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一個自認爲很優秀的男人誇另一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之間還有矛盾,而身邊的男人還對你有意思,能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濃濃的嫉,然後就是恨。
周川不會去恨黛安,那就只有去恨洪濤了。如果一個男人因爲一個女人而恨上另一個男人,那比因房子、車子、票子恨得都徹底、都入骨。要是此時大廳裡的燈光可以亮一些,周川臉上的顏色就可以用茄子皮形容了,綠裡帶紅、紅中透着黑。
其實洪濤不去惹他、黛安不去刺激他,他照樣希望洪濤趕緊死。前些天周京又辦了一件傻事兒,他居然從老家的黑道上找了一個小偷,專門上來把洪濤家給撬了,還偷回來一大堆瓶瓶罐罐。目的只是要找到洪濤抽那種東西的證據,然後就能找到辦法對付這個蒸不熟、煮不爛的玩意了。
周京爲什麼要盯着洪濤不放周川可以理解,自己這位弟弟是家裡最小的男孩子,除了妹妹之外,從小就沒讓過誰。結果愣是被兩個小混子追得滿街跑,最終還得捏着鼻子賠錢道歉,這口氣他肯定咽不下去。
除了這口氣之外,周京更看中了洪濤家的兩個院子,現在他的酒吧是開起來了,可是越離着洪濤家近就越覺得那兩個院子好,要是能拿下,周京的酒吧就會擴大好幾倍。
弟弟開酒吧是爲了賺錢嗎?不全是,他只是喜歡那種夜夜笙歌、美酒加美女的氣氛,去別人底盤上玩畢竟不能盡興,自己開一個不光能過癮,還可以當做一個社交的基地,對這一點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並不反對。可洪濤居然敢反對,死活不賣房子,只要周京不離開京城,每次看到那兩個院子,心裡對洪濤的仇恨就得加一分。
這不,都已經開始玩偏門了,就因爲聽到酒吧裡有人傳言洪濤可能在家制造那個玩意,周京就忍不住了,揹着自己下了狠手,剛開始還真以爲得手了,因爲偷回來的東西確實有點像造那玩意的原料。
結果李立拿着這些玩意興沖沖的去了一趟分局緝毒隊,然後又蔫頭耷拉腦袋的回來了。緝毒隊的人拿着這些瓶瓶罐罐聞了聞、用舌頭舔了舔,就告訴李立,他們也就是看在同行面子上不罵人了,如果誰能拿這些玩意造出那些東西來,他們就打算集體辭職去投奔這個人,成本也太低了吧!
事後周川私下罵了周京一頓,這種事怎麼能輕易幹呢?萬一被人抓到了把柄他這個哥哥恐怕都解決不了,這要是鬧到家裡去,老爺子也很被動。再說了,那些黑道上的人是這麼好請的?就不怕他們以後出了事亂咬,真是沒腦子!
可罵歸罵,弟弟總歸是弟弟,他爲什麼這麼鋌而走險,還不是洪濤的院子整天在旁邊勾引,所以這件事必須記在洪濤頭上,弟弟只不過是受害者!
現在好了,這個小混子不光折騰自己弟弟、駁自己的面子、打亂李兵上位的計劃,還敢勾引自己看中的女人,這次就算周京來給你講情也沒用了,他能忍自己都忍不了!
