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攔不住,那就只能讓她先回張家試試,自己在暗中觀察,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沒轍。但有一樣,一旦她陷入了麻煩,自己還得救。把心灰意懶的她再拉回來,治癒她的傷口,讓她重新振作起來,然後返回原點重頭再來。
這麼做肯定會耗費很多時間、精力,但也只能忍着,誰讓自己選擇了她,還有了一個孩子呢。從互相選擇那一刻起,她就是自己的親人、愛人,爲她付出一些時間、精力,是自己的責任,沒什麼可抱怨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能不走彎路儘量還得避免,不能說爲了體現我對你的感情,咱們就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得上。那不是成年人的正常選擇,只可能停留在瓊阿姨之類的小說裡,很不真實。
“武的就武的,你以爲我怕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做什麼,肚子上的肉都快成救生圈了,以前那個和周家兄弟對壘的洪濤哪兒去啦?”
“我回張家也不是光爲了自己的前途,有了張家的力量我們不是能有更多助力嘛。你有好腦子,在家裡給我出主意,我去衝鋒陷陣,這難道有什麼錯嗎!”
黛安果然是飛的挺高,已經有點忘記了當初是怎麼飛起來的,整件事兒的總設計師、馮家、張老太太都不敢隨便指責的洪濤,在她眼中已經是個混吃等死、只會藏在女人堆裡的窩囊廢。
她還覺得很冤枉,不光說得悲憤,連架勢都擺好了,準備和洪濤這個被掏空的酒囊飯袋真刀真槍的較量較量。至於說後果嘛,在這種狀態下誰還想得了那麼多呢。
“哎呀呀……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合算我男人在你眼裡就是個廢物,那你還賴在他身邊幹嘛?”
“先坐下,有話好好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德性你又不是第一天領教,指望他主動誇你那不是做夢嘛。”
“來,睿睿、凡凡,你們倆也別光看熱鬧,先把她拉出去泡泡,我看她是被蒸糊塗了!”黛安說的義憤填膺、幾個女人聽得目瞪口呆、洪濤還趴在按摩牀上紋絲沒動,可江竹意有點慌了。
她之前和黛安商量的完全不是這麼個結果,怎麼說着說着就拐彎了呢。不成,不能讓黛安繼續再說下去了,洪濤的反應越平淡就越麻煩。
這個男人心眼很小,真要是翻臉了狠起來誰也攔不住,後果不堪設想,搞不好連自己都要吃瓜落。雖然洪常青也會做怪夢,可他還小,離能對抗他那個怪物老爹還早呢。即便是等兒子長大了,能不能是洪濤的對手還得另說。
自己之所以和黛安聯手,並不是想推翻三座大山翻身農奴把歌唱,只是想把束縛鬆一鬆,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兒子的撫養權要回來。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別正面和洪濤對抗,那樣沒好果子吃。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平時當老好人的結果,慢慢的誰都會拿你不當回事兒。今天是黛安,明天就有可能是小江!”
“你別衝我瞪眼,你和黛安私下裡都幹了什麼,真以爲別人不知道?從我下飛機那刻起,他就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
“要是換成我,我早就把你們幾個訓的服服帖帖了。不服沒關係,全鋪蓋卷滾蛋,他離了誰又不是活不下去,想找女人,好的滿地都是!”
江竹意的插話讓黛安稍微平靜了點,火氣一降溫理智多少也回來了點,然後也就有點後怕了,不再義憤填膺,讓齊睿和歐陽凡凡一拉,順勢也就走了出去。
可她們三個出去了,張媛媛又不幹了。她的臉色更難看,鐵青鐵青的,說話也更不客氣,完全又回到了夜總會模式,連洪濤帶江竹意一鍋燴,都不算指桑罵槐,就差指名道姓了。
“我們倆的事兒不用你管!我和他……”計劃被黛安弄亂了,還得自己幫着擦屁股,江竹意已經很窩火了。現在又讓張媛媛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除了洪濤之外她真沒受過這種氣,也不打算有第一次。所以接下來的戲碼就很好預測了,一場火星撞地球般的對抗即將上演。
“打住吧,都少說兩句。黛安是真情流露,難道你們倆也想借題發揮,再控訴一下我的無能?”一直沒動的洪濤終於吱聲了,不過還是沒怎麼動,只是在按摩牀上翻了個身,說話的聲音都不大,懶洋洋的。
“是她……”江竹意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剛剛挺起來的胸脯立馬就有點泄氣,但沒完全泄光,忍不住爲自己辯解了一句。
“我說住嘴!上來,她們把我逗出火然後都跑了,你張姐是好面子的人,那就只剩你了。來吧,正好讓她看看什麼叫色膽包天。”但辯解的話剛出口,洪濤又發言了,聲音還是那麼懶散,內容也不太正經。
“你就會欺負我……”這時江竹意才發現,小洪濤居然一直就那麼立着。然後她就撅着嘴爬上了按摩牀,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準確的騎在了最合適的位置,開始慢慢起伏着腰臀。
剛纔是什麼話題也不再提了,專心致志的和洪濤演起了春宮片,觀衆雖然只有張媛媛一位,卻一點都不湊合,頻率、表情、聲音、動作力求完美。
“要說他這幾個女人裡誰最不要臉、誰最不是東西、誰最危險,非你莫屬!我就納悶了,他到底拿住了你什麼把柄,能讓一位處級幹部如此低三下四、俯首帖耳。”
“要說以前在國內也就罷了,說不定他能讓你升官發財,可現在你已經出來了,還用對他這麼諂媚嗎?”看到洪濤和江竹意視自己爲無物,張媛媛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愣是沒急,也沒躲。
慢步走到了按摩牀邊,用手指頭戳着洪濤的腦門,說一句戳一下,眼睛卻盯着江竹意的臉。見她故意不看自己,伸手抓住了江竹意的頭髮,迫使她把臉朝向自己,近距離四目相視。
“嘶……嗯……”江竹意被張媛媛弄疼了,可她的雙手正撐着洪濤的胳膊不能動。洪濤沒說停就不能停,疼也得忍着,頂多是用眼神向洪濤求援。在沒得到可以反抗的明確指示之前,還得保持腰臀的律動頻率。
“她就願意被我欺負,是吧?”洪濤並沒去搭理江竹意的求援,就讓她保持着這個難受的姿勢,還不許停止動作。
在這件事兒裡要說誰是罪魁禍首,即便現在沒有和黛安對質,江竹意的可能性也最大,讓她多受點罪也合理。
這可真不是願望她,也不是自己的臆測,是很靠譜的推斷。因爲自己有一個非常可靠的消息來源,那就是洪常青。
江竹意和黛安的某些談話並沒避開這個小屁孩,她還不習慣把兒子當成一個成年人看待。而洪常青又把自己當成了最大的依仗,很樂意彙報母親的所作所爲。
即便他的語言表達能力還不足以復原全部談話內容,可憑藉自己對江竹意和黛安的瞭解,隻言片語也足夠做出基本判斷了。
“嗯……嗯……”看到洪濤的笑容,江竹意連眼神也不敢使了。她知道,徹底完蛋了,自己和黛安的小陰謀被發現了。
這個男人最恨什麼自己清楚,這件事兒雖然談不上背叛,卻也沾點邊,現在又鬧成了這個樣子,怎麼解釋這筆賬也得算在自己頭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話,趕緊伺候好他,讓他別笑了,其它的事兒都可以暫時放棄。至於說臉嘛,夫妻之間這算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