心裡頓時緊張,因爲,金元的話,很直白了。
“幻幻大掌櫃,醫仙大人說,他願意賠償夢之坊,請開價!”
嘿嘿,應該是醫仙的原話,水幻幻聞言搖頭:
“藥鋤大人!我不要醫仙賠償!只要把申步點、申步準交給我!”
小藥鋤沒有驚訝,只有沮喪,還有無奈:
“幻幻大人要失望了!倆賊不在懸壺宮的據點,無法交人!”
倆賊?水幻幻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莫非,鬧翻了?
既然開了頭,小藥鋤的神情輕鬆許多,侃侃而談:
“倆賊投靠醫仙大人後,我們提供鉅額的仙金,供其招徠同道,稍加訓練後,就能進行精確推算,像是上次設伏?就是一例!”
水幻幻的心裡一緊,果然如此,就是申步點、申步準弄的事。
“可是,影門吃了大虧,自不願善擺甘休,又找來強橫人物調解,唉,怎麼說呢?大人物只是聽了聽,就不了了之!”
“最後,他只是關心倆賊的過往!可惡的影門賊婆子,和盤托出倆賊的底細,最後,大人物‘借’走了倆賊,還有一班同夥!”
水幻幻頓覺不妙,懸壺宮是超級星空豪門,又有誰能威脅它?
水炙凝重,自然明白醫仙的用意,既是推責免禍,又想將事挑破:
“小藥鋤,我知道醫仙大人的意思,有什麼話,請直言!”
小藥鋤感激地望了望水炙,繼續實話實說:
“大人物叫虛子杳,是太浮宗的嫡系子,是他截走了倆賊!”
水幻幻頓時頭大,狠狠地瞪了金元幾眼,真是的!
金元無奈攤手,虛子杳是紈絝,紈絝的特點?愛面子,且記仇。
只不過,金元不是擔心水幻幻,而是,虛子杳!
水幻幻是殺手,戰鬥經驗何其豐富,僅憑一個紈絝?不是對手!
而且,水幻幻從不吃虧,更不怕事。
呵呵,就算是懸壺宮?也是被揍得服氣了。
如果,虛子杳再不知死活撩撥水幻幻?怕是會被水幻幻做掉!
虛月道門是晨風虛域的龍頭,便是太浮宗?不好說!
一個問題,水幻幻玩味地盯着小藥鋤:
“我猜,虛月杳是站上前臺,將醫仙一腳踹了?”
小藥鋤錯愕,隨即點頭,不得不佩服水幻幻:
“是的,我們的力量被分散了,還有,外域又涌進數不清的勢力,而且,原有勢力的援軍正源源不斷地開來,勢力格局發生變化!”
“現在嘛,虛子杳自任總召,又將諸勢力,整合成十個軍事集羣,醫仙?只任了一個統領,唉,就是統率懸壺宮的統領,臊人呢!”
“我們被編進第九集羣,第三二八戰隊,就是懸壺宮的番號!”
水幻幻暗自心驚,戰隊是統領,方陣是都統領,集羣是校尉,再往上纔是督軍,醫仙支系仍有八百餘萬隻藥壺,如此實力,只配戰隊?
金元心虛,又給小藥鋤斟酒,喝吧,多喝點,要暢所欲言。
小藥鋤自飲一碗美酒,用袖子擦嘴,恨恨道:
“不僅如此!虛子杳又成立了幾個部堂,其中,申步點任軍堂副座,申步準掌機密;還有,陽聖任藩院掌座,姬憂民、姬憂凡、姬遲、姬河、小斑鳩分任執事,可是,憑能耐,又有誰能比得過醫仙?”
金元的臉色發白,虛子杳?紈絝罷,不可能如此老道!
水幻幻失措,外域人增兵添將,重佔大勢,更可怕的是,虛子杳又請來能耐人,是重用土著裡的叛逆,如此,將更省下了大力氣。
倆賊混跡軍堂?就能實現精準打擊,便是水幻幻?心裡,很虛!
而且,幕後狗頭,呃,是譬喻,非人身攻擊,狗頭是將土著的叛逆推到第一線,是以夷制夷,手段非常高明,心思十分狠辣。
水幻幻瞧着小藥鋤,直盯得他的心裡發毛。
“感謝藥鋤大人解惑,請轉告醫仙,前怨一筆勾消,向前看!”
向錢看?小藥鋤很疑惑,但是,趕緊回吧,水幻幻是大惡人。
水幻幻望着金元,雙手一攤,無奈道:
“前輩,怕是要暫時別過,畢竟,要各自歸隊了!”
各自歸隊?金元錯愕,又笑起來,擺手道:
“太浮宗而已,甭說虛子杳,就算是其掌家老祖?金滿堂也是不怵!唉,怎麼說呢?像是懸壺宮、星路,也不必理會虛子杳!”
水幻幻的心思急轉,消化着金元的暗示。
幕後人?只是用了“巧”勁,是利用虛子杳的身份,將太浮宗扯進局中,而且,像是醫仙?金元能懂的道理,他肯定不糊塗!
醫仙,是佔據了太多的地盤,摻和虛子杳的事?只是圖一個合法!
想通這一層,水幻幻頓時輕鬆,外域人的動向是瞞不過虛月道門,有道門做靠山,幻幻不怕,大不了?是帶着人,回畫仙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