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可以隨便玩,你把它鑿沉了我也沒意見。但爲了我大侄女的未來,我勸你還是別去莊園裡住。我有一羣不太靠譜的鄰居,他們在我莊園裡種了一英畝的草本植物,每週還去裡面聚會鬼混,你應該懂吧?”
洪濤纔不信皮爾斯會掏不起住店錢,他這是在找邪茬兒。只要你敢去我就敢接待,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面,給官家打個電話就成,問題是你敢不敢去!
“你是個壞人……真的,我以後必須防着你,請你到我家做客的事兒先暫緩吧!”皮爾斯一聽洪濤對馬歇爾莊園的描述立馬就改口了,現在讓他去住,哪怕倒找錢也不敢帶着家人去。
“嘿嘿嘿嘿嘿……做人不能出爾反爾,冬天的時候我就會去你家登門拜訪的,到時候我帶你去參加莊園裡的聚會,你肯定會喜歡的,哈哈哈哈……”
躲?晚了!洪扒皮不光扒皮,還粘人呢。反正在這五年裡你是別打算躲了,如果可能的話洪濤還想把他也挖到螳螂蝦公司裡去,要是再能帶着幾個部下一起來更好。難度?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誰規定進了暴雪公司就一輩子不能辭職了。
冬天要去美國?必須去,小洪琪都兩歲多了,不能總在家裡待着,馬歇爾莊園本來就是給她們母女預備的,也不能老這麼空着,那樣不真成一個毒窩了。
不光洪琪需要去託兒所或者請個家庭教師,小馬超也到歲數了,張媛媛能等孫麗麗也等不了。洪濤打算把兩個孩子一鍋燴,都送出去讓張媛媛帶着,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今年註定是個多事之秋啊,現在就已經有人蹦出來說遊戲沉迷的事兒了,雖然網絡上的遊戲不止魔獸世界這一款,但那篇文章卻恰好拿魔獸世界舉例。這不是巧合,這是一種風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嘛。
風要來了,而且還不是一股,假如周川真的鋌而走險,自己還得和他鬥一鬥,即便有江竹意壓陣,這場仗一旦打起來自己就無法控制波及範圍了,或者說打仗的根本不是自己,自己只是那個點火的。
萬一這把火沒點好,很可能就會燒到自己身上。在這個神奇的國度裡啥事都有可能發生,必須先準備好後路,總不能讓人家一鍋燴了。
怕不怕?真不光是怕,更多的是期待!就像江竹意說的一樣,死已經不可怕了,但得看是怎麼死的。如果上街讓個小混子胡亂捅了幾下就死了,那必須怕。如果真能攪合到周家雞犬不寧,還給大腦袋們添很多麻煩,也不算白死。
做爲一個普通人,除了能在古代有混到手掌生殺大權的可能性之外,什麼時候有和這種檔次人交手的機會呢?答案是基本不可能有!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見面都很困難,談何交手。但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幹嘛不去試試呢,想一想就過癮啊!
