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掉秦國的名將蒙恬、蒙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爲國事操勞常年居無定所,鳳凰女便常年在谷中爲族人守靈,以懺悔當年的任性行爲,她都是派麻雀出谷尋找蒙恬、蒙毅的下落。
一旦得知蒙氏兄弟的下落,鳳凰女就出谷刺殺,蒙氏兄弟和鳳凰女都是白光武者實力相當,好在鳳凰女的技能比蒙氏兄弟的厲害,一對一蒙氏兄弟誰都不是她的對手,經過幾次刺殺失敗後,蒙氏兄弟便形影不離,二對一鳳凰女沒有一點勝算,所以鳳凰女便讓麻雀隨時監視着蒙氏兄弟,麻雀可以利用小鳥遠程監視,也沒什麼危險。
一旦蒙氏兄弟有長時間單獨行動的時候,麻雀就會派一隻小麻雀去通知鳳凰女,如此循環往復歷時將近三十年,鳳凰女才先後殺了蒙恬、蒙毅兩兄弟報了滅族的大仇。
在鳳凰谷守喪加復仇的這三十年間,鳳凰女無時無刻不在回憶着,小公子當年在井亭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的家鄉在北方的一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地方。
當她報了大仇後,便一刻不停的帶着麻雀一路向北,她們跨過長江、越過黃河、翻過了秦人修築的長城。她們一路打聽尋找,從單衣換成了棉衣,她們穿越了遼闊的匈奴聚集地。雖然三十三年過去了,鳳凰女和麻雀在面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還都是二十幾歲年輕女子的樣貌。
但在這三十多年中,鳳凰女每天以淚洗面,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用雙眼去看這個世界。麻雀以爲她的眼睛哭瞎了,其實鳳凰女是在用耳朵聽,因爲無論是在鳳凰谷的山林中,還是如今這一路的集市上、村子裡、她都沒有看見過小公子的身影。
也許小公子變老了,也許此時就算小公子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認識小公子了,但她確信自己能聽出小公子的腳步聲來,她想只要自己認真聽,總有一天她會聽見小公子的腳步聲歡快的向她走來,就如當年山畔井亭般。
遙遠的北方,動物在冬季生存都很艱難,更何況人類。但鳳凰女還是帶着麻雀,一邊打聽一邊往北走,在她心裡這還沒到,小公子和她說的最冷的地方。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片冬季常年在零下五十度以上的地方,在這裡的冬天幾乎沒有黑夜,白茫茫一片的夜空中,有時還會出現一道綠光掛在天空甚是漂亮。
這裡已經沒有人類生存的痕跡了,二人無奈只好折返漸漸南下,向中原腹地遷移。她們每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就住上一段時間在那裡打探小公子的下落,當方圓幾百裡的地方,所尋無果後他們便繼續南遷。
這一天他們來到山海關附近的一個村落,在一個年輕獵戶那裡她們打聽到,曾經在這大山中生活着三隻雄性東北虎,人說一山不容二虎,但這三隻老虎是同母所生,從小便不離不棄,最終成爲了當地百姓的禍患,夏天山裡食物充沛的時候還好,每當冬天食物缺少的時候,這三隻老虎便開始下山吃人了。
有時候甚至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它們屠戮殆盡,獵戶一邊回憶一邊對鳳凰女說,大概半個月前自己所住的村子,正在爲被老虎殺害的村民出殯,有一個啞巴少年來到他們村,得知了這件事後那少年便獨自上山,昨天那少年突然宛如,大羅神仙般從山上下來了,單手拽着三隻死老虎的尾巴扔到自己家門前後,便向關內去了,據這獵人的描述,那位殺虎少年和鳳凰女形容的小公子非常相似。
鳳凰女聽到有小公子的信息非常開心,但是她記憶中的小公子是一個話嘮,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不停的在吹着牛,雖然獵戶敘述的那個打虎少年和小公子穿着樣貌上都極爲接近,但那個打虎少年是個啞巴,這一點倒讓鳳凰女心生疑惑。
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鳳凰女還是堅定了決心,一路南下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就住下繼續打探小公子的下落。
這一邊小公子在鳳凰谷,用了三年的時間埋葬了谷中所有的丹鳥族人,也沒有等到鳳凰女回來,他便決定回老家看看,問問哥哥當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否知道鳳凰女的下落?碧虛族的部落一直隱藏在長白山,天池附近的一個山洞中,山洞綿延進山腹十幾公里,洞中有幾十眼天然溫泉冬暖夏涼。
碧虛族的兩萬多族人,已經生活居住在這裡幾十年了,這一天新族長帶着九鱗力士匆匆歸來,不但帶回了無數的奇珍異寶,還命令所有族人,立刻帶上一切輜重僑居他處。
當小公子回來時,這裡已經是人去洞空,整族人以搬走三年有餘了,小公子面對着空蕩蕩的山洞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非常難過。丹鳥族被滅、愛人不知所蹤、哥哥吉凶難卜、當自己回到家後,家族的人也人去洞空,霎時間他感覺天地間彷彿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了。
他記得自己曾經和鳳凰女說過,碧虛族的部落隱居在遙遠的北方,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如果鳳凰女還在人世,他一定會來找自己,所以小公子打算一邊在部落裡等待着族人回來,一邊在這裡等着鳳凰女來找自己。
這樣更有把握些,在天池附近也有一些零散的村莊,在那裡每週都有集市,小公子時不時會帶一些山貨,和動物的毛皮去集市上交換生活用品,但小公子很少開口和村民們說話,在他心裡鳳凰女是個啞巴,他也要努力學習啞語感受鳳凰女經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