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本來就在歐洲,張媛媛從美國來瑞士也是分分鐘的事兒,但齊睿和歐陽凡凡的出國手續和她們倆比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至少不能說走就走。
在她們抵達小鎮之前家庭會議還沒法召開,這也就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黛安和江竹意去探一探張媛媛的口風。
張媛媛心裡和明鏡一樣,只是搞不清楚她們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想打聽打聽吧,黛安和江竹意也不是傻子,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不擺明態度肯定套不出什麼實情。
但這個隊真不能隨便站,一旦站不好就會成爲洪濤的攻擊目標。可她這麼一猶豫,反倒給了黛安和江竹意更大的信心。
在她們倆眼中,張媛媛這種猶猶豫豫正是一個佐證,證明她對洪濤的所作所爲也有不滿。只是由於性格所致纔不敢奮起反抗,爲自己爭取應得的權利。
“明天睿睿和凡凡就到了,咱們是不是得來個全家歡啊?這裡是你的地盤,能不能去找張大牀,可以睡五六個人的那種?”
三個女人背地裡算計自己,洪濤權當不知道,整天不是帶着洪常青出去玩,就是晚上在三個房間之間亂竄。
但不管怎麼努力,始終無法說服張媛媛也一起大被同眠。可他不死心,打算畢其功於一役,來個一網打盡。
“呸,我纔不會跟你弄什麼閤家歡,不要臉,愛找誰找誰去!”江竹意這話說得義正辭嚴,卻是典型的口不對心、言不符實。一個當着外人正趴在男人身上不停扭動腰臀的女人,還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
“還要什麼牀啊,那麼大的牀也不好找,乾脆就像我們以前在盛唐古藝時一樣,弄幾個牀墊鋪在地板上算了。你們都不用管,睿睿她們倆來之前我負責佈置房間,到時候保證把張姐也給你拽過來。”江竹意佔據了位置,黛安就只能在一邊當副攻手。
現在洪濤的狀態很讓她放心,越是貪圖享受越好,這樣就沒心思來約束自己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必須全力支持,別說什麼大被同眠了,哪怕洪濤說要和後面那些女人開個無遮掩大會,她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倒不是說黛安打算把洪濤變成什麼樣,只是覺得這個家不再需要他親自操勞了,有自己在說不定效果會更好,僅此而已。
“好啊……你們倆以前也沒閒着,這段經歷我怎麼不知道!”江竹意還是頭一次聽說洪濤和黛安在盛唐古藝中的情節,即便此時正趴在洪濤身上律動,依舊有點不滿意,一邊質問一邊又加快了起伏的頻率。
江竹意生完孩子之後也略微有點發福,不過她很會保養,把不該留的肉都練下去了,只把某些部位的肉留了下來,手感比以前好多了。
也不光是手感好,整體感覺都有增加。但這也是個比較矛盾的事兒,隨着江竹意變成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現在自己不僅對抗不過黛安,連她都能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了。
“嘶……再這麼下去就不用佈置了,我很可能堅持不到她們倆來。你這個女人太狠,對老公都下狠手,我申請中場休息,我要求換人!”