訊通公司的博弈周川是輸了,輸得還毫無脾氣,可他和他身後的勢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日子的風向大多是從南方的報紙上開始吹的,雖然自己沒證據是他搗的鬼,可這裡面要說沒有周家的一點影子自己也不會信的。他們這招看似很無奈,其實很惡毒,算得上釜底抽薪了。
政府怕啥?就怕這種漫無邊際的輿論,或者說它最需要這種論調。這樣一來就能把很多政府該負的責任推到某個人、某個公司、某個產品上去。
一旦有關部門真動了這個心思,那魔獸世界後續版本的審批手續就是個大麻煩,要是在審批環節上出現了問題,螳螂蝦公司的股價必然下挫。按照常理而言,公司內部也必然要出現波動。
攻破一個堅固城堡的辦法往往就是從城堡內部下手,所以想出這個辦法的人不僅很熟悉這個行業,還很有耐心、很瞭解政府層面的心思。
周家是最符合這些條件的,當然也不排除同行暗中下絆子,但洪濤認爲這兩種情況很可能共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現在自己要對付的不僅僅是周川,還有一大堆盼着螳螂蝦公司倒黴的同行。
怎麼應對呢?洪濤選擇了一種最消極的態度,就是一聲不吭,假裝沒看見這些東西。按照常理現在螳螂蝦公司就該去公關了,多和相關部門走動走動,找幾個筆桿子駁斥一下那些文章。
但這麼做一是成本太高,二是有可能激化雙方的矛盾,把這件事炒的更熱了,等於是逼着相關部門表態。這一表態就是百分之五十對百分之五十的狀態,誰勝誰負全靠運氣,這不符合螳螂蝦公司的利益,反倒合了對方的胃口。以前他們百分之一機會都沒有,現在能得到百分之五十已經算大勝利了。
可是不說話、不表態、不公關,對方不是就更囂張了嗎?那是必然的,但洪濤準備賭一把,賭一個徹底消除威脅的機會。
這種事光靠常規手段是壓不下去的,沒聽說誰能阻止別人說話。這次壓下去了,下次另一家媒體又發言,你總不能把全國媒體都理順吧。那樣的話政府就容不下你了,你想幹嘛?
但是如果抓住其中一股勢力,一棍子就給打趴下,再使勁兒踩上幾腳,弄的血乎淋拉的,就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至少會讓很大一部分人感到後背發涼,短時間內不敢再沒事兒瞎咋呼。
這隻雞就是周川,洪濤就在等着他對競爭對手下毒手呢。只要他敢動,自己就敢喊,哪怕陪着他一起倒黴,這件事兒也得幹。沒轍,逼到這個份上了,縮頭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搏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啥都不幹就只能等死。
“唉,你倒是快出手啊,等的我都煩了!”可惜周川至今爲止依舊沒什麼動靜,江竹意一直死盯着的李兵也很老實。這讓洪濤心裡很沒底,一沒底就煩躁,一煩躁手指頭就沒準,然後正在奧特蘭克山谷裡揮舞着豬頭錘打人的黛安就躺了。
“我說你是皮肉又癢癢了吧!我怎麼快啊,四五個人圍着我,你也不說給我解狀態!說,這幾天你又想什麼呢?別以爲我是傻子,你們公會裡那個小丫頭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要帶着她去打副本,專門給她開小竈,還美其名曰教人家操作手法!”
黛安現在每天晚飯之前準到家,一回來沒別的事兒,就是拉着洪濤一起去打大戰場,即便已經崇拜拿到了豬頭錘照樣樂死不疲。
但別看她熱衷於玩遊戲,洪濤的一舉一動也沒耽誤觀察,尤其是洪濤帶着那個叫小叮噹的牧師去通靈和斯坦索姆刷副本的事情,工會裡已經有閒言碎語了。
這倒不是洪濤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是那個小丫頭說話太曖昧,聲音也太嗲,還專門和洪濤嗲,換成別人就冷冰冰的。
別的事情黛安都能忍,唯獨這個不能忍。她怕洪濤又找來一個更年輕的女孩子,那樣她的地位就難保了。
齊睿和凡凡雖然也算很年輕的女人,可是她們倆情況特殊,基本不存在纏洪濤一輩子的可能性。江竹意也比她小几歲,但那個女人比自己來的還早,也輪不到自己警惕。除了這幾個人黛安不希望再出現新的競爭者。
“噓……喊什麼啊!她操作水平還不錯,我帶着她去刷刷裝備,教教她操作手法,只是想讓她給以後的副本團當個主力奶媽,至於那麼死盯着不放嘛。別聽工會裡的人瞎說,他們大多是想泡人家沒成功,羨慕嫉妒恨。”這件事兒洪濤早就聽說了,不過他也沒在意。說唄,嘴在別人臉上長着,還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