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報攤買張報紙，上邊有一整版都是信息廣告。他仔細搜查廣告，上邊登載皇朝大酒店的招聘信息。皇朝大酒店可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大酒店。它是一座四十五層高的摩天大樓。
如能進這家酒店當個保安，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天，他去皇朝大酒店應聘保安工作。把自己身份證交上，還交了三百元保證金。先開始面試，人事部經理一眼就相中他的身材、年齡和帥氣，說：“好，你去人事部報到！”
方士成很高興，一聘就成功。他進了人事部，接待他的小姐說：“恭喜你能成功進入皇朝大酒店，這押金還你。但身份證要押在這裡，你的工作是負責接待工作，你有意見嗎？”
他馬上應聲說：“沒有意見！就是什麼時間發薪水，因爲我沒有吃飯的錢了！”
那位女士斜着眼說：“具體幹什麼，你可去公關部報到，到那裡就會告訴你一切！……”
方士成心裡很惶惑，什麼是“公關”？原來聽說“公關”都是年輕女士才幹這項工作，我一個大老爺們攻什麼關？還不如讓我當個保安，當個門童，當個服務生哩！
他上了樓，把人事部的介紹信一交，一個接待說：“現在你就是公關部的一員了，歡迎方士成先生來這裡工作。現在將工作和工作範圍及注意事項說給你聽。咱們皇朝大酒店不是搞經營推銷，所謂公關，就是能讓更多人吃住在咱們這個大酒店。爲他們吃好、住好、玩好，享受最好精神服務。咱們的公關隊伍不斷擴大，這主要是因房客的性質需要而增加服務項目。通過特色的服務，吸引他們進駐咱們酒店，從而增加酒店的經濟效益。凡是咱們公關部的男士，本酒店包吃包住，但沒有工資……”
方士成說：“先生，沒有工資我們如何生活？”
負責人說：“你聽我說，這工資就是憑自己的公關小費的收入……，工作時間給你們說一下，白天你們可以休息、睡覺、出外遊玩，這咱們不管，主要工作在晚上。晚上要陪客人喝酒、勸酒、或者陪客人休息……就這些。組織紀律的約束，一定要聽客人的需要而定，如不聽，將受到嚴厲的處置。”
方士成很不理解，小費不就是小錢，那小錢可是隨人家給，那能有多少錢呢？
這天晚上，皇朝大酒店又是一個客滿。特別是香港、澳門的客人來這裡度週末。還有臺商在大陸辦企業，也來度週末。先生要找小姐，女士要找男童陪伴。公關部經理今日指定方士成去陪二樓36包間四個香港客人。公關部經理給他一套高當西服，意大利生產的鱷魚皮鞋，法國生產的真絲領帶。沐浴後，又讓他去美容室美髮。這才穿起西裝，打起領帶，穿上鱷魚皮鞋，身上噴撒法國香水。真是人是衣服馬是鞍，這個小夥子本來長得漂亮，這一打扮，可真是帥呆了！把公關部的女經理也看呆了。公關部經理指令他，立刻去二樓36包房，陪香港客人。
方士成一進包房，立刻吸引了衆多香港客人眼球。一共有四個女眷，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年齡有大有小，大者不過四十歲，小者亦有三十來歲。方士成一進包房，立刻被兩個半老徐娘給拉住，按在二人身邊的中間座位。
接着又來了一個公關員，一下子被另兩個女士拉在中間。人滿，菜上，酒端，一會兒就推杯換盞，有喝白酒的，有喝啤酒的，還有喝飲料的。把方士成夾在當中的兩個半老徐娘一直在喝白酒，而且端的頻繁。看來二人是酒場上的強手。方士成雖能喝白酒，但不能多喝。他心裡只想，自己無非是作陪女士，陪她們喝酒，打牌，……
酒喝的不少，但用的時間很短。大概沒過八杯白酒，方士成就被灌得暈頭轉向了。
