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健身房裡待了幾十分鐘,洪濤就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和一段又一段精彩絕倫的冒險故事博得了女人們的好感,然後去山間公路騎行的建議也就成行了。
其實他就算不來健身房,這羣女人也會主動出擊的。對她們而言,洪濤的身份太神秘,大家都想搞清楚他和江竹意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樣也能從另一個側面多瞭解江竹意的背景。
洪濤當然不會讓她們達到目的,一路上只談風月,半句正事兒都不提。你還別打算和我玩什麼美人計,你敢用我就敢照單全收,吃幹抹淨之後依舊啥也不說。
事實上人家也沒這麼飢渴,她們或多或少都有點身份,各色各樣的男人也見過不少。洪濤除了身份有點神秘之外,渾身上下也找不出太多優點。虎軀一震、美女如潮般撲上來的橋段想一想都是罪過。
不過說實話,洪濤能文能武還能聊,是個很好的玩伴。實在玩不到一起也沒關係,江竹意非常熟悉中世紀歐洲貴族那點破事,洪濤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尤其對神聖羅馬帝國的某段情況也算了如指掌。
再不成咱就講講世界經濟、社會、科技,誰來了咱都有話題可聊,總有一款適合您。
男人,真不用長一張精緻的臉,那是對付普通女人的大殺器,和層次高一些的女人平等相處,除非你有碾壓級別的財力和勢力,否則臉這個玩意並不太好用。
她們更看重你肚子裡有什麼貨、談吐夠不夠風趣、知識面夠不夠寬廣、身體是否健康、性格是否開朗、交流是否暢通。
巧了,洪濤除了臉之外好像都具備,他還沒啥特別的目的,越是心懷坦蕩就越顯得收發自如,個人魅力也就發揮得越淋漓盡致。
沒過幾天他就如願以償的打入了敵人內部,成了女人們的好夥伴,不管是吃飯、打球、健身、喝茶、聊天,大家總愛叫着他一起。
但有一個活動洪濤堅決不參加,那就是各種酒會、聚會、晚會,但凡需要穿正裝的場合絕對看不到他的身影。
除了天生不喜歡這種目的性太強、裝逼意味太濃的場合之外,洪濤主要是捨不得錢。因爲他那兩身桑塔納沒帶,總不能爲了裝逼再花錢訂做兩身吧,有那個錢都夠買條小帆船玩了。
每天五點起牀,先沿着山路跑幾公里,再用那位醉貓的油鋸砍一棵狀態不太好的樹,切成半米多長的小段之後,也就到了早餐時間。
瑞士人的早餐不管平民還是富人,吃的都差不多,數來數去就是三四種麪包、三四種酸奶、三四種果醬、三四種果汁、三四種乾果、三四種奶酪、三四種咖啡、三四種火腿和培根……
能體現出貧富差距的只有食物品質,富人的火腿肉可能產自瑞士山區,色澤黑紅、質地緊密,有特殊的香味,一公斤要幾百歐元。普通人的火腿只需要去超市,十幾法郎一大塊。
除了味道太有特色的奶酪洪濤無福消受之外,其它的食物他吃起來都挺香的。再加上那幾位意大利廚師的不屑努力,腰圍和體重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怎麼練都練不下去。
這也是他爲什麼每天早上都堅持上山砍柴的唯一原因,不是助人爲樂,是強迫自己加大運動量,好把這些高熱量的食物消耗掉。
吃完早餐就到了娛樂時間,天氣好的話可以打網球、駕船釣魚、山路騎行;天氣不好那就去室內游泳、健身、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要是大家興致高,洪濤也不嫌累,一個人又當船長又當船員,租一艘大帆船去湖上轉轉,這一天基本也就打發過去了。
對於住在江竹意家的這些人來講,從晚餐開始纔是她們一天的真正開始,只要想就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個聚會,喝酒、跳舞、聊天樂此不疲。也不知道她們哪兒來那麼多話可講,比洪濤的嘴還碎。
