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在客廳枯坐直至午夜時分,月光如洗,北歐的天空總給人一種更加澄淨透亮的感覺,也許是靠近北極圈的緣故,加上寒冬將至,若是恰逢其會,還能看到極光絢爛的魅力。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唐信像是從遠古沉睡中甦醒般緩緩擡起頭,沉長地吐出一口氣,之前他就囑咐過,無論是誰來上門想要見他,一律不見。
他纔不管是首都的市長,銀行的董事會主席或是國家元首,他需要寧靜,不想被外界俗事打擾。
而這個時候會敲開他房門的人,他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家人。
“進來。”
放下了酒杯,唐信依舊坐着,開始整理思緒調整心情。
家人是心靈安寧的避風港,唐信在面對家人時,已經形成了習慣,遺忘掉所有煩惱,快樂無憂地享受與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推門而入的人將房門反鎖,她緩步走到唐信身後,纖細修長的雙手放在了唐信的太陽穴上,溫柔地按摩起來。
唐信抓住身後之人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輕聲道:“忙完了?”
不用撫摸她的手,唐信都知道身後之人是誰,從腳步聲就聽得出來。
錢慧瑤。
她走到單人沙發正面,站在了唐信面前,目光柔和地凝視唐信,說:“你在煩惱什麼?”
唐信沒有回答,臉上浮現出讚賞之色。眼前的錢慧瑤烏髮高盤,盛裝在身。精美脫俗的黑色晚禮服令她看上去高貴典雅,這是一種氣質,與長相無關。
今晚她代表宏信集團出席宴會,邀請過唐信,但他拒絕了。
“瑤瑤,一年不見,你好像漂亮了。”
錢慧瑤抿嘴一笑,嘆道:“你這是挖苦嗎?”
“不。真心實意。”
“油腔滑調。”
錢慧瑤嬌嗔一句後斜坐在了他腿上,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擔憂道:“你究竟在煩惱什麼?反正你騙不了我,還不如說出來算了,沒必要假裝沒事。”
唐信閉上眼睛,手掌撩起她的長裙探了進去,愛不釋手地撫摸她那圓潤修長充滿彈性的大腿。隔着絲襪有些不滿足,唐信便將黑絲拉了下來,真切地感受那份溫潤。
“你說得對,我沒必要假裝沒事,而我不是在假裝,我告訴過你。我曾經在靜止的時空中走過漫長歲月,我不知道是多久,但足夠久了,足夠我鑽研人類歷史過去的科技,以及探索明白未來科技的原理。並且自己親手打造,那會是多久?一百年?三百年?一千年?我不知道。在這漫長歲月中。我還學會了一點,那就是自我控制,生活,事業,是兩回事,我現在能夠讓思想徹底將兩者分開,生活的積極樂觀不會帶到事業中,事業中的挫折煩惱,也不會讓它影響生活,所以,我不是假裝,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影響我們時隔一年的重逢。以後也一樣,事業是家庭外面的,回到家中,我會把一切外面的煩惱封閉起來。”
錢慧瑤伸手撫在唐信臉上,凝視他的雙眼,瞭解了他的秘密之後,錢慧瑤知道,在被c-i-a綁架之後,唐信有了不爲人知的經歷,而就是從那時開始,他的眼睛就格外迷人,深邃有神,散發着迷人色彩,即便他平靜之時,都令人抹不開眼睛,這大概也跟他的長相平凡有關,鮮花綠葉襯托出來的。
“嗯,那就是說,你現在有心情跟我談情說愛了?”
唐信一手還在撫摸她的大腿,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微笑道:“談情說愛?開玩笑,在我面前是一個尤物,我難道只會動動嘴皮子嗎?”
錢慧瑤愣住,失笑道:“你真是能猜到我的想法?”
唐信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玩味道:“你已經是老處女了,我再不動手,恐怕,你的初夜就要交給黃瓜或紅蘿蔔了。”
錢慧瑤在他懷中咯咯直笑,一邊還輕輕捶打他的肩膀,風情萬種地瞪他一眼!
但她沒反駁,儘管後半部分玩笑話被她自動忽略,可前面還說的針對。
她真等不及了!
從一開始就是送上門的,也不差現在厚着臉皮午夜求歡。
套房臥室是歐式裝潢,乾淨整潔,唐信將錢慧瑤在牀邊放下,她突然有些緊張,坐在牀邊像是懵懂的小姑娘昂起腦袋仰望唐信,不知所措下一步該怎麼辦。
唐信東張西望一番,打量了臥室的佈局,低下頭俯視錢慧瑤,手掌託着她光滑的下巴,含笑道:“先一起洗個澡嗎?或是去開瓶好酒?要不要關燈,完全黑暗還是昏暗柔和一些?”
錢慧瑤掩嘴嬌笑,突然難爲情地一頭撞進唐信懷中,扭捏道:“開着燈,不要太亮,我要親眼看着一切發生,其他一切都免了,就算要喝酒,也是我喝來壯膽,聽說第一次挺疼的,酒壯慫人膽嘛。”
唐信走到牆邊把臥室天花板的燈關掉,然後來到牀頭,將牀頭燈打開,讓房間內的光線變得柔和之後扭頭問道:“這樣行嗎?”
錢慧瑤紅着臉輕輕點頭。
唐信走回她面前,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喜歡溫柔一些還是粗暴一些?姿勢是要傳統那樣男上女下還是用別的方式?我可以坐着,你坐在我懷裡,這樣的話,你如果想留念,還可以用手機從正面拍下來。”
“哎呀!唐信,你有完沒完!你故意的吧?”
