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一澤是一個有着白蓮花般菩薩心腸的白衣天使,所以他只能在大雨中開着自己的四輪車去救死扶傷。
可在自己家裡的墨謙也不見得情況有多好。
泡在浴缸裡的流離蘇漸漸的回溫,而且是溫度是越來越高,因爲他華麗麗的發燒,墨謙走進浴室的時候,看着流離蘇一顆腦袋掛在胸前。
這傢伙都被淋成這樣了還不忘扮可憐,真是一個好演員。
雖然心裡不認同流離蘇,墨謙的腳不受控制的向流離蘇走過去,手不由自主的附上那紅的有些過分的臉頰,他原以爲是水溫的原因,可是剛附上去,溫度燙的嚇人,額頭也是。
墨謙維持的面癱臉終於展現出了幾分破功的痕跡,這個傢伙這個樣子待會要怎麼讓羅一澤看病。
想了想,還是伸手去脫流離蘇的衣服,外套,毛衣,t恤...一件件的剝離,慢慢的露出有些蒼白的肌膚,或許是雨裡泡了有些久的原因,那種白看着僅有幾分病態的蒼白。
墨謙忘了,流離蘇那個傢伙此刻正在發燒。
可是此刻的他只想着把這人的衣服怎麼全部的脫下來,完全來不及欣賞那病態的美,尤其還是一個同性戀的身體,他表示自己真的不歧視同性戀。
羅一成從高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性向,這麼多年過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是好兄弟,所以他完全理解一個gay的痛苦和掙扎。
因爲他親眼見過,所以他甚至有些同情,如果可以,誰願意那樣,誰不想在衆人的羨慕的眼光下拉着自己心儀的另一半秀恩愛,可是在國內目前的形式,這樣的一羣人就像是黑夜裡的吸血鬼,晝伏夜出,蒼白無力的渴求着那種想要人被人呵護的疼愛。
其實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無論是bl還是bg,另一半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樣,都渴望自己愛那人的同時,那個人也愛着自己。
可是世界上的愛情,情侶那麼多,兩情相悅的有多少,相守到老的又有多少。
對於墨謙而言,愛情像是渴求且不可及的東西,因爲身體內的某個臟器被撕裂過之後,每當那種疼痛襲遍全身的時候,愛情那些曾經的溫暖也沒有了他原本的溫度。
墨謙是幾乎無意識的對流離蘇的身體有了幾分溫柔,看啊,他的樣子還是像一個孩子,連身下的某個部位都是淡淡的粉色,這樣一個美好的男孩子,他怎麼忍心去毀掉。
哼,他還是拿着特等獎學金的人呢。
可是墨謙哪裡知道,流離蘇認爲墨謙如果不喜歡自己那纔是真正的毀滅他。
墨謙看着昏沉沉的流離蘇,溼噠噠的頭髮貼在額頭上,臉上掛着密密的水珠,或許是因爲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眉頭微皺着,嘟着嘴巴。
可是此刻的墨謙看着這樣的一副luo體,真的除了和看自己一樣,沒有任何的心思。
把人從水裡撈出來,裹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剛剛因爲緊張沒有注意,此時感受着手上的重量,這個傢伙絕對比女人還瘦,這個傢伙有100斤嗎?
如果流離甦醒着,肯定會咆哮着說他其實112斤。
可是此時的他昏的一塌糊塗,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還會知道自己的體重。
墨謙把人放到牀上,上半身靠在他的懷裡,拿過之前準備好的吹風機,輕柔的給流離蘇吹着頭髮,溫熱的風在墨謙的之間穿過,指腹間的溫柔傳遞到頭皮,酥酥麻麻的感覺襲遍全身。
流離蘇幾乎是本能的輕吟出聲。
儘管有吹風機的聲響,墨謙還是沒有絲毫沒有遺漏的將流離蘇的聲音悉數納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就聽到懷裡的人發出有些痛苦的聲音。
墨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的動作沒有變化,一直對着流離蘇頭頂的某一塊做.愛的燒烤,墨謙有些鄙視自己,卻很快恢復了面癱的樣子,一臉正經的吹頭髮,只是儘量的避開流離蘇的頭皮。
他只是不習慣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懷裡發出類似的聲音,雖然這個男人是個孩子,但也不能改變他是男人的事實,其實這男人也不是孩子,畢竟他已經20歲了。
吹完頭髮,墨謙又找了幾件沒有拆封的家居服給流離蘇穿上,當然這家居服當中也包括內褲,可是墨謙多正經的直男啊,他絕對是不會承認他給流離蘇穿內褲的時候維持着那張面癱臉是多麼的困難。
直男是沒錯,如果面對同樣是直的男人,可能沒有什麼介意,可是面對一個小gay,他就是心裡有個梗。
墨謙終於把流離蘇收拾妥當了,頓時有一種功德圓滿的感覺,可是他感覺比他去談一個大項目都累,瞥見牀頭櫃上的手機,拿過手機撥羅一澤的號碼。
這個傢伙是怎麼搞得,20分鐘就能到的,這傢伙的車子是要從國外開過來嗎?
電話還沒有撥通,他家的門鈴倒是響了。
墨謙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腹誹,總算是有個有腦子的人,不至於大半夜的敲門,可是5秒鐘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
那門鈴和劇烈的敲擊聲是怎麼回事?
墨謙再一次的想要破功,打開門看到平日裡風度翩翩的羅家大公子身上的衣服多半都淋溼了,手裡拎着工具箱,哦,不,是醫藥箱,腳邊還扔着一把全完張開的雨傘,“不是旁邊有車庫嗎?還淋成這樣?”
羅一澤沒有說話,擠開墨謙一臉勢沖沖的往裡面走,半餉狠狠的說,“你丫換密碼了,老子能進去?”
墨謙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老子能進去?”
不是他邪惡了,只是最近被gay攪的有些敏感而已!
“哦,忘了!”前一段手機傾城佳苑內發生了一起偷竊事件,他就把家裡和車庫的密碼都換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可是想想臥室裡頭的那個傢伙,還是決定這次密碼誰也不告訴。
當然此時的墨謙不知道泄露自己電話號碼和家裡地址的人就在前面一身的狼狽,如果知道,他會覺得自己肯定是聰明到沒有朋友。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羅一澤不耐煩的問,“在哪個房間?”
“臥室!”
羅一澤有些震驚的看了看墨謙,確認還是那副面癱之後終於轉身往臥室走,墨謙居然會讓別人睡他的臥室,奇葩中的怪事啊。
可墨謙看着他那一副如同吃了翔一樣的表情就知道那貨絕對沒有想什麼好事情。
果然下一秒。
驚天動地的“啊”破空而出。
恩,發出聲音的是羅一澤,放心,沒有人強.暴他,“墨謙,你把蘇蘇的菊花怎麼樣了?”