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是女仙之首,又執掌崑崙仙山,在仙界有着舉足輕重之地位,白落塵來到崑崙山時,西王母正在瑤池釀製瓊漿玉液,忽然,一道金光閃過,掐指一算有貴客來臨,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命身邊的青鸞在上山的必經之路去等。
當她看到白落塵的一刻,便在他面前變出把椅子:“別拘束,坐吧!”
白落塵朝她行了一禮端坐在椅子上,問道:“娘娘似乎知道我要來,那麼索性就不繞彎子了,白樂允近日是否常來於此?”
西王母愣了一下含笑看着他道:“沒有,你聽到的風聲,是有人故意引你至此,既然來這一趟,本宮也有事情問你,落塵,可知功高震主一詞?”
“可他是我親哥哥,功高震主不存在!”白落塵道。
西王母搖了搖頭:“是嘛?你身處皇室,應該清楚皇家無父子,更無兄弟一說,你爲玉帝做了許多事兒,打了那麼多仗,他忌憚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許多人開始順應玉帝的意思行事,不然,仙界能人如此多,他們偏要收斂鋒芒來顯出你,不就是明擺着要你功高震主嘛!”
白落塵沉默一會兒說:“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
“道理你懂,本宮也不必多說,只是要如何消除帝王的猜忌,是交出兵權,還是功成身退,就是門學問了!”西王母道。
白落塵聽後笑了一下問道:“話說回來,娘娘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因爲本宮在蓬萊島替玉帝養了羣殺手。”西王母低聲說,“然而,在林輓歌出島後,那些人,無一例外都變成崑崙山上的青鸞,可笑的是,那孩子根本不知情,還在拼命殺人換錢,希望能將一羣早已不在的人救出。”
白落塵聽後笑容漸漸收起:“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你決定在凡間建一座城開始。”
離開西王母處,白落塵在下山之路看到明月清的身影便走到其面前,冷聲問道:“可有什麼要說的?”
明月清跪在地上說:“林輓歌,他在崑崙山的消息,是小殿下故意放出來的,妖界新王禍亂凡間,震動仙界,引上仙率軍出征,好藉機搭救林輓歌也是小殿下的主意,因爲他曾與妖界新王是酒友。”
“所以,人現在何處?是否安好?”
“手腳經脈皆已恢復,靈力雖恢復三成左右,但保護自己沒問題,他現在妖界很安全。”明月清道。
白落塵聽後扶起明月清道:“你我曾經共過事,可願還做我手下?”
“嗯,願意。”
白落塵拍了拍他肩膀道:“那就繼續留在白樂允身邊!”
明月清聽後立即問道:“您不讓我帶路去妖界尋他嘛?”
“我現在知他安好,所在何處已經夠了,眼下,還騰不出空去接他!”
回到仙府,言管家早已在房間等候,白落塵坐在椅子上問道:“查的如何?”
“按之前林輓歌所說的方式,將銀子珠寶放到地上後,我便躲在暗處觀察,等了半天也沒人來取,而且蓬萊島一切如常,無絲毫異狀!”言管家道。
白落塵聽後冷笑一聲說:“這就對了!”
“上仙是否聽說了什麼?”
“你嘗過權利的味道嘛?”白落塵道。
“……”
見他不答,白落塵又道:“當守城之主太無味兒,我倒有心想嚐嚐別的!”
………………
妖界龍頭山上,每日都會飛滿體長二十釐米左右的巨型蝙蝠,暗處,一支冷箭對準它們,只聽“嗖”的一聲,冷箭射中蝙蝠眼睛。
“好箭法。”風華無疾拍手稱快,“縱使靈力不可完全恢復,起碼還有箭術防身!”
語畢,林輓歌便從暗處走出來道:“多謝妖王讚譽。”
“本王與樂允是朋友,你跟他也相識,所謂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所以,叫什麼妖王,叫名字即可!”風華無疾笑道。
林輓歌放下手裡的弓箭朝他微微一拜:“您與白殿下都是林某的恩人,恩人又豈能與朋友來相稱!”
風華無疾聽後立即說:“恩人如何做不得朋友?除非你不願,只是,這麼久了,還對過去放不下嘛?”
“已經,沒什麼可放不下的了!”
“那就好!”風華無疾笑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這個人才,我可不想便宜旁人!”
“不行,你不準打他的主意!”樂允啃着果子走過來說,“等二伯徹底忘記他,我可是要將其帶回的!”
“做什麼美夢呢?玉帝能允准嘛?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姻緣,是那個明月清,怎麼還想嬌妻美妾左右逢源?”風華無疾道。
一連三問,堵的樂允無話可說,只能悶頭吃着手裡的果子。
看着他們鬥嘴的畫面,林輓歌覺得既好笑又可悲,笑,樂允得如此朋友,悲,自己行走江湖那麼久,陪在身邊的人始終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