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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唐謹言天生就只適合狂歌縱飲暴走馳騁,做着黑社會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事情。可命運卻總是將他放在那種需要沉穩冷靜不露聲色的境地裡,爲了將來的無忌,卻做的是深沉虛僞的事情。
可笑的是,做得久了,連他自己都以爲,自己就該是這種角色,並越來越習慣把一切藏在心裡。藏得越來越緊,藏得不露痕跡,自以爲有些東西叫做自制力,卻忘記了有些東西藏得久了早晚要滿溢。
總能有那麼一兩種道具,能在堤壩上挖口子,只需要一個引信,就能在轉瞬之間洶涌決堤。
然而心防都被衝成爛泥了,他還依然固執地認爲,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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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的時間流變得很奇怪,也許是隻過了一秒,也許是很久很久,當唐謹言略微醒過神來,耳畔傳來的是外間的mc充滿煽動力的報幕聲:“……有請我們的國民女團少女時代,爲我們掀起盛大的開場!”
唐謹言吁了口氣,環目四顧,少女時代已經不見了,後臺裡的人們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以及他面前臉色蒼白的女孩。
“這種臉色不應該屬於你。”唐謹言慢慢開口,聲音似乎有點沙啞:“笑起來。”
鄭恩地不語。
“笑起來。”唐謹言咬着牙。
鄭恩地認真地看着他,平靜地問:“這是……命令麼?以……acube股東的身份?”
唐謹言捏緊了拳頭,眼裡閃着怒火,那指節都捏得咯吱作響。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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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恩地垂下眼簾,目光落在他的拳頭上,低聲道:“對仁靜歐尼好點。”
唐謹言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努力讓自己的腦子平靜下來。
外面的禮堂,少女時代的歌聲一句一句傳了進來。飄在唐謹言的耳畔:
“想要傳達悲傷的時刻,雖然只有散去之後你才能聽見。”
“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我那追隨着你的目光。”
“走過的路呈現眼前。不要期待特別的奇蹟。”
“無法預知的未來,即使無法改變,也不輕易放棄。”
?唐謹言微微睜開眼,低聲問:“這……什麼歌?”
鄭恩地神色複雜地看着他的眼睛:“少時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
唐謹言不語。繼續傾聽。
“觸動心靈的呼喚,是思念與彷徨的終點。”
“這世上反覆着的悲傷,現在不再重演。”
“在通往未知的道路中,我追隨着朦朧的微光走去……”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在這再次重逢的世界。”
聽到這裡,唐謹言再也忍不住,再度捏緊了拳頭,豁然轉身,大步離去:“真是胡扯……還不如唱geegeegeegeegee!”
鄭恩地緊緊抿着嘴,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W文W文W . 8網1一Z W網.整個人彷彿力氣被抽空了一樣。身軀一軟,差點栽倒下去。旁邊樸初瓏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她,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好,低聲問:“沒事吧恩地?”
“沒、沒事。”鄭恩地脣上已經全無血色,低聲道:“可能昨晚沒睡好,喝口水就好了。”
樸初瓏遞過一瓶礦泉水,替她擰開了瓶蓋,柔聲安慰:“要不……你一會別上臺了。他……既然是他做主,不會介意的。”
鄭恩地默默喝着水,沒有搭腔。
樸初瓏輕聲嘆息:“還是喜歡他吧?”
“纔不喜歡!那個強姦犯!”
“你啊……就是倔強。”
鄭恩地默然半晌。輕輕將腦袋埋在樸初瓏懷裡,嗚咽着:“歐尼……忘記一個人,爲什麼那麼難……”
樸初瓏無法解答,無奈地看看周圍。姐妹們也都一臉懵逼地坐在一邊,顯然那幫比恩地年紀還小的傢伙更沒有人能解答……
唐謹言走到禮堂,少女時代正在載歌載舞。他大步走到坐席上,官員們給他留下的空位。
“去哪了?”身邊權次長笑呵呵地問:“據說去後臺看ido1?”