就在他暈頭轉向時，兩位半老徐娘又敬他喝酒。這兩杯酒就把他徹底灌迷糊了。
她們來度週末，不是來大陸品嚐山珍海味、也不是來品嚐美酒佳餚。她們來這裡就是爲滿足精神世界的空虛。她們都是身價千萬的富貴之人。他們的先生在世界各地做生意，有的一年二年不一定回來一趟。這使得美豔嬌妻難忍寂寞之苦，所以她們每週都要按時過關來到這個最開放、最年輕的移民城市。
爲了巧用時光，她們儘量壓縮用餐時間，把時間用在那該使用的刀刃上。四個女士把兩個公關鬥士架上電梯，不肖幾分鐘就來到高層，擁進兩個房間。
兩個半老徐娘把方士成放在沙發牀上，先任他昏睡。這二人就進衛生間洗浴。很快，二人穿上透明的睡衣，開始把方士成的西裝脫下，再一層一層脫完內衣內褲。二人就開始給他做消毒擦拭、做按摩。經常解決精神空虛的尊貴女士都自己必帶一些特殊用品，衛生套、酒精棉、消毒巾、陽**、偉哥、抹油等等必備品。
方士成此時還在醉得迷迷糊糊，那些女人並沒有把他弄醒，但他的青春表象立刻就有反應。二人輪流坐樁。
這一夜兩個半老徐娘根本沒有睡意，天快亮了，她們乘着黎明前的黑暗再一次輪流坐樁。最後還是把方士成弄醒了。他瞪着身邊的兩位半老徐娘，說：“我，我怎麼睡在這裡？”
這兩個半老徐娘嘻嘻一陣歡笑，撫摸着他說：“先生，你醉了，是我們把你扶到這裡的。別看你昏睡不醒，仍然是朝氣蓬勃！你好棒哇！你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她們心滿意足的歡笑。她們慷慨大方，回手甩出一萬港幣，說：“小弟弟，下週還是你喲！你好棒喲！拜拜！”
方士成這才知道男公關就是幹這種事。他原來就聽說過什麼是“野雞”，什麼叫“鴨子”？“鴨子”就是男公關！吃完早點，公關部女經理來找他問道：“這一夜是多少錢？”
他說：“她二人給一萬港幣！”
她驚奇地問：“就給一萬嘛？”
“是的！”
“太少啦！像你這樣的“小鴨子”少說也得給一萬五千港幣！好吧，你要交出百分之三十的所得稅，就是交三千港幣的所得稅！這些錢就是交給酒店！”
方士成聽着女經理的話感到侮辱，交出三千港幣後他提出：“經理，我還是去當保安吧！”
女經理說：“你不願意幹公關嗎？”
方士成羞愧地點點頭。
女經理說：“像你這樣的小夥子，幹什麼都是好樣的！你真不想幹公關嗎？當保安可是掙得少哇！你可要想好？”
方士成又點點頭。
“好吧，你自己不願意幹公關我也不阻攔，你就去找人事部吧！我給他們打電話！”
方士成來到人事部，馬上給他辦了保安手續。人事部經理嘲笑說：“你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好吧，願意當保安，掙錢就少得多了。有人想去沒有條件，你有條件卻不願意幹！”
方士成穿上保安服就像一尊金剛站立在服務大廳左邊。
五天很快就過去，一眨眼又是一個週末。這天下午四點，港澳男女賓客陸續來到皇朝大酒店。他看見那兩個半老徐娘結伴而行，她們也一眼看見他現在當酒店保安，立刻氣呼呼地上樓找到總經理說：“我們的伴侶上週都講好了，下週還是他！爲什麼讓他去當保安？如果不按我們的要求辦事，我們就永遠不在你這個酒店包房！”
總經理嚇了一跳，因爲如果有人帶頭退包房就會影響很多房客退房。立刻命令保安部把方士成退回公關部！
公關部女經理吳曉靈親自來接方士成回公關部。方士成一口咬定不去！女經理就苦口婆心給她講道理，講利害關係。方士成死不改口，就是不去，非要去他就辭職！女經理以爲是要了他三千元港幣不滿意，就答應退還給他。他還是不答應
。女經理一看說到這個地步還不行，就一個電話打給總經理。總經理氣憤地說：“好，把他交給保安部，打他二十竹劈！”
