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粹還未徹底崩潰之前,納粹黨上層官員就制訂了周密的戰敗後的復興計劃,把在戰爭中掠奪的財寶隱藏起來。與此同時,盟國也在盡力尋回這些財寶。?
到底,納粹在戰爭中掠奪了各國多少藝術品??
俄洛斯人估計,納粹佔領蘇聯西部的短暫時期,掠走了約200?萬件藝術品!?
納粹“閃擊戰”征服波蘭後,據官方的一份秘密報告,到1944?年7?月止,從西歐運到德國的文物共裝了137?輛鐵路貨車,共計4174?箱,20973?件,單單繪畫就有10890?幅,其中絕大多數爲名家傑作。?
入侵法蘭西、荷蘭和其他西歐國家之後,納粹列出了300?頁的“被保護”物品目錄,突擊隊共搜查了71619?所房屋,用了29436?節車皮運走1079373立方米的物品。?
可想而知,這些曾經被掠過過的國家,首當其衝是連巴黎都淪陷的法國,以及後來不列顛空戰也與納粹敵對的英國,損失慘重,難以估量。?
歐洲各國想要索回本屬於他們的藝術品和文物,理由很正當。?
但米國也想插足,分一杯羹,還是與二戰有關,當時盟國恢復秩序的主要領頭羊,便是英法米,米國在歐洲戰場幫助各國索回了不少納粹掠奪的物資,同時,也養肥了自己,直到今日。米國這個毫無歷史底蘊的國家,不少博物館中,都有各國文物,從何而來?世人心照不宣。?
當京城發表了正式通告後。歐洲各國結盟加上米國,組成談判團隊奔赴華夏,直達天海!?
華夏國家文物局,文化部等也組織相關專業團隊前來天海,這本來是別人國家的文物,不是他們該關心的,可長期以來,國家文物局與國際各國打交道。保持着良好關係,現在的事情,自當不能置身事外。?
秋日夜涼,唐信帶着程慕回了南區的家。?
她像個小媳婦加入這個家庭會議中。一言不發,只坐在唐信身邊握住他的手。?
華夏官方新聞發佈之後,全國震動,各地都在議論這件事,羣情激昂。倒不是負面的,民衆普遍認爲這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情。?
近現代歷史中,一直都是華夏的文物被洋鬼子掠奪走,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日漸稀少,今天。還真是頭一遭,華夏人手上。掌握了歐洲諸國的歷史文物以及藝術品!?
謝婉玲神態顯得拘謹,看看唐信,再瞅一眼丈夫,以前,她是家裡的財政大臣,現在,有名無實了。?
唐彬抽着煙,蹙眉問道:“真捐了?”?
唐信嚴肅地點頭確認。?
唐彬精神一震,沉聲道:“捐了也好,爲國爲民做點好事,光宗耀祖,也讓咱家有錢卻不虧心。”?
捐??
就是那些藝術品和文物,的確,唐信沒打算據爲己有。?
捐給誰??
捐給言廣慈善。?
雖然說到底還是自家的,但意義並不相同。?
“爸,這件事,還不簡單,我料不出兩天,就有外國使團來天海,他們想要索回這些藝術品和文物。”?
唐信不得不提一下潛在的隱患。?
這件事聽起來有些棘手,不過唐彬四十多年的閱歷,沉得住氣,不慌不亂,說:“那你的意思呢?”?
單獨來看,這些東西,的確是老外的,人家來要,挺符合情理的。?
可唐信撇撇嘴說:“不了,我沒什麼意思。既然東西捐了,那就是爸做主。”?
唐彬深深地看了眼兒子,不再說話。?
家庭會議結束。?
唐信打算帶着程慕回薇雅園,結果謝婉玲強留他在家,畢竟已經夜深了。?
於是,唐信那間小臥室的牀上,和程慕擠在一張牀上,她家就出門幾步路,卻隻字不提,真像是和唐信已經結了婚一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牀小,唐信只能側着身子,懷中溫香軟玉,倒也舒坦。?
“老公,你真了不起。”?
程慕摟抱着他的身體,癡纏地用臉頰摩擦他的腮幫,沒人的時候,她總會用這樣的稱呼來叫唐信,起初唐信還適應不了,覺得膩歪,後來聽慣了反而別樣享受。?
唐信手掌無意識地撫摸她凝脂般的肌膚,在黑暗中怔怔出神,聽到她的話,柔聲道:“你才了不起。?
沒有她的提示,唐信永遠想不到,有時,創意更加功不可沒。?
程慕被唐信一誇,不好意思地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忽然想到一事,昂起腦袋,兩人貼面相對,她底氣不足地低聲道:“你上回說藝術館,我參與管理,是不是逗我的?”?
“怎麼?怕了?”?
程慕誠實地點點頭。?
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沒覺得有壓力,可那二十億的名人書畫買回來後,她想起這事兒就覺得肩上有重擔,現在,又出現了這麼多藝術品和文物,她突然就心裡沒底了。?
“那就算了,這不要緊,不用放心上。”?
唐信自己也沒放心上,可程慕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捧住他的臉,無比認真地說道:“我是有些害怕,害怕我這個沒用鬼把事情搞砸了,可,可我想嘗試。”?
閉上雙眼的唐信嘴角微翹,曾幾何時,一直是她在鼓勵他,盲目地支持,現在,換他給她信心。?
