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樂允,白落塵迅速回到房間,看到林輓歌乖乖坐在牀榻上等着自己後,板着臉上前問道:“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會不會任由那小子佔便宜?”
“不會。”
聽到滿意的答案,白落塵臉色纔好看些:“我那個侄子,自小沒了母親,這些年皇兄也把他嬌慣壞了,胸無點墨不說還到處惹是生非,真是半點覺悟都沒有!”
“會長大的。”林輓歌淡淡的開口道,“沒有誰一輩子都是孩子!”
“你現在說話跟從前不一樣了!”白落塵感慨道。
林輓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道:“那上仙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了?”
“不,只是覺得現在的你更真實一點兒!”白落塵搖了搖頭。
真實一點兒,林輓歌聽後皺了下眉,怕是你看到我真面目時會後悔。
晚上,白落塵堅持摟着林輓歌的腰入睡,此舉,使林輓歌的後背緊貼在他胸前,這樣彆扭的姿勢,讓人很難進入到睡眠狀態。
當他有了睡意正要閉眼的一刻,忽然,看到一大股白煙從窗外飄了進來,是迷煙,可這裡是仙府,誰會幹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
雖有些疑慮,但還是捂住口鼻,當他直起身子,發現搭在自己腰上的手重重落下,回頭見白落塵已陷入昏迷當中。
就在這時,黑衣人從窗戶闖了進來,林輓歌見狀搖晃起白落塵身子,試圖將其喚醒。
眼看着黑衣人越來越近,林輓歌目光一冷也進入到備戰狀態,這個黑衣人不是白落塵派來的,就是來跟自己搶生意的,若是前者倒還好辦,若是後者,那可不行!
黑衣人用劍挑開帷幔,與林輓歌對視一秒,便舉起手中的長劍朝他狠狠砍去,林輓歌見狀立即趴在白落塵身上。
撲哧。
黑衣人在他後背狠狠砍了一刀,忍着劇烈的疼痛,林輓歌想到了掛在角落裡的承影劍,便打算使用法術將劍吸到自己掌心。
就在這一刻,感覺被自己護在身下的人動了動,緊接着視線開始變模糊,耳邊只聽到白落塵讓黑衣人退下的命令。
果然,又是一次試探。
多虧,在黑衣人用劍挑開帷幔的一刻,自己選擇賭一把,而不是……
還未想完,就被迫合上雙眼。
白落塵抱着陷入昏迷的林輓歌,欣慰的開口道:“果然沒看錯人!”
………………
林輓歌醒來時,白落塵的大臉就擺在自己面前,想到自己負傷的原因,林輓歌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這人還捧着自己的臉親個不停。
“你睡了兩日,我給你服了太上老君的丹藥,才讓你傷口快速癒合,你是不知道那傷口有多深,下次切勿莽撞了昂!”白落塵摸着他蒼白的臉頰道。
“昏迷前,你對黑衣人說的話,我多少聽進去一點兒!”林輓歌冷冷的看着他道。
白落塵愣了一下沒有再與林輓歌視線交匯:“你要理解,當年我爲了鞏固皇兄的政權,殺了不少人,仇人自然少不了,不知爲何這些年想殺我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不得不防,可試了那麼多,你卻是第一個爲我擋刀的人!”
“上仙若不信奴才,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就讓奴才離開仙府在謀生路。”林輓歌懇求道。
白落塵聽後立即摟着他,哄道:“不行,我捨不得讓你走,這樣吧,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試探了,還有你可以隨意出入仙府!”
林輓歌“嗯”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
一切就如白落塵所言的那樣,林輓歌出入仙府十分自由,甚至都能向管家要銀子出門買東西,自己的行蹤也不用告訴任何人,可林輓歌知道,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
這日,林輓歌在街上閒逛,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茶樓頂上望着自己,於是,走小道來到一片樹林中。
“當殺手卻把自己也賠進去了!”黑衣男子從樹上跳下來道。
林輓歌轉身看着他道:“膽子不小,大白天穿着一身夜行衣就敢出來!”
“我家主子對閣下的辦事效率產生質疑,施了這麼久美男計卻還沒成功,不會是閣下喜歡上這種安逸生活了吧?”黑衣男子問道,“還是你存了異心?”
“異心?”
“意思就是你愛上白落塵!”黑衣男子道。
話音剛落,林輓歌甩了下衣袖只聽咔嚓一聲,數十棵大樹在男子身旁攔腰折斷,而它們落下的灰塵變成一個個細小刀片,劃破黑衣男子的衣服。
黑衣男子哆嗦了一下後退好幾步道:“你…沒用……全力!”
“若白落塵容易殺,你們也未必會找上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我的本分,我不過問你們爲何殺人,你們也不要來催我什麼時候動手!”林輓歌輕描淡寫的說,“我是殺手,殺手是不會動情的!”
“是是是。”黑衣男子說完便迅速消失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