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再也沒說什麼,短暫的邂逅,還是被沉重的現實給壓抑着。到了醫院我們直接去了頂樓,我納悶的問:“是不是走錯了!”
套哥看了看我“沒跟你說,今天早上趙凱醒了。但是一直在說胡話,而且有點亂來。所以被送進了頂樓的精神科監護區。叫你來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問點什麼出來。”
我就更納悶了,他不是去公司了嗎。自己這麼多疑問上午就沒去問那女的。“我說,你不是去公司了,怎麼不去問那個誰啊?這問個病人算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以爲我們問,我只是現在不想說等見完趙凱你就知道了。”套哥的口氣似乎不是太好,我可不想再吃他第三拳了。
看直接去了頂樓,我好像多少輕鬆了些許,但是當我們來到病區時。我就傻眼了,這層是封閉管理區,要知道這個醫院最著名的就是精神科。那病房就跟牢房差不多,我們把身上所有的金屬器,尖銳物品,火源等全拿了出來,在專人的帶領下來到了02區3號牀。
我看到穿着束身衣的趙凱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趙凱的女友叫了聲他。聽到叫他,趙凱瘋狂的扭動着身軀,想往後退,身子開始有點捲曲,低着頭,似乎是有點怕。但是很快趙凱笑了起啦,笑得面部都快扭曲了,當他慢慢擡起頭看到我的時候,那猙獰的面部一下變成了驚恐。他睜大眼睛,眼珠開始翻白,一個向上一個向下,看着我,口裡唸叨着什麼。
雖然這幾天驚奇的事太多了,但是我還是被他那表情嚇了一跳。由於聲音太小,我又特別想知道他說了什麼,於是我靠了過去想聽到他到底在說什麼。我慢慢的靠近,直到我耳朵離他不足一尺。
我聽到他瘋狂的說着:“···我,是我,我,我,是我···”,天啊,這話我再熟悉不過了。可就在這時,趙凱猛的跳了起來將我的耳朵咬出了點血,我努力掙扎着用手扳開他的嘴,護士衝了上去按住他給他打鎮靜劑。
就在打的過程中,他瘋狂的大叫着:“快去啊!快啊!沒希望了,不,不,快去,快去啊!”,而他的臉色一會沮喪,一會激動。
我們慢慢退出了房間,來到醫生辦公室包紮傷口。我實在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不是因爲這幾天怪事太多,我早嚇得不清了。包紮完後紫苑和我走出了辦公室,套哥一個人在走道里靜靜的站着,神情有點沮喪。他走到我的面前讓紫苑去買包紙巾和水,隨後有把我拉到邊上對我說,“我已經報了警。
門口就是警察,叫你來只是想看看你對趙凱的病情有沒有幫助,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卡倫過幾天就到,你自己想想怎麼給她說吧!警察那邊雖然已經把你作爲了重要的嫌疑人,但是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等會他們會帶你走,如果我是你就不讓紫苑看到這一幕。”說完我沉思了一會,撥響了紫苑的電話。
“紫苑,你等會就不要上來了。有件事情得麻煩你,我那房東剛纔打電話說要把我的東西給扔出來,不再把房子租給我了。現在我還要在醫院待會,你能不能幫我去把東西收拾一下。謝了啊!”打完電話的我心情很是沉重,我萬萬沒有想到趙凱會變成這樣。
“我們等紫苑走了就下去。”說完我走到窗前看着樓下離去紫苑。
“你放心,進去應該不會待多久。福娃的屍檢報告後天就會出來,很多事情到時候就知道了。”說完套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看着紫苑已經上了車,我們開始下樓,到了醫院的門口果然衝進來四個便衣警察,一把,把我按下,就往車子裡送。我叫着:“你小子什麼意思,我又沒有犯罪,你幹嘛啊?不是配合調查嗎!至於這麼。。。”話還沒說完,我就被捂住了嘴。套哥緊跟在我身後“我和你一起去,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問她吧。”
就這樣我被硬生生的帶到了公安局,這是我第一次來,當然我也不想再來這地方了。進來的我坐在一張桌子前,要我做登記。登記完後,我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裡,就跟電影裡一樣,玻璃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再無它物。許久後纔有人進來,進來的第一個是警察,第二個便是小玉,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可她卻嚇得沒能坐到地上。她後面的女警把她扶了起來,男警察毫不客氣的要我坐下。我坐了下來直直的盯着她,警察開口了:“你爲什麼綁架她?李可是怎麼死的,就是你們叫的那個福娃?還有你對趙凱做了什麼?”
他們一口氣問的三個問題把我弄得莫名其妙。我反問道:“你們怎麼肯定李可是我殺的,有什麼證據說我對趙凱做過什麼,最主要是我哪裡有綁架她啊!”話才落音,一堆的袋子被扔到了桌上。“這些都是證據,而她就是證人,如果不是她說要當面跟你說說,你根本就看不到她。”警察說完讓那女的坐了下來。
我心頭一震,不是說沒證據嗎,不是說只是調查嗎!什麼情況啊!怎麼直接就像要被判刑似的。緊盯着她,“我什麼時候綁架的你?”
她似乎很不願意看我的眼神,迴避着,“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那個時候,哪怕一點點。”說到這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讓我更是茫然。
這回警察叔叔是震驚了,怎麼變成這樣了,連忙提醒到“女士,麻煩你問些與案情有關係的事情,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