輕柔地身上的嬌軀抱住,唐信柔聲道:“想做就做,你不是沒用鬼,你比我見過的太多同齡人都出色,不是嗎?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失敗了,跌倒了,不用怕,有我。”?
她真的很出色,品學兼優。從不讓家長操心,不虛榮,不懶惰,烹飪手藝讓唐信讚不絕口。她只是單純,若然社會是叢林,她或許舉步維艱,可唐信願爲她保駕護航,讓她發光發亮,盡情地展現自我,成就自我。?
程慕心滿意足地俯下身,縮在在他懷中。溫暖着對方的身體,彷彿融入在一起,永遠,不分彼此。?
......?
翌日。唐信正常時間起牀,但因南區距離天海大學較晚,他到學校時已經是九點,錯過了上午第一節課。?
和程慕分別,唐信挎着休閒包走去第二節課的教室。在教室門口,發現了兩道曼妙身影。?
馮玥蕊一身職場裝扮,帶着同樣裝束的周虹倩,這位秘書雙眼通紅。似在用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博取同情。?
“我要上課,十一點後沒課。”?
唐信淡淡甩了句話便走入教室中。?
馮玥蕊張了張嘴。滿面不是滋味,回頭瞪了眼連帶她遭受無妄之災的周虹倩。扭身就走。?
“馮總?”?
周虹倩不知道唐信究竟什麼意思,委屈可憐地向馮玥蕊求教。?
“沒聽到他的話嗎?十一點後再說!”?
馮玥蕊八點不到就來這裡,結果乾等一個小時,現在心裡也有些氣,倒不是針對唐信,是埋怨周虹倩。?
天知道她哪裡得罪了唐信,要不是看在過去共事兩三年的面子上,馮玥蕊纔不願來這裡受窩囊氣呢。?
還差兩分鐘上課,唐信走進教室後,坐在階梯教室後排角落中的李歡任昊朝他吼了一聲,然後拼命地揮舞胳膊,示意他過去跟他們一起坐。?
唐信遠眺而去,發現兩位室友沒和女朋友膩在一起,相反,二人身後還坐着錢慧瑤。?
走到最後一排角落中坐下,在前面的李歡和任昊立刻扭頭朝他問道:“新聞裡說的天海宏信,該不會是你的公司吧?”?
唐信一愣,隨即點頭承認。?
這沒什麼可藏着掖着。?
學校裡的同學,很多人知道唐信富貴,卻並不知道唐信的公司是什麼,兩個室友知道,錢慧瑤也知道,他們不喜歡四處宣揚,便在沉船寶藏現世的新聞甚囂塵上後,哪怕校園內也議論紛紛,可真正能聯想到唐信身上的,唯獨只有身旁的三人。?
李歡和任昊本有心理準備,可等唐信在他們面前承認後,還是張大嘴巴震驚不已,醒神後豎起了大拇指。?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入教室,因是階梯教室,李歡任昊回頭太顯眼,便壓下心頭的激動,打算下了課好好聊聊。?
教室內安靜下來,唐信剛拿出課本,錢慧瑤打趣的聲音便飄入耳中。?
“還以爲你今天又不來上課了呢。”?
唐信眼珠一轉,明白了她的潛臺詞,會心一笑。?
以往他曠課,基本上早上第一節課不來,整個上午就不會出現。?
“昨晚回南區了。”?
錢慧瑤瞭然,繼而低聲詢問道:“給我說說你公司的事情唄,鬧出這麼大動靜,華夏十幾億人,估計超過1/5都在聊這事兒,別怪我八卦,人之常情。”?
唐信扭頭看她一眼,和以往一樣,就是臉上還貼着一個新的創可貼,他不隱瞞,把前前後後打撈沉船的事情告訴她,即便前兩次沉船是秘密打撈,隨着眼下的事態發展,遲早會被曝光,那無所謂,一切法律文件,唐信早就準備好了。?
錢慧瑤捂着嘴巴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嘆道:“你尋寶,尋出來幾百億?這不是拍電影?你從哪兒找到的藏寶圖?”?
唐信笑而不語,這事兒,放普通人身上,還真是想都不敢想,可他只要有一絲線索,除了未來,現在和過去的事情都無處可藏。?
震驚之後,錢慧瑤冷靜下來,若有所思道:“你故意曝光第三次打撈沉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偷偷摸摸運回來那些藝術品和金銀珠寶,就算是拍賣,也不可能一次性都賣得出去,真賣出去了,來路遭人懷疑是肯定的,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你究竟圖什麼?”?
唐信聳聳肩,坦誠道:“合法是第一,其次,還能得到什麼,不知道,再看吧,我已經把這些東西都捐了。”?
“捐了?”?
“嗯,捐給我父母管理的慈善機構。”?
“你還真捨得!佩服佩服!”?
錢慧瑤笑意吟吟,聽起來一樣,實際不然,所有權在唐信手裡,他想賣就賣,想放哪裡都行,交給慈善機構,則不同,就算賣了,所得也要用來做慈善,非個人盈利。?
“對了,你覺得這件事,在華夏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唐信忽而徵求她的意見,錢慧瑤認真地想了想,說:“先別說反應,你的公司,態度就有問題。”?
“嗯?怎麼說?”?
“今早看新聞,只要在本地有單位的媒體去詢問宏信風投的職員,從上到下,全部口徑一致:無可奉告。公衆怎麼看你們公司的反應?感覺你們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虛!我還覺得奇怪,你不該會做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可很多媒體的新聞,報道一樣,我想,這不是捏造的。”?
唐信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