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度的武道會,對夢神宗本宗以及其他兩宗兩派,都算是一場難得一見的盛世。這時坐在裁判席上最洋洋得意的人要數孫成美,只見她把身板拔的筆直,上身前傾注視着擂臺。
邵景山似乎是更放鬆一些,只見他點燃一隻香菸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等待着比賽開始。今天的比賽是決賽,進入決賽的兩位選手是,本宗的王北平與仁祖派的石獅子。
二人上臺施禮鑼聲響起,北平立刻發動夢神技用圓死死的盯着對方,石獅子也發動了夢神技,但他卻沒有召喚出灰色巨獅,而是墊步擰腰向北平衝了過來。
他雖然穿着紫色練功服,但北平透過衣服也能看見石獅子高高隆起的肌肉,北平心想他這是想要和我在武術上論高低嗎?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只見北平身影閃動,迎着石獅子便飄了過去,石獅子只覺眼前一花,臉上就捱了一拳,頓時鼻口竄血,北平抓住機會並不停手,連拳帶腳也就兩秒鐘的時間,石獅子便被打倒在擂臺上站不起來。
這時夢神宗本宗的觀衆們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正當北平揮舞着雙手在享受着大家的掌聲時,只聽趴在擂臺上的石獅子,咬牙切齒的說了幾個字,娃娃找死。
突然砰的一聲一頭巨大的灰色獅子出現在擂臺上,北平還在揮舞着雙手在臺上跑來跑去的慶祝勝利,石獅子已經踉蹌的站了起來。那隻灰色的獅子有如幽靈般撲向了王北平,北平聽見身後有聲音回頭一看,見獅子已經張着血盆大口撲向了自己,心中暗叫不好,打輕了。
北平向前一縱身躲過了獅子的撲擊,繞過灰獅又攻向石獅子,石獅子這次不在託大,馬上跑向灰獅,就這樣灰獅追着北平,北平追着石獅子,二人一獅在擂臺上轉了有五分鐘。北平心想這麼耗下去,耗的越久對我越有利,所以北平並不着急,石獅子心裡明白這樣耗下去吃虧的是自己。
所以他立刻鑽進了獅子體內,北平來到灰獅身邊全力用勁草拳打了幾下,似乎對灰獅毫無傷害,更是拿藏在灰獅體內的石獅子毫無辦法。
只見灰獅轉向北平張開大嘴,北平心想不好,馬上用勁草指法封住自己的聽宮穴,然後雙腳用力站穩。北平剛準備完就見灰獅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巨大的嘴衝着北平一聲長吼,北平耳朵的聽覺已經被封閉,他閉上眼睛發動勁草身法,就像狂風中的一棵小草,在擂臺上搖來晃去,但始終沒有被獅子吼震飛。
這一下讓石獅子甚是吃驚,心想灰色巨獅護住自己動彈不得,而灰獅的必殺技獅子吼又傷不了王北平,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十分鐘,這樣耗下去恐怕輸的會是自己。只見他伸出右手,從右手掌心裡又冒出一股黑煙,砰的一聲石獅子又幻化出一頭黑色的獅子,個頭跟灰色的獅子一般大。
北平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只見黑獅一個前撲已經撞向了北平,由於距離太近北平來不急躲閃,被黑獅一撞撞飛出二十幾米,倒在了擂臺邊上,這時臺下又發出一陣驚呼,夢神宗本宗的人都在爲王北平擔心。
北平渾身的骨頭就像被撞散了一樣,雖然疼的要命也不敢怠慢,馬上踉蹌的站了起來,這時黑獅子再次撲到眼前,北平馬上施展勁草身法,險險的躲過了黑獅的撲擊。
此刻擂臺之上形勢馬上大變,石獅子躲在灰獅體內,雙手抱肩陰陰的看着王北平,而王北平正在被黑獅子追的滿臺亂竄。這時的王北平已經被逼上絕境,石獅子躲在灰獅體內他毫無辦法,而自己又被黑獅追殺,隨時都有被打下擂臺的危險。
石獅子見黑獅和北平打了十幾分鍾,也拿不下王北平便心裡焦急,右手聯動只見黑獅子數次向北平發動必殺技獅子吼,北平像小草一樣被吹得左搖右擺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時北平突然想起師傅囑咐他的話,不要單單隻想着攻擊石獅子,也要看幻獸身上有沒有什麼弱點。這時北平不再閉眼,無論黑獅是進攻還是跳躍,北平都用圓死死的盯住看有它沒有破綻。
這時石獅子也已經到氣急敗壞的地步,似乎想立刻至北平於死地,只見他雙手聯動,黑獅和灰獅都相繼發動必殺技獅子吼向北平襲來,北平一邊施展勁草身法努力不被獅吼吹到臺下,一邊查看着兩頭幻獸有沒有弱點。
通過觀察北平發現當獅子張開大嘴吼叫時,它的嘴和肛門是直通着的,北平心想能不能當灰獅發動獅子吼的時候,從它的嘴裡鑽進去攻擊它體內的石獅子呢?
但有一個難題就是怎麼擺脫,黑獅的糾纏呢?因爲他沒有機會撇開黑獅去攻擊灰獅,而且就算他撇開黑獅來到灰獅面前,如果灰獅不使用獅子吼自己也鑽不進去啊。
北平仔細思考計上心頭,只見他儘量讓黑獅和灰獅站在一條線上,這時黑獅突然張開大嘴向北平吼去,在黑獅子吸氣的一剎那,北平馬上縱身向前飛躍就像一顆子彈,從黑獅的口中竄進由黑獅的肛門竄出。這時灰獅見北平來到自己面前,馬上也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給對方來一個獅子吼,北平腳剛着地又縱身像一顆子彈躍進灰獅吸氣的口中,然後用盡全力一拳打在了石獅子的面門。
石獅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北平一拳打飛,穿過灰獅子的肛門,落在了擂臺下面昏死過去,兩隻獅子也相繼砰砰兩聲消失不見了。
北平的動作既連貫又快,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完成了全部攻擊,觀衆們反應了兩三秒鐘纔回過神來,全場夢神宗本宗的觀衆都站起身來報以熱烈的掌聲。
這時主持人宣佈,本屆夢神宗武道會武狀元是,夢神宗本宗的王北平。應屆班的同學立刻衝上了擂臺,把王北平拋向空中慶祝着歡呼着。
這時突然鑼聲響起,邵景山對着麥克以平靜的語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