女經理怕他們打得狠了，招來不好解決的難題。因爲把他打傷，勉強招待港澳女客，就會引起女士的抗議，到那時給她的部門出了難題！但她又不敢違背總經理的命令。她只好暗示說：“讓你回保安部，你要聽話，就是罰你你也要忍受！”
回到保安部一進門廳就被四個保安扭住兩隻胳膊，扭進屋裡就被按倒在大沙發上，褪下褲子露出兩半屁股，兩個人扭住胳膊，兩個人壓住兩條腿。保安部經理抄起一寸寬的竹劈子帶着風聲打起來。一共打了二十下。兩半屁股立刻火辣辣地疼，幾分鐘後就懸起來。
方士成一聲沒有叫喚，淚水噙在眼裡，說：“我犯了什麼錯誤？你們爲什麼打人？”
保安部經理說：“我們奉總經理的命令，要你回公關部！你不回去，就要打你二十竹劈！你今天還不去還要打你二十竹劈！你小子好好想想！”
方士成想，常言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就忍心答應了吧！就說：“答應可以，那今天不能答應！”
“爲什麼？”
“我渾身是傷，沒法應付她們！”
“這個好說，我們馬上給你醫治！”
方士成趴在沙發上，打他的那幾人給他塗抹雲南白藥和擦拭去疼、消腫的噴劑。
公關部女經理吳曉靈親自把他送到二樓36號包間。沒進包間之前，公關部漂亮的女經理還給他一粒藥，塞進他的嘴裡後又來一個飛吻。把他弄得神魂顛倒、不知所以。
上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他的記憶裡只有模糊概念。只是在衝破黎明前的黑暗時他有真正的感覺。但是他卻有受到侮辱一樣的感覺。今天，因爲不想受到侮辱而受到鞭笞。
他進了包間，桌子上擺着菜餚和酒水。那兩個半老徐娘上前一把拉住他說：“哇，小弟弟，對不起了，是我們找的總經理，我們就是要你陪伴我倆，讓你受苦了！……”
說完就遞過一杯法國人頭馬酒說：“小弟弟，爲我們今後合作愉快而乾杯！”說完幾人一飲而盡。方士成端起酒杯心裡一陣酸楚。爲今後合作？扯淡！那不是把我永遠拴在你們的石榴裙上嗎？在你們的眼裡我成爲你們的股中玩物，供你們泄慾和享受！把我當成“鴨子”？我不幹！我今天就要當一個大男人！想到這裡，一氣幹下這杯人頭馬酒，也不說話。
幾杯過後，方士成又感到頭暈目眩。不對呀！這幾杯酒爲何這麼大勁頭？他又不知幾時被她二人架到高層包房？他本想做一個強硬男子漢，奇怪，他又成爲人家的坐下“尤物”。
又是在那時，在他剛剛清醒時，她們在衝破黎明前的黑暗時他纔有真正的感覺。這次她們又把他玩弄了。……玩完了他，看看天色已經發亮，二人塞給他一萬港幣，親了他的臉說：“小弟弟，下週見，不見不散！”她們提着小包包就晃着身子走了。
方士成頭腦還在昏沉，公關部女經理吳曉靈突然闖進門來。她一身重壓撲在他的身上，說：“小弟弟，你，你是不是還頭暈哪？”方士成點點頭，想起身，可是女經理壓在她的身上。
她滿足地說：“從今後你不但爲她們服務，你還要每天接客！……這是總經理的命令！你現在可不能有打算，要忍耐一段時間！你要考慮身體承受力，我給你準備了牛鞭、鹿鞭、高麗蔘，……大補藥，你每天都要喝喲！”她整理好衣服從外鎖上門就走了！
方士成還在想，爲什麼我一喝她們的酒就發昏？她們的身上爲什麼有一種怪味？
這正是：世界之大真稀奇，既有野鴨又有“雞”，反正都是服務員，亂世拱出一大批。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七十四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