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瓦科耶夫走後,唐信與董賦才仍舊坐在沙發上,兩人都沒說話,辦公室內經過短暫的死寂之後,董賦才先開了聲。
“我認爲,這個時候有必要和你進行一次認真的對話,探討宏信集團未來的長期發展戰略。”
唐信緩緩擡起頭,淡淡道:“正有此意,你先說。”
董賦才這些年一直在支持着唐信的每一個決定,從不質疑,他的工作就是凝合集團資源服務於唐信的理念計劃。“,
但現在,他認爲唐信必須在思維上有所轉變,不能還像過去那樣了。
“唐信,我們認識已經六年多了,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每一次的勝利,其實都將自己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在商場每一場碩果豐厚的戰績背後,你總將自己逼上了絕境,這給了你,給了參與者,勇氣,信念,決心,逢戰必勝的意志!所謂背水一戰,戰者爲雄!可到了今天,我們不能總拿出一切來拼搏了,這不代表我們就變得保守,變得懦弱,若然還像以前那樣,只是我們在執拗無知的任性罷了。“”看
董賦才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令唐信喟然長嘆。
未滿十八歲的唐信,便投資酒吧,在期貨市場上玩障眼法,去非洲開礦,在棒子金融市場興風作浪,狙擊英鎊,與東瀛財團決戰期貨等等,每一次,他下的賭注都是他擁有的一切財富。
如果中間又一次,他輸了,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他,甚至,他可能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只會身敗名裂!
但每一次的勝利,都令他的財富飛速暴漲。不但他富可敵國,宏信集團從上到下,用最通俗的話來說,沒有窮人!高級管理層到董事會,身家最少的也有一億人民幣以上的家產。
在過去的勝利中,他們總能換取數倍投資的回報,而現在。卻幾乎看不到這樣的機會了,因爲他們的財富已經抵達到了一個可望不可即的龐大程度。
“我與你的想法不謀而合,未來一段時間,我期望集團能夠以平穩的方式發展下去,核聚變實驗暫時擱置,開採外星資源的計劃,給京城那邊回個信,開始打造航天器吧,動力技術就用現有的。哪怕成本過高,但只要航天器質量過關,有反重力技術爲核心,進入太空實現資源開採,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唐信沒有反駁董賦才的話。相反,他贊同對方的觀點。
宏信集團沒必要再繼續冒險下去,尤其以全部身家爲賭注,世上沒有永恆的贏家。如果他們輸了,就會輸掉一切,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他們就是穿鞋的,犯不着跟光腳的拼命。
整個上午,唐信在辦公室內與董賦才商談集團未來的規劃,說白了就是他們在未來如何實現財富保值和穩定增值,把錢花什麼地方,選擇風險極小的投資項目,雞蛋分散在不同籃子裡,越是多元化的分散投資,其綜合風險也就越低,確保在十年後,二十年後,他們仍舊富可敵國。
下午唐信沒去公司,早上經過布瓦科耶夫帶來的負面消息,再加上京城那邊得知同樣信息後傳來的風聲,唐信感覺頭大,便在家中無憂無慮地帶孩子,寧願做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教兒子走路學習。
還在放寒假的蕭琪上門作客,手裡拿着個數碼相機樂此不疲地拍攝唐信父子在一起玩耍的情景。
女大十八變,現如今蕭琪亭亭玉立清麗可人,想必蕭卓珊年輕時也是這般亮麗動人。
父子倆坐在地板上,唐信指着地板上漢字積木,說道:“一。”
兒子表情懵懂地看着父親許久,又看了看那一條橫線的積木,奶聲奶氣道:“一。一,一。”
“哇,小唐謙好聰明。”
蕭琪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唐信不但教兒子說話,還在教他認字,對兒子來說,可能早了半年或一年,但他也不怕,反覆教導,一臉溫柔笑容。
蕭琪跪坐在一旁,笑眯眯望着唐信悉心教導兒子的情景,小唐謙迷迷糊糊疲倦想要睡覺,唐信把他抱起來,將他放在牀上,如今他已經不睡嬰兒牀了,一張小牀四面有圍欄,怕他睡覺醒來不小心摔地上。
哄着兒子熟睡之後,唐信也打算去睡個午覺,但瞅了眼精神奕奕長大一雙明亮眼睛盯着他的蕭琪,有些無奈道:“要不你去我書房學習吧,我想睡午覺。”
跪坐在地板上的蕭琪擡起手臉也不紅地笑道:“我陪你。”
唐信倍感頭疼,跟她無法協商,於是轉而問道:“我不睡了,那你想幹什麼?”
蕭琪再次擡起手笑道:“看電影!”
唐信搖頭道:“那你去吧,我不想出門,我可以送送你。”
蕭琪走過去拽住唐信的胳膊朝外拖,理所當然道:“唐信,你家就有小型電影院,就在這裡看吧,走,去看鬼片,我一個人不敢看。”
唐信被她拖着朝外走,哭笑不得道:“看電影是敢不敢的問題嗎?是個人喜好吧,你不敢看,就不看了唄。”
“可是有你在,看到嚇人的情節,我可以趁機躲你懷裡呀。”
她年齡越大,在唐信面前好似更加不知矜持了。
別家女孩都是越大越自立,越懂得與男孩子保持距離,她倒好,來唐信家裡總是想方設法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還總是有一系列曖昧的舉動。
穿的少的時候偷偷給唐信露出性感內褲啊,或是抱着他的胳膊還試圖用那根本沒有溝的胸脯不經意觸碰一下。
唐信服了她了!