整個舞蹈並不長,在這種場合裡也不適合跳整段,截取一小節動作比較多、情節比較快的就夠了,這既算是一種主人對客人的招待規格,同時也是一種展示自身的方式,骨子就透着那麼高雅、那麼上檔次。
當然了,也可以說是裝逼。但是在這種場合裡,時不常你就得裝個逼,還得暗中較勁兒,看誰裝的好。大家玩了命的往自己頭上扣高雅脫俗的帽子,誰戴的多誰就更能被人認同。
在這些帽子裡,越是西方的就越高級,你要是能經常聽交響音樂會、看歌劇還能不睡着就能被人高看一眼;你要是時不常再去畫廊裡轉轉、收藏一兩副有點小名氣畫家的油畫,就可以算是有真才實學的雅人了;如果你還能畫兩筆,還有作品,那你就是圈子裡的一個雅的風向標。別人不管真懂假懂、真喜歡假喜歡,也得以你爲榜樣。
現在洪濤把裝高雅的技術直接提高到了極致,什麼交響樂、歌劇、油畫、雕塑……哥們都不惜的玩,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咱一出手就是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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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高雅,還得帶着歐洲貴族的高貴,這個逼裝的怎麼也得給九十九分吧?剩下一分不是不能給,是要顯示咱的謙虛,故意不要。
費了兩個多月力氣、糟了那麼大罪,難道光是爲了裝逼得一百分?凡是熟悉洪濤性格的人肯定不信,這是個不圖利絕不早起的主兒,就算是爲了裝逼得滿分,也肯定有其它目的。
不管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反正洪濤裝逼的目的達到了。當音樂聲停止、燈光重新亮起時,臺下的賓客都在鼓掌。從動作和聲音上感受,應該不是那種禮貌的敷衍,還算熱烈。
“這些記者真討厭,我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臺上的洪濤正左擁右抱的和齊睿、歐陽凡凡謝場,面對如此多的閃光燈,歐陽凡凡直接把臉扭了過去,試圖用洪濤的胳膊遮擋。
“別看他們,把眼睛睜大看遠方,臉上帶着笑就成了。”洪濤悄悄在歐陽凡凡腰上掐了一下,逼着她把頭轉過來。光跳舞跳的好沒用,你還得會應付媒體。如果讓他們抓住你一點紕漏,這兩個多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你以前經常上臺?”齊睿比歐陽凡凡稍微強點,但也有點睜不開眼,聽了洪濤的話趕緊試了試,還真管用。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白茫茫,但眼睛舒服多了,可以睜開,不影響表情。
“我也沒生過孩子,但我保證比你們倆能生孩子的懂的多,很多事情是不用親身體驗的。別聊了,趕緊鞠躬,你們倆的身體太誘人,我又快有反應了。”摟着兩個熱乎乎、胸口大幅度起伏、散發着青春氣息的女人,洪濤覺得丹田之下的那股子內力有越來越足的趨勢。
“你走不了了,我倒真想看看你出醜的樣子。”歐陽凡凡也在洪濤腰眼上捅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那邊有人上臺。
“那個禿頂的女兒也是學跳舞的,和他聊舞蹈就成。”洪濤眯起眼向左邊的臺口看了看,人模樣沒看清,但地中海的腦袋確認無誤。齊了,這些日子自己差點被三個女人折騰得****,只要能釣到地中海也算值得了。
皮爾斯副總裁纔是洪濤如此賣命表現的真正目的,黛安還沒回國,馮家就把他的大致背景發了過來,洪濤琢磨了半天,也沒找到和這位副總裁套近乎的方式。
校友?肯定不成,人家是洛杉磯分校的畢業生,自己這邊的人轉八道彎也轉不到這所大學去。教友?也不成,他不是教徒,齊睿這個基督徒屁用沒有。談興趣愛好?他是個漫畫迷,自己從小到大也沒看過幾本漫畫,如果他也看封神榜小人書的話,倒是可以聊聊。
功夫不負有心人,洪濤在皮爾斯夫人和孩子身上發現了可以利用的信息。他的夫人是烏克蘭裔移民,年輕時是個芭蕾舞演員,而他十四歲的女兒目前也在歐洲學習芭蕾舞。
什麼慶祝公司遊戲正式上線兩週年、什麼與員工同樂、什麼展示公司文化,這統統都是忽悠外人的幌子。洪濤弄這場酒會就是打算先和皮爾斯副總裁套套近乎,爲之後兩個公司的合作打好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