每到這種時候洪濤就只能選擇躲避,時不時參加一次還覺得新鮮,天天過這種生活會煩死的。好在鎮裡有個小賭場,雖然只有吃角子機可玩,那也比和一大堆人比誰瞎話說得利落舒服。
晚上十點準時入睡,要是有可心的女士執意邀請,一起在旅館的小酒吧裡喝幾杯也成。僅僅是喝酒聊天,頂多有點口花花,回屋的時候必須一個人。
剛開始整天看着她們在眼前晃悠又不能下嘴確實難受,不過習慣幾天之後也就沒什麼了。
這種單調、平靜的生活其實就是當地人的日常,這裡的商店一般下午五六點種就打烊了,超市最多開到下午七點,趕上週五下午四點就紛紛關門。
想娛樂只有去酒吧、咖啡館和劇場,但最晚也就到凌晨一點。那種吃飯、洗澡、唱歌、夜總會嗨到半夜的戲碼是別指望了。對於在國內嗨慣了的人來講,歐洲的所有城市可能都比不上國內任何一個二、三線城市的夜生活豐富。
對於這種現象洪濤幾輩子之間就有所感悟,但一直沒想明白,爲啥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會比資本主義國家的生活還糜爛、還奢侈。
洪濤倒是不排斥這種生活節奏,反倒過得挺舒心。如果不是臨時做客的話,他還想再弄一個工作間,沒事兒自己做做木工、金屬加工什麼的。或者買兩輛舊車拆着玩,用不了幾年就能學會汽車改裝。
只可惜他就沒有偷閒的命,剛享受了不到半個月清閒,旅店裡就住進了幾個熟面孔。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是黛安;高貴典雅、異族打扮的是吉達;精明強幹、富貴逼人的是楊薇。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卻躲到姘頭家裡鶯鶯燕燕,良心都讓狗吃了!”黛安的情緒最激動,因爲她看到洪濤時,洪濤正和一位女士騎馬歸來。
如果僅僅是騎馬也就算了,壞就壞在他們倆共騎着一匹馬。要不是洪濤伸手矯健,直接就會被黛安從馬背上薅下來。
“我只是碰巧在日內瓦,這件事兒和我沒關係。不過這匹馬的血統也太雜了,難道你已經窮得買不起好馬了?”吉達還是老樣子,第一時間就把她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對馬的關注度遠遠大於人。
“別看我,她們母子倆的行蹤根本不用打聽,走到哪兒都是轟轟烈烈的,就快趕上親王出遊了。既然你那個怪胎兒子出現了,你在哪兒也就可想而知。”
“我發現你好像有點飢不擇食了,連這種貨色也不拒絕。要是喜歡這種調調找我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楊薇也不打算背這個黑鍋,但她的廢話比較多,還有挑事兒的意思。
“閒人生事,看樣子你們的掙錢大業都忙完了,兜裡有錢腰桿就硬,還敢上門抓姦了是吧!抓吧,姦夫是現成的,正好缺個**,我看你就挺合適,大冷天還穿這麼單薄!”
和女人講理就是自找麻煩,這個定理洪濤已經求證過無數次,再來一次也是多餘。既然不講理那就都別講理,自己這些天正好憋得難受,送上門的美女不吃白不吃。
吉達和楊薇不敢碰,但黛安沒問題。別提什麼練過這個腿、學過那個拳的,只要自己想,她練啥都沒用。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天然差異,力量!
“混蛋!你放開我,這是偷襲,有本事……嗚嗚。”洪濤是說動就動,黛安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一遭受制就很難脫身了,剛想呼救,嘴也被捂上了。
“呸……牲口!”楊薇也沒料到洪濤不耍嘴皮子改玩身體了,眼看着黛安被他抗在肩頭,一邊走一邊把手都伸到裙子裡去了,忍不住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