越來越覺得和這個小姑娘相處時的感覺不對勁,這根本不是最初他認識時一人嘴上哥哥,一人嘴上妹妹的感覺嘛。
家庭影院的房間寬敞舒適,隔音效果非常好,影音設備都是頂級的,牆角還放着冰箱,飲料酒水零食應有盡有。
蕭琪挑選好了電影準備播放,然後拿來了許多零食放在沙發上。唐信則後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睡覺。
撕開一包薯片,蕭琪側臥在唐信身邊,枕着他的肩膀吃薯片,也不介意唐信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真睡着了。
之前嘴上說看鬼片,她實際上挑選了一部米國愛情喜劇片觀看,家中的電影都是女人們買回來的。她們平日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湊在一起看電影,唐信如果在,則被拉來一起觀看。
逛街對唐信而言都不算折磨,甚至覺得享受,可是看電影,尤其看自己不感興趣的電影,那對他簡直是一種心靈煎熬。
影片只播了不到二十分鐘,蕭琪吃完了一包薯片,便意興闌珊。關了燈只有熒光屏忽明忽暗的光線照耀下,她緩緩扭頭,怔怔出神地盯着唐信熟睡中歪了的腦袋,眼神如同走火入魔般緊緊鎖定在他的嘴脣上。
蕭琪情不自禁舔舔自己粉嫩的嘴脣,咽咽口水。像是做賊一般猶豫不決。
好久,好久都沒和他接過吻了!
好懷念。
她緊張地額頭冒汗,緩緩湊上去吻住唐信的嘴脣,動作輕柔地吮吸他的嘴脣。漸漸忘情地沉浸其中,輕輕咬咬他的脣瓣,貪婪汲取他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唐信的午覺睡足,眼皮顫動,他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口乾舌燥的,尤其嘴脣異常乾燥,不過,這他都沒來得及注意,反而是自己的手,他感覺到好像握住了一團柔軟嬌嫩的肉,早已是花叢老手的他立刻意識到了手裡握着的是什麼。
他大概剛睡醒,嘴角一揚,還在想是哪位紅顏的玉兔。
程慕的?不,程慕的更豐滿更柔軟。
葉秋的?不,葉秋的應該更具彈性。
錢箕的?更不可能了,那一隻手都握不住。
夏清盈的?不,還是小了點。
小
唐信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握着的嬌嫩峰巒有點小,他沒再往下去猜測是不是何嫣或賀敏的,立刻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蕭琪歪頭靠着他肩頭酣睡的模樣,嘴邊還掛着薯片渣。
唐信低頭一瞧,自己的手從她毛衣下面伸了進去,還推開了對方的胸,他渾身有些冒冷汗。
這太禽獸了!
小心翼翼鬆開手,幫她把胸拉下來整理好,他的手緩緩從她衣服裡退了出來,扭頭看了眼大熒屏,電影早就放完了,看了看屏幕右上角的時間,都下午五點半,估計家人馬上就要回來。
千萬別被逮個正着!
他扶住蕭琪的腦袋,將她輕柔地放倒在沙發上,自己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後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突然,他又情不自禁嗅了嗅自己的手掌,似乎上面留着女孩清新的體香。
昏暗的家庭影院中,蕭琪一個激靈坐起身,拍拍胸口虛驚一場,她喃喃道:“幸好沒被發現,要不然丟死人了。”
主動接吻還罷了,可要是讓唐信發覺是她拽着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她,她不敢想下去了,肯定又要被數落一番。
兒子的房間向來不關門,都會留個門縫,只要他一哭叫,大人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唐信剛走到客廳,就聽到兒子的哭聲,火急火燎跑過去,發覺自己下午忘了給兒子換尿布,這下倒好,兒子渾身難受站在牀上哭了起來。
他抱起兒子趕緊給他換尿布,還一邊哄他,好不容易讓他止住了哭聲,唐信帶他簡單洗個澡,撒上嬰兒爽身粉,再給他換上新的尿不溼,最後將兒子輕輕拋向空中,笑道:“這下不哭不鬧了吧?”
唐謙被父親拋高,天真無邪地咯咯直笑。
這時,蕭琪揉着眼睛裝作剛醒來的模樣推開了門,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唐信,我該回家了。”
唐信不經大腦便說道:“這就走了?要不留下吃個飯?”
蕭琪眼睛一亮,笑嘻嘻道:“那好呀。”
唐信只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多那個嘴幹嘛,他扭頭尷尬道:“我只是客氣一下,你別當真,你還是走吧,別讓你媽又着急了,那個啥,好好學習啊,明年就要高考了。”
蕭琪白他一眼,煩惱道:“你就不能別用大人的口氣對我說話?我連高二都沒念完,別老提高考高考行不行?”
說完,她走到唐信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嬌羞地吻了一下,一臉羞澀地邁步離去,出門前還回頭道:“唐信,我走啦,愛你哦。”
唐信渾身起雞皮疙瘩,說:“你還小”
“哼,哼哼哼,我還小?等明年,你這句話就過時了,到時候,哼哼哼哼,你這裡有空房,我要搬過來和你同居!”
她不容置疑地發表宣言之後,昂着頭走掉了。
唐信望着她的背影略顯失神。
是啊,以前總是把她還小,她還小掛在嘴邊,一晃眼,她也馬上要成年了,時間過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