錢慧瑤羞惱地一轉身趴在了牀上,用枕頭矇住了頭,以前和唐信花樣百出地體驗過很多男歡女愛的激情,但終究不是真刀真槍。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緊張。也更加害羞,唐信不厭其煩地請示她,好像是這是一件工廠加工的環節,每個細節都要有一個準確規格才行。
唐信將她從牀上拉起來,看到嘟着嘴低頭不敢看他一臉緋紅的錢慧瑤,挑眉笑道:“很少能看到你難堪的模樣,很有趣。”
錢慧瑤擡眼瞪着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唐信輕輕吻住她的嘴脣。裡面充滿了酒香味,大概她在宴會上也喝了些香檳,脣齒留香。
錢慧瑤動情熱烈地迴應着他,感覺到唐信的手繞到了她身後,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晚禮服後面的拉鍊,身子一涼,連衣裙滑落腳邊。
她也主動解開了唐信的襯衫和西褲。很快,兩人一絲不掛地倒在了牀上。
膚若凝脂,彈性光滑嬌嫩,唐信用盡力氣抱住她的身體,只是身體毫無保留的摩擦,已經令錢慧瑤激動不已。她睜着春情氾濫的眸子凝視唐信,此刻的她不知道,即便她長相一般,但動情的神色醉人心神!
唐信流連忘返地愛撫她的嬌軀,錢慧瑤嘴中散發出嫵媚的絲絲輕吟不斷在誘惑着唐信。
她始終睜着眼睛。要真切地看着唐信佔有自己,她更要確定。唐信在佔有她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發自內心的。
沒有令她失望的是,唐信比她想象中更加熱情,火熱的吻遍佈她的全身,在她幾乎是感覺自己淪落在慾望煎熬中時,唐信俯下身俯視着她,猛烈地進入了她的嬌軀中。
錢慧瑤失聲痛苦叫了一聲,眼角自然地涌出了豆大的淚珠,她雙手撫着唐信的胸膛,條件反射地向外推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擡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
“要不要停下?”
唐信低頭與她脣舌糾纏片刻,再擡起頭時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淚珠。
錢慧瑤擰着眉頭帶着哭腔道:“真的很疼!不要停,這樣很好,越是疼,記憶中就會越深刻,讓我永遠銘記今晚,讓我徹骨難忘!這樣,我不會迷茫,不會放手,唐信,我是你的女人,真真正正成爲了你的女人!我愛你,如果你也愛我,就別停,這份痛苦,是我的幸福!”
唐信大概沒料到錢慧瑤這樣說,他捧住她的臉,低下頭來兩額相抵,閉目柔聲道:“瑤瑤,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不,那不一樣!女人註定這一刻會痛苦,但這份痛苦,就是幸福大門的鑰匙,因爲,你是我的靈魂伴侶,唐信,不要停,用你的方式愛我。”
錢慧瑤甚至忍着疼痛在唐信身下主動扭動身體,她就是要自己找罪受,這一刻對她而言是特殊的。
以往唐信總會癡迷於她那魔鬼般的嬌軀,但現在,他只是捧住她的臉蛋,忘情地與她纏綿接吻,然後動作節奏富有技巧地佔有她!
苦盡甘來,漸入佳境之時,錢慧瑤在唐信身下婉轉承歡,輕吟不絕於耳,她到最後甚至帶着哽咽的聲音在唐信耳邊不斷重複表達愛意。
一夜春色無眠。
翌日清晨,唐信剛從睡夢中醒來時,發覺身體很重,胸口又溼又癢。
他睜眼一瞧,被窩中,錢慧瑤趴在他身上,正在用小丁香輕輕舔弄他的胸膛,發覺唐信醒了,她從被窩中鑽出腦袋來,雲鬢散亂,頗有一份慵懶的嫵媚。
一夜之間,她那略顯蒼白的面頰在微笑中看似成熟了不少。
她直起了身,被子落下,無限春色呈現在唐信眼前,他揉揉眼睛笑嘆道:“大清早你不多睡一會兒,騎我身上,你不累啊?”
錢慧瑤笑意吟吟,微微擡起臀部,再伸手在自己腿間,眼神勾魂地凝視着唐信,她擡起的美臀又緩緩落下,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嬌媚的輕吟。
唐信也張嘴長出口氣,再一看錢慧瑤身體起落,帶來了刺激神經的快感。
“以後日子還長,你着急什麼?”
錢慧瑤俯下身來親了親唐信的嘴脣,身體還在上下活動着,她在呻吟中對唐信說道:“程慕說你最喜歡這個姿勢,我試試,好累。”
唐信在飄然快感中還是難以置信地問道:“她什麼都跟你們說?”
“當然,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你是不是很喜歡?”
唐信搖了搖頭,這讓錢慧瑤臉色一變,停下了動作趴下在他身上,苦着臉道:“不會是程慕騙我的吧?”
唐信捏着她的鼻子,抹掉她臉上的汗珠笑道:“那賀敏有沒有告訴你們,我最喜歡和她用什麼姿勢啊?”
錢慧瑤搖了搖頭,突然靈光一閃,訝然道:“跟不同女人,最喜歡的姿勢也不同嗎?”
唐信臉皮厚若城牆,坦然道:“當然。”
“那你和賀敏最喜歡的姿勢是什麼?”
“她背對着我站着或者跪在牀上,說句實話你別不高興,雖然你比她屁股大,可是,我認爲她的臀部是你們中最美的,兩手按着撞擊......算了,說多了你肯定心裡不高興。”
錢慧瑤倒還沒來得及不高興,她沉思片刻疑惑道:“那咱倆?你最喜歡什麼姿勢?”
唐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着她緋紅的臉頰,笑道:“一個一個試試唄,當然,你要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