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速速去準備。吾等提前一月起事。”張角虛弱的吩咐道。
“諾!”張寶、張樑倆人抱拳領命。然後倆人便神采奕奕的下去準備起事。待倆人走了以後,張角喚來了心腹,在下心腹邊輕聲的說了寫事情,便下去安排。沒一會,那心腹便領着一個異常魁梧的大漢來到的張角的牀前。同時被請來的還有張角的女兒張寧。
“大賢良師!”那大漢見到張角,急忙上前跪拜。
“起來說話。”張角氣虛殘存,說話時候的語氣異常的輕撫。
“爹!”看到張角如此模樣,張寧的眼圈瞬間便紅了。
“呼!”張角深深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寧兒莫要傷心,此乃上天註定。我已知曉,自己時日無多,莫要徒添傷心。”張角緩慢的伸出了一隻手,擦掉了張寧臉頰上的淚水。
“那小子說的沒錯。是我小瞧了天下衆人。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張角仰望着蒼天,輕聲說道。
一旁的張寧與大漢很異常的疑惑,不知道爹爹(大賢良師)說的是什麼。
“管亥上前聽令!”收起一副虛弱的模樣,張角強忍着胸口處的疼痛對大漢說道。
“管亥領命!”管亥急忙上前。
“吾命你保護小姐,即可離開。”說完這幾個字,張角氣息更加的虛弱。臉色也更加蒼白。
“我不,我不要離開爹。我要陪着爹身邊。”聽完了張角的話,張寧的眼淚瞬間便如狂風暴雨般了流了下來。
“寧兒莫要任性,你還年輕。日後的路子還有很長時間。如若你不離開,爹現在便撞死在牀頭。”張角深知自己的這個女兒剛強,所以只能威脅道。
“可是爹爹打算寧兒去哪?”見自己爹爹居然以死相逼。張寧也不敢在違背張角的話,只能如此說道。
“去潁川,那小子不是去潁川求學了麼。”
“他!”張寧有些吃驚的看着張角,她當然知道自己爹爹口中的人是何人。
“管亥!”張角輕聲吼了一聲。
“在!”
“速帶小姐離去,前往潁川。必須以自己性命保護住小姐性命!”
“諾!”管亥抱拳回訪,然後一個手刀打在了張寧的脖子上,將其擊暈。然後扛起張寧轉身走了出去去。
見張寧終於被帶走,牀榻上的張角總算是舒了口氣。
又是幾日,張角身體總算好了很多。已經勉強的在張寶張樑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
“通知各方的親兵都以準備好沒有?”張角輕聲對一旁的張寶問道。
“已經準備妥當。”張寶輕聲說道。
“好!馬上將人派出去,星夜兼程通知各方立刻舉事。然後你二人準備行裝,我明日祭天舉事。”
“諾!”張寶張樑一同回覆道。
次日清晨,張角身着華麗的道袍,頭系黃巾,來到了早已經便準備好的祭臺出。
“開壇祭天!”登上祭臺,張角手拿木劍,指向天空,大吼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雖然張角身體還未恢復,但是這幾句話喊的卻是底氣充足,響徹雲霄。
臺下,衆多教衆全都一臉狂熱之前,興奮的高聲呼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忽然,張角大手一揮,臺下教衆立刻停止呼喊,這時,又見張角大喊道:“某受命於天,遂成‘天公將軍’。吾弟張寶、張樑分別爲‘地公將軍’、‘人公將軍’。”
“拜見天公將軍!拜見地公將軍!拜見人公將軍!”待張角說完,臺下教衆紛紛伏地叩拜。
張角祭天不足半月,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與此同時,京都洛陽皇宮大殿之內。此時的氣憤十分之沉重。整個大殿瀰漫着緊張、與不安。
金鑾寶座之上,漢靈帝劉宏跪坐在龍椅之上。一手拿着竹簡公文不停的顫抖。
碰——只見靈帝憤怒的將公文摔在地上,怒吼道:“誰能告訴孤,這羣亂臣賊子欲意何爲。孤的將士都是幹什麼吃的,短短的一個月,全國二十八個郡都介在戰亂。”
這時,朝堂下,一人忽然挺身而出跪拜說道:“陛下息怒,眼下當務之急應組織軍隊迎擊賊寇。”說話者乃是左中郎將皇甫嵩。
“皇甫大人所言不差,臣等複議。”見有人開頭,朝堂下文武百官接叩拜說道。
“至弱之主,必有暴怒;至暗之主,必有微明。”漢靈帝雖是昏庸之君,但也知道一旦饑民造反,定是皇冠落地。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傳孤之令拜何進爲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衛京師;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務必要嚴防死守,務要放一個賊寇進京。再下詔領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臣等領命!”朝下文武皆叩拜道。
“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這時候,起初最先進諫的皇甫嵩有開口道。
“何事但說無妨!”