既然被女人當成了荒淫無度的糊塗蟲,洪濤乾脆就裝瘋賣傻到底,先盡情享受一下她們倆的身體再說。如此心甘情願的服侍很少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也不好說,用一次少一次啊。
“我不幹、不許換!”江竹意明顯快要進入某種狀態了,感性暫時接替了理性,不管不顧的高聲叫喊着,還把盟友黛安湊過來的身體一把推開。
“……”看到江竹意如此興奮,洪濤乾脆閉上眼,把臉埋進了黛安的胸懷裡,一邊感受着江竹意帶來的快感、一邊聞着撲鼻的肉香,腦子裡卻不全是聲色犬馬。
江竹意有個很私人的習慣,從大宋朝那會兒就有,一直也沒改掉,每當她心裡緊張、害怕的時候,越容易進入狀態,恐懼對她有很大的催情效果。
這個毛病連她自己也沒怎麼意識到,但卻真真切切的存在,洪濤故意試過好多次都非常準確。此時此地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到底是什麼事兒讓她如此害怕或者緊張呢,洪濤真是很期待明天的到來。
和張媛媛的孤身前來不同,齊睿和歐陽凡凡是帶着孩子一起抵達歐洲的,家族會議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她們並不清楚,也沒打算多問,能讓孩子和孩子的父親大大方方在一起,不再用躲躲閃閃纔是重點。
但即便是這樣,兩個人依舊沒把洪濤的叮囑當耳旁風,選擇的航班完全不同。一個從美國轉機、一個從新加坡轉機,饒了地球大半圈,還得搭乘歐洲內陸的小型支線,才風塵僕僕的降落在伯爾尼機場上。
這座名義上的瑞士首都居然連座大型機場都沒有,更不會有洲際航班,真是不可理喻啊。
“洪叔,劉備坐飛機嚇哭了!”同來的還有田思思和劉備,雖然現在不是假期,洪濤也讓劉援朝向學校給孩子請了假,出來轉一圈遠比多上幾天課收穫多。
可兩個小傢伙一下飛機狀態就明顯不一樣,田思思很有當年韓雪的摸樣,走到哪兒都和小鋼炮似的毫無畏懼。劉備則有點蔫,臉色也不太好。
“你害怕坐飛機、還是害怕外國人?”洪濤有點失望,一個人是不是膽小,到劉備這個年紀就已經差不多定型了。即便後天能改變也只是表面,骨子裡還是個慫貨。老人們不是常說嘛,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就是這個道理。
“……她胡說,我不是嚇的,是耳朵疼!”劉備可不像馬超那麼賤,他是整天學着大人把田思思當做未來的老婆,但自尊心還是很強的。
“哦,耳朵疼啊……得,叔給你道歉,剛纔算我偏聽偏信,沒搞清楚原因就亂批評人。給,這是外國錢,本來是每個人二十塊,可田思思小朋友的表現不太好,扣她十塊錢,都給你。”
劉備的理由讓洪濤很沒面子,一貫正確的洪半仙居然錯了,錯得連藉口都找不出來。除了承認錯誤之外,還要給另一位責任人點顏色看看,讓她誤導自己!
“……”田思思傻眼了,本來她想借劉備的不堪和洪濤展現一下自己的強悍,誰承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除了感到沮喪和委屈之外,還有點羞愧。
劉備耳朵疼她是知道的,可爲什麼故意不先和洪叔說呢,如果說了,這十塊錢肯定不會扣,一念之差啊。
“剛下飛機就嚇唬孩子,你們沒人打算管管他?”歐陽凡凡對洪濤的表現很不滿,見了面不趕緊來和自己擁抱親暱,和兩個小孩子廢什麼話啊。可又不能說自己吃孩子的醋,只能說點風涼話,看看能不能激起公憤。
“還真別說,這小丫頭讓他教育的不錯,很懂事兒。”江竹意瞥了歐陽凡凡一眼,很不屑。
在洪濤身邊這些女人裡,如果非讓她找出一個討厭的人,那必須是歐陽凡凡。因爲這個女人太刁鑽、小心眼還特別多,屬於羣體裡的不安定因素。
“我可不想把孩子交給他,你沒看見過他是怎麼帶孩子的,就和軍訓差不多。不對,比軍訓還嚴格,我看着都心疼。”
要說誰的變化最小,必須是齊睿。爲人婦、爲人母並沒對她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不管從外貌還是性格上看,她依舊是幾年前那個清清秀秀、滿身藝術氣息的文藝女青年。
“來,阿姨也有零花錢給你們……”張媛媛是唯一有行動的,她走上前去主動把田思思和劉備接管,然後用很難覺察的眼神瞄了洪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