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縉雲墨下一句話,就掃向了眼觀眼鼻觀鼻,都不敢出聲的衆朝臣,即使有幾個偏向他的那幾位,此刻也是一個字都不敢開口,縮着脖子,生怕一個不慎,就被縉雲墨給點名了。
蘇涼白垂着眼,許久,才輕嗯了聲。
相爺的官印也被收了回去,蘇涼白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暗色,他沒想到縉雲墨倒是真的敢這麼做,他就不怕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麼?
縉雲墨自然知道,可他不在意,敢對他的人動了心思,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幾乎是蘇涼白的相印被收起來的同時,縉雲墨下一句,就開始問衆朝臣:“如今已經差不多了,爾等可考慮清楚錦太后的罪責應該怎麼判了?”
衆朝臣紛紛跪下來,沒敢開口。
“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既然身爲朝臣,不能爲君分憂,那還不如直接砍了。”
縉雲墨厲聲的一句話,讓衆朝臣趕緊磕頭請罪,“臣等該死。”
縉雲墨一個個開始挨着問,可有蘇涼白在前,這次誰也不敢開口再爲錦太后求情。
於是,毫無意外的,錦太后被賜了毒酒。
蘇涼白垂眼跪在那裡,聽到聖旨,抿緊了薄脣,卻是沒再開口。
從他失敗了之後,他就知道,錦兒救不下來了……
可對方到底是他唯一的胞妹,就這麼死了,蘇涼白瞳仁裡攢動着一抹冷意。
縉雲墨是親眼瞧着錦太后被餵了毒酒的,他本來是打算捂着鳳凰女的眼睛,只是被鳳凰女的小手給直接掰開了,在無外人的內殿,鳳凰女軟聲軟氣的,卻是說着讓人震驚的話:“爹爹,不過是處死個人,如何看不得了?”
數千年的龜丞相的龜殼她都敢掰了,再說了,這女人想要害死他們孃親,自然留不得……
再說了,這裡不過是虛假的精神世界,她更沒必要有任何心裡壓力了。
縉雲墨挑眉,“本王有時候都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尤其是老大的龍角,老二的龍尾,他盯着白.嫩.嫩軟綿綿的奶娃娃,若有所思。
鳳凰女卻是學着他挑眉:“那麼,爹爹你害怕嗎?”
縉雲墨卻是擡手將她放在了肩膀上,順便捏了捏她的小臉:“這世間……還沒有本王真的害怕的事情。”
鳳凰女想到龜丞相偷偷跟她說的話,嘀咕一聲:“話可不要說的這麼滿啊……”
她還真的不信,當爹爹知道那件事的時候,真的不害怕,不過想想最終的結果是爲了讓爹爹早日清醒過來,鳳凰女對着軟綿綿的小肉手,決定幫龜丞相一把了,反正等爹爹醒來,一切都推給龜丞相就可以啦。
於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了的龜丞相,還在想着怎麼欺騙小公主離開爲好。
龜丞相當時想到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讓小公主再次以爲自己完成任務就要離開了,先弄走一段時間,這樣尊上一傷心,自然也就……
哦呵呵呵,想到很快就能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