“回陛下,臣認爲,理應接黨禁,並出皇宮內帑及西園良馬贈與軍士,提升士氣。”
“這……”靈帝沉吟了一下,並未離開回答。
這時,又有大臣諫言道:“黨錮之禍積怨日久,若果與黃巾合謀,恐怕已經無救了。”
最終,靈帝沉吟了片刻,點頭同意道:“卿所言甚是,即刻傳孤之令,在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衆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面試。”
待靈帝說完,朝堂之下羣臣皆稱讚靈帝英明。這是沉迷酒色的靈帝很少聽到的。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有開口道:“誰可爲孤領軍,剿滅叛逆。”
“稱願往!”皇甫嵩第一個出來請命。隨後,右中郎將朱儁,亦是出來請命。
“臣願領軍前去冀州,討伐亂臣賊子張角。”這時,一個正氣的聲音有堂下傳來,定神看去,乃是北中郎將盧植盧子幹。
“孤心甚慰。爾等皆是國之棟樑。”看着朝下請命的三人,靈帝咧嘴一笑。“傳令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制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
“吾等領命!”三人忙叩拜道。
就在靈帝打算吩咐退朝之時,一旁右中郎將朱駿有上表道:“陛下臣還有事稟奏。”
“但說無妨!”靈帝的心情顯然還不錯,朗聲說道。
“臣願召募下邳的孫堅爲佐軍司馬,帶同鄉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發與吾軍連軍。共同討賊。”
“準!”見是討賊之事,靈帝沒有任何阻攔,隨即點頭答應。然後又對幾人說道:“孤便在宮中靜候幾位佳音。無事便退朝吧,爾等也速去準備,不日便領兵討賊。”
“臣等領命。”朝堂之中羣臣叩拜,隨後便相繼魚貫而出。皇甫嵩、朱駿與盧植三人也同樣準備就緒,相繼領兵開服戰場。
但是天並沒有隨人願,漢軍雖然軍力強盛,但是奈何久違征戰,使得戰力下降。而黃巾軍雖然裝備殘缺,但是人數衆多,加上之前連戰連捷士氣如虹,使得漢軍首戰失利於4月,朱儁軍就被黃巾波才所敗而撤退,皇甫嵩唯有與他一起進駐長社防守,被波才率大軍圍城,官軍人少,士氣低落。
長社城中,兩個氣度不凡,衣着儒袍的青年真遊蕩在冷清的街道上。兩個青年身後還跟着一個異常魁梧的壯漢。此時,波才大軍已經將整個長社團團圍住,而且城中官兵又少,使得城中異常的冷清,城中所有民戶都大門緊閉。城內所有百姓都異常緊張,黃巾軍的惡名早已傳遍大江南北。現在黃巾軍又兵臨城下,又如何不使得城內百姓膽寒。可是如此時候,這兩名氣度不凡的青年卻是有說有笑,在他們臉上絲毫看不出有恐懼之情。這使得路過倆人身旁的百姓都感嘆不已。
“想不到漢軍如此無用,面對一羣流民都能大成這幅模樣。”一個青年看着城牆上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漢軍,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奉孝所言差矣,漢軍雖然裝備強悍,但是疏於操練。而且毫無氣勢可言,而反觀黃巾軍。雖然全是流民,但是氣勢如虹攻無不克。更重要的是,你可不知道,黃巾軍到底有多狂熱。”另一個青年微笑的說道。要知道,黃巾軍前一個時期之所以連戰連勝,其教衆的狂熱程度可是無法比擬的。面對一羣無懼生死的人,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很難打的過。
沒錯,倆人便是趙飛郭嘉二人。對於倆人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趙飛一手安排的。對於漢軍會敗,而且會被困在長社,趙飛心知肚明。所以早早的便帶着典韋郭嘉二人前來候着。
“狂熱?”郭嘉唸叨着這兩個字,然後有回想到前段時間黃巾軍攻城,雖然遠遠的看去,但是黃巾軍那前赴後繼,不爲生死的模樣着實下了郭嘉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