唐謹言笑笑:“千里迢迢來慶賀表演的嘉賓,表達一下善意應該的。”
權次長才不信這種鬼話:“你呀,急了急了。想勾搭女ido1。等會的晚宴纔是機會。”
唐謹言還是笑,這回沒有搭腔。
他的目光落在臺上,少女時代九個人一邊歌舞,目光的落點也全都是他。他剛纔和恩地的狀況,所有人都看見了,心中都挺吃驚的。可看徐賢,徐賢卻一點異樣都沒有,依舊笑眯眯的,上臺的時候歌舞比誰都甜美,好像真心在爲他的公司開業慶祝呢。
“觸動心靈的呼喚,是思念與彷徨的終點。”
“這世上反覆着的悲傷,現在不再重演。”
“在通往未知的道路中,我追隨着朦朧的微光走去……”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在這再次重逢的世界。”
唐謹言靠在椅背上默默聽着,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因爲徐賢的緣故,少女時代的歌他也時常有聽,並不陌生。不過聽的還是近年來的熱曲居多,畢竟他沒那粉絲閒心去翻找人家幾年前的出道曲。可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這麼個出道曲,在此情此景下,把他秒了個體無完膚。
《再次重逢的世界》……
果然是再次重逢的世界。就好像提前爲他與恩地的重逢準備好的獻禮一樣。
可是換個角度去看,又何嘗不是徐賢在傾訴自己與他的再次重逢?在這思念與彷徨的終點。
每個人都可以代入自己,在無數個未知的道路中,向着微弱的朦朧的光芒走去……
唐謹言輕聲一嘆。
正在出神,歌舞也到了尾聲,臺上九個人擺好了最後的舞蹈造型。
唐謹言看看徐賢,徐賢對他微微一笑。看看林允兒,林允兒本來帶着職業的笑容,見他看過來頓時又板起臉。
唐謹言也微微一笑,當先開始鼓起掌來。整個禮堂立刻跟着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少女時代微笑致禮,慢慢退場。
韓國娛樂圈這種秩序森嚴的圈子,商演的次序安排也是有講究的,開場和壓軸的地位都是過另兩組,少時作爲開場,壓軸的自是bigbang。然後男女團岔開,第二組出場的是beast,唱了一這兩個月挺紅的《美麗的夜晚》。
歌曲依然不錯,但唐謹言已經失去了欣賞的心情。看着男團ido1們在上面賣力表演,他的心思早就飛到了下一場。
她……在臺上,還是會有笑容的吧。至少不會像剛纔那樣,倔強地瞪着眼睛,蒼白着臉,連嘴脣都沒有顏色。那不是鄭恩地,鄭恩地不應該是那種模樣……
鄭恩地沒有胸,嘴巴大,性子野,腦子短路沒智商,笑得像個癡漢,沒有隊友好看,可以是很多很多醜死人的模樣,反正就不是剛纔那種模樣!
他不知不覺地再度起身,重新繞往後臺。
apink列好了隊,正在準備上臺。鄭恩地在隊伍中央跟着姐妹們走着走着,表情懵懵的,腦子裡還在想着,他肯定坐在下面第一排,近得可以看見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她是應該笑呢?還是應該板起臉?或許……想辦法根本不看他?
正想得出神,她忽然腳下一軟,打了個趔趄。
眼見就要栽到前面樸初瓏背上,一雙大手攬了過來,鄭恩地感覺自己忽然進入了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地方……無論是前方堅實厚重的觸感,還是那一股淡淡的菸草氣息。
熟悉得讓她差點就醉在其中。
但她還是迅反應過來,雙手撐着他的胸膛,慢慢退離。
唐謹言鬆手任由她離開,淡淡說了句:“不舒服的話,別上臺了,去休息。”
鄭恩地沉默片刻,低聲道:“不用了。”
唐謹言神色漠然:“也對……反正每次見到你,總是要在一種保護者的位置上,而且你還並不領情。”
對的,這才該是你和我……再次重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