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小自然不知景雲戟做的這一切,她看到衆人出了新房,鬆了一大口氣。
說不緊張是假的,尤其是這樣被人當猴一樣盯着。
絲竹與柔菊俯身行禮:“王妃,可要洗漱一番用些吃食?”
紀小小摸了摸肚子餓了,也就應了,讓兩人給她卸下了鳳冠霞帔,換了一身輕便的綢衣,這才坐下用了些吃食,飽了之後就去睡了。
絲竹與柔菊對視一眼,卻並未多言。
她們是杏雨被帶走之後,紀大將軍親自挑選出來服侍的,自然是向着自家小小姐的。
紀小小本來就不知曉這麼多規矩,也不知王爺回來之前不能歇息,她是真的困了。
這麼一整天下來,雖然沒動,可也足夠累的。
景雲戟一身酒氣回來時,踏進主院,就是一片沉寂。
若非還亮着燭火,他還以爲自己踏錯地方了。
景總管附耳低聲幾句,景雲戟招手,先去別的耳房沐浴更衣一番,這才踏進了新房。
絲竹與柔菊等一衆婢女看到他,想上前服侍,被景雲戟揮手退下了。
景大也很快退下了。
一時間,新房裡只有景雲戟與牀榻上睡得香甜的紀小小。
景雲戟瞧着不遠處燃燒着的一對紅燭,一張俊臉被酒水薰染,帶了幾分笑意。
站起身,大步走向了牀榻。
撩開牀幔進去了。
紀小小睡夢間,總覺得臉上像是有一個東西拂來拂去,惹得她夢中好不安生。
紀小小猛地睜開眼,一雙美目帶着不耐與倦意,等視線對上側身而臥,拿着一根綢帶逗弄她的景雲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做什麼?”
擾人清夢,太過分了!
“愛妃似乎是忘了今晚上是什麼日了。”景雲戟慢悠悠開口。
“能是什麼日子?”紀小小暈乎乎的,壓根忘了她現在躺着的是新牀,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成了她的夫君。
紀小小問出來就回過神了,小臉一紅,頓時警惕了起來,一個翻身,就裹着紅綢被翻到了角落裡。
“愛妃這可是嫌棄了本王?”
“唔……好睏好睏,睡吧睡吧。”紀小小背對着景雲戟,趕緊閉上眼。
開玩笑,這還沒看到到底是不是,一定不能同房不能。
爲了小命着想,這點可是要謹記的。
只是身後很快覆上一道強健有力的胸膛:“愛妃好生欺負本王,大婚之夜,竟是不能被翻紅浪,本王這心……好難過。”
紀小小:“……”丫要是能說話的時候不帶笑意,老孃就信了!
景雲戟手臂一探,就攬住了紀小小纖細的腰肢。
等她回過神,卻是已然被抱到了景雲戟的胸膛上。
紀小小傻了眼,都結巴了:“你、你你你……可別亂來啊。”
景雲戟挑眉:“本王要是亂來,愛妃當如何?”
紀小小小心臟撲騰一下,沒回過神,一句話已然脫口而出:“你不是不舉麼?”
景雲戟原本噙着笑意的瞳仁一沉:“看來愛妃……很是希望本王不舉啊,那麼,本王要是不證明一番,讓愛妃誤會了,可不行啊。”
紀小小:“……”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